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宮裡人,難道在宮裡沒機會?非得趁著到老君觀的時候?這可真是處處破綻。”
元和帝就不喜歡她這副什麼都看得明白的樣兒,像前幾天那樣做朵溫柔可親的解語花不好麼?眼下卻還要借重她的智慧,只得耐著性子聽了。又覺得她說得有理,順著分析道:“或許,就是在宮裡沒機會害人!我知道是誰了!”
葉皇后一怔:“您知道?”
元和帝道:“一定是那個賤…人!”
“您說的是誰呀?”
聽說是王才人之後,葉皇后也無語了。元和帝這般懷疑,也是有理有據。王才人從來就不安份,才入宮的時候就打扮得花枝招展邀寵。才蒙聖寵,大著肚子就高談闊論起國家大事來。生了兒子,也不管旁人的眼光,又折騰出無數的事情,還非高調地說自己的教養方法才是最好的,一定能養出個心胸寬廣的……皇子來。
縱然知道是吳貴妃與李太監弄鬼,葉皇后也得承認,這口黑鍋跟王才人的脊背嚴絲合縫,跟給他量身打造似的。
見葉皇后也無法反駁,元和帝心中升起一股得意:“你呀,還是想得太少了,行了,安撫好宮裡。”又下令將王才人囚禁宮中,將長子奪了來,交給韓太后撫養。他自己,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吳貴妃要安撫。
然而令他難堪的是,他才將梨花帶雨的吳貴妃攬到懷裡,將她細心保養的臉蛋兒擦乾淨,兩人一道詛咒王才人,板子就領著錦衣衛指揮使與姜長煥等人來求見了。板子本來就是宮裡的人,姜長煥也算自家人,都能在後宮見。指揮使卻是外臣,不好出現在貴妃宮裡的。元和帝對吳貴妃說一句:“等我的好訊息。”
然後就聽到了一個壞訊息,元和帝覺得臉都被扇腫了,火辣辣地疼——李太監在北鎮撫司招供,事情是吳貴妃主使的,為的是拖葉皇后下馬,取而代之。這樣,不管別人生多少兒子,都是白搭了。
北鎮撫司刑訊是一絕,板子最知道太監的心理,姜長煥明明白白知道真相又從中引導,李太監很快招出了吳貴妃,連屢次密議的細節都說明白了——某日,貴妃穿了什麼樣的衣裳,說了什麼樣的話。某日,陛下不在貴妃宮裡,貴妃焦急,唯恐皇后生出兒子來……
有姜長煥的誘導,李太監很容易將主謀的罪名推給了吳貴妃。姜長煥說:“你不要看著陛下寵愛貴妃,就想攀咬她來脫罪。”李太監很想做一回義士,說是葉皇后指使他的,來個大反轉。不幸的是他心裡明白,即使咬死了葉皇后,他也活不了,反倒是幫了吳貴妃的大忙了。真是太不甘心了!
李太監交待了更多的細節,內裡不管編造的成份:“貴妃說了,一旦宮車晏駕,她就是太后,提拔我做司禮監掌印太監。”
嘛,這才像話麼,也更能打動元和帝。
如此說來,吳貴妃倒比王才人更有作案動機了,只是目標不是皇帝,而是皇后。
這話很戳元和帝的痛腳,信任錯了人,讓他尤其難堪。比難堪更要緊的是,有人算計著他龍臀下的寶座!也不給王才人解禁,卻命人將吳貴妃帶了來,他要親自訊問。
吳貴妃自是不肯招認的,驚惶地瞪大了一雙杏眼,質問三人:“誰,是誰叫你們構陷於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北鎮撫司專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不是皇后?她一向瞧我不順眼,她嫉妒我!”
元和帝竟不知道是相信妻子好,還是相信愛妾好。姜長煥氣憤地道:“您自己還洗不乾淨呢,別攀咬娘娘成不成?就你們倆,哪個對娘娘恭敬了?你們生的兒子,會尊敬娘娘麼?行魘鎮之事,傷著了聖上,娘娘哭都來不及。”
這個,好像也有道理。
姜長煥毫不畏懼,對元和帝道:“聖上,娘娘撫養我好幾年呢,我信她。”偏幫偏得如此光明正大,竟不令人覺得他是在拉偏架。
畢竟是寵愛了十數年的人,元和帝一時竟不能相信自己眼光這麼差、做人這麼失敗,沒有認清枕邊兒。對吳貴妃道:“此事與皇后無關,你不要急了胡亂說話,也許是有小心,要將你們一同坑害。”這個小人,就是王才人了……吧?
姜長煥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有此峰迴路轉!與板子、指使一同呆立當場——這tm又是唱的哪一齣啊?難道不該拷掠貴妃宮中的宮人,查明真相嗎?
姜長煥叫道:“聖上要是不信我們,還叫我們拷問李東做甚?請拷問貴妃宮中宮人,以正視聽。”
 ;。。。 ; ; 老君觀身後的山上,張真人的居所,瑤芳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