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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跟在天政帝母親德妃身邊的人,是天政帝的嬤嬤,從小喝她的奶長大的。
這事一通百通,那丫頭既然是薛嬤嬤的人,那能使動她的人估計除了天政帝就沒有別人了,瞳兮不禁又聯絡到先帝宮裡的那一樁密文。當初燕昭儀得寵有孕,可沒幾日就無緣無故地流了,她哭著喊著是德妃害了她,卻拿不出證據,最後變得瘋瘋癲癲,如今想起來,只怕這按穴流胎的事天政帝還是從她母親那兒學來的手法。
“這事別動聲色,安排著讓獨孤思琴的人慢慢發現,讓她跟著德妃學學。”瞳兮輕輕的笑了出來,現在宮裡宮外請求立後的呼聲越來越高,瞳兮早不在考慮範圍,而獨孤思琴卻還有機會,她就不信復古思琴不上鉤。
到天政帝生辰的時候,瞳兮特地選了件楊妃色的流光錦宮裝,襯得肌膚更是白裡透紅,何況流光裙用的是光彩四溢的流光錦,走動間就彷彿水波盪漾一般。錦緞貼在瞳兮的身上,越發襯出她的美麗來。
這一日的家宴在南燻殿,一眾妃嬪彷彿八仙過海一般,各顯神通,從天上到水下的奇珍異寶應有盡有。
瞳兮的禮物第一個送上,是一個粉彩“長治久安”天球瓶,這瓶沒什麼珍貴,只是那瓶上畫了九隻鸚鵡並一枝長長的花卉,取個諧音的喜氣,但總歸是不夠特別。瞳兮偷偷瞧了眼天政帝的臉色,果然有些不高興,她內心卻覺得雀躍。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人不那麼開了,萬眉兒送了天政帝一幅畫,別人看來是極為普通的一幅畫,不過是名不見經傳之人所做,可是看在瞳兮的眼裡,卻心驚,卻越發肯定了那日的事情是萬眉兒主使的。
“皇上瞧這幅畫怎樣,雖然不是名家之作,卻有名家之風,臣妾還覺得與貴妃的筆墨有些相似呢。”
瞳兮現在才發現了萬眉兒的心機,這幅畫只怕早就在她手裡了,所以當初她在生辰上才想要自己作畫,這樣兩相對比,這兩幅畫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的事實就不言而喻了。
聽萬眉兒此話一出,她身邊走得近的宮妃也開始附和,覺得就是瞳兮的手筆,萬眉兒見了只是笑得更開心。
天政帝沒出聲時,萬眉兒又加了句,“這畫來歷可不簡單,那日綁架貴妃的山賊聽說已經被活捉了,捉住他的時候,早就窮困潦倒在路邊乞食了,可是懷裡卻死死地抱著這幅畫,卻想不到那山賊還如此多情。”萬眉兒掩嘴一笑,“咱們貴妃娘娘國色天香,只怕天下的男人見了她都要神魂顛倒的。”
萬眉兒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往瞳兮,萬眉兒雖然是調笑的話,可那裡面卻藏著黃蜂尾後針。這完全是在那瞳兮的名聲開玩笑,這宮裡的女人最怕的就是同人有不清不楚的曖昧,哪怕不是真的也足以致人死地了。
何況萬眉兒華麗的意思,還是瞳兮和山賊有了曖昧。
天政帝的臉色果然黑了下來,他也沒想到會是這般情形,瞳兮只是焦灼地看了看天政帝,她完全是矇在鼓裡的那個人,如今想來那書生沒有為難自己,恐怕真是有點兒被萬眉兒說中了,只是這更加不得了了。
一時間席上鴉雀無聲,都看著天政帝要怎麼反應;“眉兒,你只怕是醉了,貴妃的畫怎麼可能流落到山賊的手裡。”天政帝寒著臉對萬眉兒道,可那眼裡沒有責備,大家都看得出天政帝這是在顧全他的臉面,顧全景軒皇朝的顏面,如果真承認自己的貴妃同人有染,恐怕並不是一件喜事。
“只是既然出了這種瓜田李下的事,貴妃也該自省,這個月貴妃就在彤輝宮自省吧。”天政帝此話一出,便是讓瞳兮禁足,而且沒有說出具體的時間,多少人都在想只怕彤輝宮如今就成了冷宮吧。
瞳兮白著臉起身謝罪,然後脫了金步搖,有些踉蹌的退下。
書版 第十六章 堅冰破
瞳兮回到彤輝宮的時候,卻拿不準天政帝的心意,也不知道他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本已躺在了床上,想著卻還是不對,這當口她是決不能失去天政帝的支援的。
所以瞳兮悄悄喚了齊雲,讓她為自己掩飾,然後她劃了小舟往太液池去,當她踏入畫舫的時候,才鬆了口氣,天政帝果然在那兒。
“皇上。”瞳兮怯怯地道。
天政帝並沒回頭,“你還知道要來?”
瞳兮吐吐舌頭,知道這位在生氣,輕輕地靠近天政帝,拉了拉他的衣袖。
“讓朕等了這麼久,朕生辰你就送那麼個破瓶子?”天政帝雖然虎著臉,可是瞳兮也聽出了他並不是真的在生氣。
瞳兮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什麼破瓶子啊,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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