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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河谷狹窄而幽深,河底的坡度更大,形成多瀑布、多暗坡、多險灘,船隻根本不能通航,所以在貴州一地出門,多數是走山路,沒辦法坐船。只有近廣西、湖廣的一些河流,小船才勉強可以通航,因而貨運都走陸路。
婉兒坐了一天的馬車在山道上行走,左右搖擺,上下顛簸,已累得她夠受的了,比她跟著小神女日走千里還覺得累。在投店住宿後,她苦著臉問小神女:“姐姐,明天我們還坐車嗎?”
“坐呀!怎麼不坐車的?”
“姐姐,看來我是一條賤命,坐不了車,享不了福,我感到坐車比走路還辛苦。”
“你不是喜歡看沿途的風光嗎?”
“這個風光看不看也罷了,就是我在車上想睡也睡不著,一下就給拋了起來,幾乎還掉了下來,簡直是活受罪。”
“丫頭,那你想怎樣?”
“姐姐,明天我想不坐車,跟著馬車走路好不好?”
“那可不行,這支商隊,可沒一個是走路的,不是騎在馬背上,就是坐在馬車裡,你一個人跟著車隊走路,那不更引人注意嗎?”
“姐姐,要是我再坐一天的馬車,全身骨架會散開來,到時有山賊來,別說要與他們交鋒,恐怕連路也走不穩,只有聽任山賊活捉了!”
“丫頭,事情沒有這般嚴重吧?”
“姐姐,我是說真的啦!”
“你真的要走路?”
“姐姐,要不我們和鏢師說說,我們騎馬,叫他們坐馬車好不好?”
“丫頭,你騎過馬了?”
“我沒騎過,我想騎馬並不難吧?”
“丫頭,我勸你別騎馬了。別說你沒騎過馬,那騎馬比坐車更辛苦得多,要是騎了一天的馬,不但腰痠臂痛,恐怕下得馬來,兩腳更不會動了,一身骨架才真正的散開了!”
“不會吧?姐姐,我看那四位鏢師,他們一點也不辛苦,下馬後不是挺有精神的嗎?”
“丫頭,你這才是見人挑擔不吃力,擔子上肩嘴都歪,什麼事情,都有一個鍛鍊過程。你看鐘管家他們,不是也坐了一天的馬車嗎?人家不是一樣的有精神?丫頭,什麼辛苦,都比不上學武這一門辛苦,你連學武都不怕辛苦了,還怕坐車辛苦?要是你多坐兩天,就習慣了,也不覺得辛苦了!”
“姐姐,那明天我還是要坐車?”
“當然啦!丫頭,你好好休息一夜,調息運氣,明天再坐車,就不會感到有什麼辛苦了!”
“好吧,姐姐,明天我將牙關一咬,再坐一天馬車好了!”
小神女笑著:“丫頭,那也用不了這麼緊張,總之,我保證你骨架不會散開來。”
“骨架散了,那不死了嗎?”
“是呀!所以你不會死。”
她們姐妹兩人在房間說著,外面有人發生了爭吵,一個嗓門特大的漢子吼著:“老子一向在這一帶常來常往,誰不認識我是老七?你們還想盤查我什麼?”
又一個聲音威嚴的漢子說:“你吼什麼?本軍爺問你就得回答,你再敢亂吼亂叫,我立刻將你抓起來,當匪賊查辦!”
婉兒“咦”了一聲:“姐姐,外面不會出事了吧?”
小神女說:“這恐怕是本地官府在盤問過往行人,你別多管閒事,安心在床上睡吧,真的有事,自有鍾管家去打理。”
“官府的差人,怎麼稱軍爺的?”
“丫頭,這你就不懂了。息烽這裡,不是由什麼知府、知縣來管理,而是由千戶所來管轄,他們是一夥武將,不是文官。”
原來明朝的地方官,在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或者一些動亂、鬧事的地方,往往不設府、縣,而是建立什麼軍民府、宣慰司、宣撫司等等,宣慰、宣撫下面就是什麼指揮使千戶所、百戶長、總旗之類了。全部由將領、軍人來擔任,他們除了帶兵鎮守一地外,更兼管民事,可以說是他們上馬管軍,下馬管民。一個千戶所,官職是正五品,與知府平起平坐,但權力就比知府大得多了,有操縱人們生死的大權。不同知府,要殺一個人,要上報布政司批准才能執行。
息烽,正是貴州宣慰司下面息烽守禦千戶所的所在地,一過息烽,便是播州宣慰司所管轄的地方了。息烽是處在兩個宣慰司交界之處,所以對過往人盤查得十分嚴厲,一有可疑,就立刻抓起來。
這個軍爺,對從貴陽方面而來的人,並不怎麼盤問,但從播州而來的人,盤問就十分嚴格了,看來這個嗓門特大的漢子,是從播州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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