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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政帝有一絲驚異的看著瞳兮,卻也對著江得啟點了點頭。
瞳兮垂首道:“臣妾伺候陛下更衣。”她緩緩的蹲下為天政帝除去鞋襪。
“咦。”她小聲的驚異,天政帝襪子的針線脫了,也不知那些太監是怎麼伺候的。
天政帝瞅了一眼,“補一補就行了。”彷彿這是很尋常的事情。對於瞳兮這種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人來說,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鞋襪在脫線之前她就早都不穿了。
瞳兮擱好鞋襪,又繼續為天政帝解開腰帶,為他寬衣解帶,伺候他披上袍子,這對她來說都是身為妃子該盡的本分,所以也不覺得有何綺思。
待天政帝緩緩的走向蘭灩湯,瞳兮也跟在後面伺候,只見他步入池中,緩緩解開袍子,瞳兮轉頭不敢看,哪料天政帝的手忽然抓上她的腰帶,一抽一拉之間,瞳兮身形不穩,一下就栽入了池子。
被一隻大掌壓住腰,頭怎麼也夠不到水面,她因為猝不及防所以連喝了兩口水,胸上悶得厲害。奇怪的是腦子卻特別清醒,她從水底看著天政帝的模樣,一樣的清風朗月,高潔如塞外的雪,怎麼就能做出這等下流的事情來。
她眼睜睜的看著天政帝俯下臉,雙唇覆上自己的嘴唇,他唇裡吐出空氣,瞳兮本能的吮吸著。
本來瞳兮是完全沒辦法理解男人和女人嘴對著嘴,吮 吸彼此的唾液的,所以她雖然承受著天政帝給予的一切,心底確實極端厭棄的,只是今日她必須藉著他的唇來呼吸空氣,心裡便少了道德上的限制,忽然覺得原來親嘴也可以不那麼令人討厭,還有一絲絲的心顫。
明知道自己掙脫不開他的鉗制,瞳兮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他怎麼能如此欺負自己,她雙手高舉,彷彿想握住空氣,找到一個借力的地方,支撐身體浮出水面,一切都歸於徒勞無功,所以她憤憤的大力扯掉天政帝頭上的玉簪,以及他的玉冠。
他卻不見生氣,只是唇貼得更為用力。
瞳兮腳胡亂的踢著,卻被他撩開了裙子。
也不知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隨著他的手解開她的衣帶,那溼潤的衣服在她肌膚上輕輕的刮擦,那滋味十分的惱人,讓她渾身彷彿螞蟻在爬一般,酥酥麻麻的,拼命的想要躲開,但在他的動作停止下來時,心裡又開始想念那酥麻的感覺。
瞳兮一下便恐慌了起來,那恐懼並不是來自他,反而從心底升騰,她懼怕心底的那種渴望,她怎麼能夠渴望一個男人的撫摸?
好容易天政帝放過她,讓她上身浮出水面,她貪婪的大口吸著空氣,他的手指卻掰開了她的腿,一推一送之間她並沒有等到以往那種撕裂的疼痛。
他再次將她抓入水底,覆上她的唇,懲罰著她。瞳兮只感覺自己的身子在水波里搖晃,少了一點疼痛,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滿足。
待風平浪靜後,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瞳兮只覺得自己是迷迷糊糊之間被天政帝抱下石階的。
天政帝走後,玄纁束帛照例送上膏藥,瞳兮看了看自己,今日似乎是用不上的,也不知道是溫泉水滑還是他溫柔了許多,她身上沒有以往的青紫,至於那裡也不如以往疼痛,反而,還有一絲說不上來的空蕩蕩的感覺。瞳兮緊張的閉上雙腿,恨不得從此合得緊緊的。
瞳兮次日醒轉,憶起昨夜的事來,霞飛雙靨,自覺地羞愧難當,那種感覺痛並快樂,明明是恥辱,明明是痛楚,她卻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快樂。瞳兮覺得自己墮落了,這是不應當的事情。
以至於到次日玄纁束帛見她整日懨懨的建議她去泡泡溫泉,她們還以為她的身子不舒服,只有她知道,只要想起那一潭冒著煙氣的蘭灩湯,她便羞愧難當,卻止不住回憶,但是那溫泉是再不敢去泡了。
不管心情怎樣,有些事該做的也必須做,所以瞳兮還是強打起精神去雲鶴園,因為各王府或朝廷貴要晉的美人都悉數入宮了,大明宮的妃嬪也到了南翰行宮,獨孤媛鳳在雲鶴園設宴,想要嘗一嘗“天倫之樂”。
瞳兮選了一襲鵝黃輕煙羅金海棠刺繡宮裝長裙,系同色亮緞腰帶,帶上垂下的纓絡上繫著的是一隻活靈活現的翡翠蝴蝶。挽著九宮仙髻,簪了十六支如意梅花金簪,正中是一朵金海棠,海棠下綴明珠一枚,晃動在額前。
因為很多都是初次見面,自然不能隨隨便便的打扮,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宮裡的人認的都不是人,而是你的衣服和位份。
瞳兮自問如果剝去她令狐家嫡女的身份,她幼時便什麼也不是,即使國色天香又能如何,恐怕最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