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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還未沐浴更衣。”她都懷疑自己的臉快被熱火燒焦了,她雖直言不出邀請天政帝去溫泉,可是這意思卻表達得很明白。
天政帝的眼睛亮了亮,撕開瞳兮衣襟的手果然停了,“也好。”遂抱了她往彤輝宮裡的溫泉浴池“漱玉池”去。
再怎麼說,溫泉侍寢,也比在書房的榻上侍寢要來得更為讓人不那麼難堪些。
只是瞳兮認為男女之事本就是汙穢而不堪一提的事,本就不該是正經女子該思考的事,所以在溫泉侍寢的那麼一絲絲痛裡夾雜著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舒服便是她的另一塊心病,今日如果不是為了不在書房侍寢,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提起去溫泉的,即使在床榻之上倍受折磨,也好過此時事後的羞恥。
一病生
《漢書》中說:“冬至陽氣起,君道長,故賀。”景軒朝素有“冬至大如年”之說,冬至前後,百官絕事,皇上也不聽政,冬至日當日還要去皇城南郊圜丘祭天,之後的冬至日晚宴更是整個節慶的高潮。
瞳兮千盼萬盼的便是這晚宴,在這個晚宴上有著她故意安排的好戲。
瞳兮雖然見過那女子的畫像,但是畢竟沒有見過真人,心裡也不是很有底,可平日又不敢將她召進宮來看看,生怕最後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又逢天政帝剛釋放一批宮女,所以瞳兮並不能藉著人手不夠而將那女子找入宮做婢女或者成為進獻的美人。
思來想去只有冬至節獻舞的舞姬才有機會得見天顏,平日除非是大節慶,否則天政帝舉行的宴會少有歌舞。
待晚宴眾人酒酣,高歌熱舞時那女子翩然而至,一襲青紗,一天素色綢帶飛舞,給因為酒酣而有些煩熱的心上注入了一道清泉。
天政帝的眼睛有一瞬間牢牢的盯在那女子的身上,神情有一絲恍惚。
官美人一見那女子便用袖子掩了嘴,向她同桌的萬眉兒道:“萬姐姐覺不覺得她有點兒像那位?”官晶惠向上位呶了呶嘴。
萬眉兒沒吭聲,只有官晶惠這種沒腦子的才會講出這種話,雖然大夥兒心裡都明白,可是這話豈能出口。
反觀獨孤媛鳳,臉氣得煞白,她自然也看出了那舞姬有七分彷彿自己,這不是當著眾人的面打擊她太后的顏面麼,舞姬貌似太后,絕對不是一種恭維。
偏偏還就有比官晶惠更沒腦子,膽子也更大的人在。“這舞姬別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風味,臣弟厚顏向皇兄討了。”這夜宴本就是大型家宴,不比外宴嚴肅,加上說話的安王平素就是個浪蕩王爺,口無遮攔慣了,仗著天政帝寵著他,什麼都敢說。
只是這一次天政帝沒立馬應了他,照理說,一個舞姬,天政帝是斷沒有道理拒絕這個弟弟的,所以,安王又開了口,“皇兄,臣弟就喜歡這個舞姬。”
可那正跳得歡快的舞姬,舞步因慌亂而踏錯了一步,雖然很快就掩飾了過去,彷彿故意而為,但是明眼人也能看出來。
天政帝臉一黑,“玉曙,百官彈劾你的摺子跟雪片似的飛到朕這裡,朕都替你壓下了,你還不知道收斂麼?都怪朕素日太寵著你了。”
玉曙是安王的名,景軒皇朝的天子都是單字,所以新皇登基,照例是要賜一字給其他兄弟,使其成為雙字,以示尊卑之分。
瞳兮雖然希望天政帝能瞧上這舞姬安可人,可是卻沒料到他能如此“瞧得上”,甚至不惜敲擊他素來寵愛的皇弟安王。
因為安王在天政帝心中的位置,他素來是瞳兮拉攏的物件,也是她的父親令狐進明裡不齒,暗地卻不僅不會得罪,還得可著勁兒的巴結的主。
令狐進曾給瞳兮分析過安王為何如此得寵,無才無德便是其中一項,皇上並不需要那種聰明睿智的皇弟,再加上天政帝的皇位那是踏著鮮血爭來的,那下面墊了不少同根兄弟的鮮血,所以對他僅留下來的幾位兄弟,他一直很寵愛,這只是為了表明他並不是心狠手辣,同根相殘的人。
可是今日天政帝這般敲打安王,也不知道他是真生了安王的氣,還是捨不得這舞姬。
安王聽了此番話,再愚鈍也知道不能再開口,悻悻的坐下。
安可人的這一舞此時也到了最高潮,手持酒壺,舞步急旋,有人數過,足足轉了二十一圈方才停下,停下的位置正好是天政帝丹墀的下方,而她的身子只是微微一晃,旋轉如此多圈還能辨清方向,已經實屬難得,可哪料她又從舞伴的手裡接過一隻酒杯。
她將酒杯至於身後,右手執壺緩緩彎腰,那壺嘴正對著那酒杯,滴酒不漏的剛剛好注滿那酒杯,一時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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