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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過兩茬,沒幾個忠心的。她不曾做這些魘鎮的事情,串連的事情卻沒有少做。甚至有宮人招供,王才人在一個小本子上神神秘秘地記了許多事情,不讓別人看。
姜長煥在前輩們高的審問技巧之中學到了許多東西,直到供詞都錄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積極地問指揮使:“大人,供詞拿到了,是不是要核實一下?”
指揮使猶在迷醉,審出來的結果太讓人驚訝了,居然是劍指皇后,還設計出了一整套的計劃來。要指揮使說,吳貴妃和李太監兩個也是人才了,膽子大,心也細,可惜運氣不好。
姜長煥連問了兩聲,指揮使才拍拍他的肩膀:“年輕人,不要著急麼。茲事體大,核實自然是要的,宮裡幾個貴人都牽涉在內,卻不是我們能擅自決定的。哪怕你是宗室,有些事情還是要小心的。”
姜長煥乖乖受教,跟著他往宮裡遞口供。遞送之前,還得跟板子通個氣兒,順便朝他打聽一下元和帝的心情。板子也嘆氣了:“心情怎麼能好?都杵到聖上面前鬧呢,等會兒說話都小心點兒。”
姜長煥道:“說話小心可沒用,有這份供詞在,話說得再好聽,聖上也開心不起來。”
指揮使連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也認同他的觀點——元和帝的心情不會美妙。
果不其然,指揮使大略總結了一下供詞的內容:“的的是李太監與吳貴妃合謀,欲坑陷中宮,以貴妃為後。尋常事難撼中宮,故構陷其行魘鎮。宮中鬧鬼,也是他們的勾當。”
元和帝便將供詞掃到了桌下:“混賬!”
姜長煥小聲道:“就是,膽子也忒大了。”
元和帝瞪了他一眼,姜長煥縮縮脖子:“本來麼,為了將來做皇帝,一個一個都瘋了。”
指揮使與板子驚訝地看著他,心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熊孩子一直在眼前晃盪,居然也不知不覺地陰險了起來!這刁狀告的,是要吳貴妃死啊!
“做太子”與“將來做皇帝”是近義片語,卻不能這樣簡單的替換,雖然意思差不多,後者更多了一條“現在的皇帝駕崩”的含義。元和帝是容不得這個的。換個時候,他得懷疑姜長煥居心叵測,而眼下,有“構陷皇后”在前,作出“想做皇帝”的推測也是合情合理。元和帝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他要是再有其他的選擇,能把這倆兒子捆一塊兒踹出京城,現在只好惡狠狠地道:“去!搜檢她們的住處!”指著板子,讓他去取這兩人的供詞。自始至終,元和帝都沒有再提要親自問一問吳貴妃的事情。就像上一回他心裡認定吳貴妃無辜,百般迴護一樣,這一回心裡已經給她定了罪,又何必再見她尋不自在?
到得冬至日,元和帝祭完天回來,板子等人也將事情查明瞭——吳貴妃招認,是李太監攛掇著她要這般做,她只是知情,並不曾動手。見不著元和帝,沒有了他撐腰,兒子被抱走,心腹人等沒有一個回來,吳貴妃平日潑辣,此時也沒了氣勢。只還記得不能認罪,不得已認的,也要認那最輕的!
至於王才人那個小本本,記著滿篇的狗尾巴圈,不知道是哪裡的文字。板子根本看不懂,王才人自稱這是“女書”,記述女子思念之意,深宮寂寞,思念元和帝的時候她就記兩筆——然而並沒有人相信,她依舊被禁足。
元和帝咬牙切齒,想不到這些女人背地裡小心思這麼多,特麼一點也不比葉皇后簡單!恨恨地要將二人皆廢為庶人,將吳貴妃挪出原先的宮室,與王才人一同遷居到西北角長春宮的偏殿裡軟禁。此時再沒有人為她們求情了,別的情好求,這個情不好求。
葉皇后又“病了”,也不管這些事,專一將養身體。二庶人遷居之時,她只說了一句:“知道了。衣食給足,畢竟是皇子生母。”便閉目養神去了。
與她的從容安閒不同,吳貴妃一把鼻涕一把淚,啞著嗓子要見元和帝。吵得隔壁王才人心煩意亂,將她狠狠嘲諷了一回:“行巫蠱,構陷國母,還想著翻身吶?!”她比吳貴妃樂觀得多,吳貴妃這一下是什麼都沒了,可她還有兒子,她的兒子是長子。
她的所謂罪證並不確鑿,那本密碼本子當不得鐵證,她有今日,完全是因為元和帝遷怒。有朝臣們在,她兒子做太子的希望極大,兒子做了太子,就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眼前吳貴妃撲過來要撕打她,王才人眼疾手快,將門板拍在了吳貴妃的臉上。反身插上門,由著這個瘋婆子在外面拍門,王才人得意地笑了。
吳貴妃初時哭鬧,半個月後,也死了心裡,口裡唸叨著“熙兒”,這沒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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