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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這樣的問題在後宮並不適合討論。
專寵,前朝也是有的,最出名的莫過於獨孤皇后。她十四歲嫁入皇宮,逼文帝保證此生不納妾,這位獨孤皇后不僅不許自己的丈夫納妾,也容不得別人納妾。史書上說,她每“見朝士及諸王有妾孕者,必勸上斥之”。 作為失德之婦人,歷來為史家所垢病,從來都是瞳兮接受的教育裡的反面教材。
可即使這樣,在她年老色衰之後,那文帝不也照樣的拈花惹草,出了那著名的宣華夫人。瞳兮也沒想過慕昭文居然有這種大膽的想法,想那獨孤後,也是因為她父親貴為開國功臣,連文帝也不得不看她父親的眼色,她自然能要求專寵,時過境遷,並不是每個女子都能這等任性的。
那獨孤後的結局最最諷刺的便是,她一死,她的兒子最終也沒能登上帝位,反而被宣華夫人的兒子奪了文帝的寵愛去。這樣的獨寵又有何意義。
“貴妃娘娘就不想此生能有一位一心人麼?為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不能?在我的家鄉都是一夫一妻制度的,女人所盼的不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麼?”慕昭文的眼裡閃著瞳兮理解不了的執著。
可是據她所知,雲陽府並沒有這般的習俗啊。“雲陽府……”
慕昭文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是雲陽的一個少數民族部落。”
瞳兮離開昭陽宮的時候,對慕昭文的那種痴心妄想除了嗤之以鼻還是嗤之以鼻。她順著慕昭文的思路想了想,如果這宮裡只剩下自己和天政帝……
瞳兮只是想一想便覺得可怕,冷得無法忍受。
除了慕昭文的昭陽宮,獨孤媛鳳的長信宮也是瞳兮常去的地方,她喜歡在各個宮裡轉悠,看到每個人臉上對萬眉兒入宮的不同表情,才能感到一絲勃勃的生氣。
只是獨孤媛鳳的長信宮最令瞳兮流連,因為最近太后的心情不怎麼好,自從萬眉兒進宮以後,天政帝再也沒去過長信宮。
昔日的晉王妃等等彷彿一夜間就失去了蹤跡,這可是個不太好的預兆。
瞳兮來的時候,遇上薛婕妤剛走。
“看來還是貴妃的日子過得舒坦,純元夫人進宮你還能這般沉得住氣。”獨孤媛鳳似笑非笑的看著瞳兮。
“薛婕妤怎麼來了?”薛婕妤此人平日很少同人來往,瞳兮不知道她和獨孤媛鳳什麼時候有了來往。
“純元夫人在薛凝雪侍寢的時候,尋了藉口請走了皇上,所以她來向哀家訴苦。”獨孤媛鳳冷笑著。
這事瞳兮自然是知道的,萬眉兒邀寵的態度十分的明顯,這宮裡幾乎大多數妃嬪侍寢的時候,萬眉兒總有辦法請走天政帝。只是慕昭文得寵時,她的身份壓不住這些女子,所以背後裡嘀咕的人多了。
萬眉兒一上來就是從一品的純元夫人,背後有萬將軍撐腰,除了在獨孤媛鳳面前埋怨幾句,又能怎樣。
瞳兮的面前也有人來說三道四,她當做耳旁風一般聽過便算了,花無百日紅的道理她最為清楚,記得初入宮的時候,她也曾有過那麼一兩月的風光,後來不也漸漸的淡了麼。
“貴妃倒是不用擔心,純元夫人初入宮的那一日,皇上不也沒拋下你麼,雖然最後還是去了毓德宮。”獨孤媛鳳的語氣裡有著嫉恨,又有著幸災樂禍。
她明知道瞳兮如今已不得寵,慕昭文和萬眉兒才是她最該嫉恨的人,可是她就是沒辦法不憎恨令狐瞳兮。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已經不記得了。大約是從令狐瞳兮撞破了她同天政帝的好事時,天政帝震驚表情背後的東西吧,隨著震驚而來的不是憤怒,而是痛苦。
又或者是從天政帝不肯殺了令狐瞳兮來保守這個秘密開始吧。
又或者從令狐瞳兮回宮開始,天政帝似乎對自己冷落了許多。獨孤媛鳳隱約覺得這並不是因為慕昭文,也不會是因為萬眉兒。
“皇上一直恪守雨露均霑的祖制,只要是皇上的妻妾,總有機會得沐恩露的,薛婕妤也太敏感了些。”瞳兮淡淡的拂了拂袖子。
這句話卻點在了獨孤媛鳳的心裡,她,終究不是他的妻妾,無法在陽光下與他並立,無法去爭寵,甚至無法光明正大的生氣和吃醋。為此,她隱忍得幾乎瘋去,她曾經也天真爛漫,也曾經嬌柔若水,可是如今都被那隱忍所磨滅了。
“如果不是太后為出生時的異相所困……可惜啊可惜啊”瞳兮繼續狀若無心的說道。這後半句她自然不敢說的,但那意思卻是很明顯的。如果不是她天生的“皇后相”,又怎麼會被年老昏聵的先帝娶入宮中,否則以她獨孤家嫡女的身份,那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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