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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獨攬南京政府軍政大權的蔣介石,豈能容李宗仁割據一方?他清楚李宗仁的部隊是雜牌軍,便首先使出挖牆腳的解數,密遣一位湖北籍的將領,以同鄉之誼,向李部十八軍軍長陶均、十九軍軍長鬍宗鐸等人暗中遊說,促使其脫離桂系。那日,陶均與胡宗鐸備了酒菜為同鄉好友洗塵。酒過三巡,那同鄉趁著酒興,勸說陶、胡背叛李宗仁。陶均一聽此話,憤然舉杯擲地,怒道:“軍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一僕不事二主!我們跟李宗仁將軍多年,從幕僚到軍座,草木無情,人孰無義?你別在我們身上打主意了!”當時弄得那位同鄉說客十分尷尬,不歡而散。
蔣介石見離間不行,又生一計!不久,一輛輛蓋得嚴嚴實實的軍車,從南京日夜兼程開往江西,再轉入湖南。桂系將領夏威、胡宗鐸、陶均等人聞報十分恐慌,心想,為什麼中央接濟湖南軍火,不直接利用軍艦溯長江,轉湘江直達長沙,而偷偷摸摸取道江西呢?其中必有蹊蹺!這時又有人赴武漢密告,說蔣介石部署已定,對武漢用兵如箭在弦上,勸說陶均等人應採取自衛行動。陶均等人一聽此話,萬分焦急,放眼四周,而最顧忌的是湖南省主席魯滌平,他的防地處於武漢和兩廣之間,而又新近得到蔣介石的大量軍火,一旦事發,魯部會一馬當先猶如一把利劍,切斷兩湖和兩廣的交通,即可使武漢的桂系部隊進退維谷。他們覺得死守武漢被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來它個魚死網破,說不定還能從危境中打出一條生路來。他們說幹就幹,來不及向在南京的李宗仁稟報,便急急忙忙地首先向最危險的敵人——湘軍開起火來。當李宗仁在事發後接到武漢急電,看罷連喊大事不好!自己手下將領已上了蔣介石引蛇出洞,繼而以###兵變為名,把桂系部隊消滅掉的圈套!他心想,事已如此,自己在南京是坐不穩了,若不趕快離開,必被羈押!他立刻和幾個侍衛參謀喬裝匆匆離開住宅,混入人流中,偷偷地乘車去上海,由上海轉廣州,正想坐飛機到武漢督戰,哪想到天不作美,春雨連綿,飛機無法起飛,好不急煞人也!這時他的對手蔣介石已從南京趕到了九江坐鎮,果以###“叛軍”為名,指揮數十萬大軍瘋狂地向武漢撲去。綜觀戰局,南有魯滌平把守,東有江西軍防禦,西調滇軍圍攻,北面則劉峙部直搗武漢。蔣介石佈置得十分嚴密,欲置桂繫於死地,真乃心狠手毒也!再說桂系幾方受敵,四面楚歌,再加之蔣介石又派人在裡策反,內外夾攻,不幾天,李宗仁苦心經營的資本被他的拜把兄弟——蔣介石徹底收拾了!李宗仁聞訊,捶胸頓足,萬分悲痛,不得不下梧州,流亡香港。
不久,蔣介石又以對付李宗仁的方式,下令###另一拜把的大哥馮玉祥。蔣介石深恐李宗仁在香港策動粵、桂兩省為馮聲援,便向香港總督交涉逼迫李宗仁出境。李宗仁哪肯善罷干休,決心取道越南,轉回廣西,重整旗鼓,再與蔣介石決一雌雄。
李宗仁帶著三名隨從,歷盡艱辛,好不容易從越南迴到他的老窩廣西。為了桂系的重新崛起,首先需要開闢財源。當時雲貴一帶的煙土,大都經廣西到香港再運往海外。李宗仁自行成立禁菸局,派兵層層設防卡住煙土運輸的咽喉,不管是誰的煙土都要雁過拔毛!這辦法倒靈,不到數月,稅收逐日增加,財源不斷,桂系的金庫漸漸充實起來了。李宗仁接著實行自給、自衛、自治的政策。他在發展各行各業的同時,擴建、新建了榴彈、槍械等軍工廠,還建立了擁有成百架飛機的空中部隊,並把原來的十四個民團擴建發展到四十四個團的正規軍。往昔走麥城的李宗仁,搖身一變,成了雄踞南方的“廣西王”。抗日戰爭爆發,蔣介石以“統一軍令,一致抗日”為名把李宗仁調出廣西,封了個第五戰區總司令。抗日戰爭勝利後,蔣介石把李宗仁明升暗降,安排為武漢行轅主任,不久又調到北平行轅,名義上管五省三市,實際上是一兵一卒也管不到的空職。這自然使李宗仁十分不滿,他感到桂系今非昔比,已擁兵百萬,實力雄厚,足以和蔣介石匹敵。他哪裡甘心被冷在北平,當那空頭的五省巡按?他的眼光早已盯著南京中樞那萬人之上的寶座,並以挽救國民黨的危亡為己任。
第一章 無可奈何花落去 9(2)
因南下競選事關重大,李宗仁悄悄地把在南京任國防部長的白崇禧與一度脫離桂系但跟李宗仁私交深厚的黃紹竑請到北平面敘。
白崇禧,人稱“小諸葛”。他一聽說李宗仁要參加競選,忙連聲阻道:“不可,不可!”
李宗仁兩眼瞪瞪地望著他,急著問:“建生,你有何高見?”
白崇禧說:“明擺著總統這一寶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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