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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後面瞳兮還想問“你怎麼來了”,可惜就被人堵在了嘴裡。“你今兒真香。”天政帝在瞳兮的唇邊呢喃,讓瞳兮不知所措的臉紅。
她久久不知該如何反應,便聽得那褻褲撕裂的聲音。他的衣服都沒顧得上脫,只是撈起了袍子,瞳兮疼得差點兒憋不住眼淚,“疼。”所有的都疼,那龍袍上的繡紋摩擦在她的肌膚上,也生疼生疼,頓時就泛起了紅痕。
如今她是學乖了,並不再憋著自己的聲音,天政帝彷彿是喜歡這種聲音的。他的動作果然停了停,有些氣惱的快速脫掉他的衣服,又覆身上來。
現在他也不捆綁瞳兮了,導致瞳兮完全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擱,只能胡亂的在被單上抓著,在溫泉那陣因為怕沉入水裡,總是攀在他的脖子上的,這讓瞳兮無比懷念蘭灩湯,那時候真的沒有現在疼。
她怯怯的將手圈在天政帝的脖子上,模擬著在蘭灩湯的動作,希望可以減少一點兒疼痛。天政帝為她的動作而閃神片刻,繼續攫取著她的唇,瞳兮因為有個著力點稍微好了些,到最後實在忍不住的時候,長長的指甲便在天政帝的背上留下了幾道劃痕,還滲著血跡。
風平浪靜後,瞳兮看到的時候並沒有惶恐得顫抖,看著那劃痕她只覺有一絲絲罪惡的快意,能夠將他施予自己的痛苦轉嫁一點兒到他身上,她居然瘋狂的覺得為此獲罪也是願意的。
瞳兮瞬間打消了自己這種不忠不義的想法,不敢相信自己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
天政帝離開後,瞳兮才顫巍巍的下床沐浴,為自己抹了藥膏,緩解了些疼痛,這個月總算又過去了。
天政帝最後的去向自然是萬眉兒的毓德宮。
次日,瞳兮選了一件粉紫色立領宮裝,上面繡著大朵大朵的粉色牡丹花,花蕊裡點著黃寶石,反射著陽光奪目逼人,整個人看起來尊貴雍容。
梳了一個九環望仙髻,插了十二支和田羊脂白玉的牡丹含芳簪,髮髻正中是一朵粉色煙羅製成的幾可亂真的牡丹,眉心綴了一顆東海明珠。
她並不想輸給萬眉兒,所以特地打扮了一番。瞳兮去太后的長信宮請安,萬眉兒,應該叫純元夫人了,就算不給自己這個貴妃的面子,但是太后那裡總是要去請安的。
瞳兮到的時候,萬眉兒也剛到,遠遠的就聽到了她銀鈴般的笑聲,待她出現在瞳兮面前時,周遭的人都是一驚。
萬眉兒並沒有著宮裝,反而是一襲水紅色的戎裝,英姿颯爽,映著秋日格外的耀眼,那不是珠寶泛出的光芒。
瞳兮覺得眼裡生疼生疼的。說起來萬眉兒其實比瞳兮還大上那麼一歲,正是她在瞳兮以前的歲月裡種滿了荊棘和自卑。
這水紅色在宮裡通常只有貴妃能用,四夫人偶爾也可以穿,但是宮妃從來都是自矜身份,不落人口實的。
萬眉兒一來就這般張狂自然有她張狂的理由,父親是同天政帝亦師亦友的輔國將軍,天下兵權三分之一在她父親手中,又曾經是天政帝欽點的皇后人選,雖然最後沒能入宮,卻是讓她更為尊貴,一個拒絕了皇后之位的女人。
“貴妃妹妹,昨日可歇得好?”萬眉兒上前親熱的拉起瞳兮的手。
瞳兮還未來得及說話,萬眉兒便又開口了,“我的年歲虛長貴妃妹妹一歲,你不介意我這般叫你吧?貴妃妹妹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看著妹妹便覺得親近,話說起來,咱們還有些親戚關係,琯桃姐姐先前不就是嫁給了我二伯的兒子麼。”
“是啊,我一見姐姐也覺得親切。”瞳兮笑中的明媚並不輸於萬眉兒,這宮裡表面上都要和和氣氣的。至於萬眉兒見了自己並不行禮的事兒,瞳兮也彷彿沒感覺一般。
“都是我的錯,昨日是妹妹侍寢的日子,卻又是我初入宮的日子,皇上去你那兒沒坐多會兒就走了,妹妹不怪我吧?”
對於瞳兮這種人來說,從來不是把這些事掛在嘴上的人,萬眉兒如此直接倒讓瞳兮不知該如何回答,臉微微的泛紅,更折射出萬眉兒的春風得意來。
萬眉兒彷彿自己才是這宮裡的主人似的,攜了瞳兮一同入長信宮正殿,“臣妾請太后金安。”萬眉兒爽朗的聲音明顯壓過瞳兮甜柔的聲音許多。
“起來吧。”獨孤媛鳳又轉向萬眉兒道:“純元夫人在宮裡住得還習慣吧?”
“謝太后垂問,貴妃為臣妾打理得極好。”她彷彿處處都提著瞳兮,又處處都壓過了瞳兮去。有種人天生就有太陽的屬性,彷彿人人都該圍著她轉似的。
太后照例賞賜了些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