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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別看了,他又不是不過來了。有那功夫,幫我選個樣子,看阿姐喜歡什麼樣兒的。”
瑤芳道:“要做鞋?”
容七娘躊躇了一下:“我在孃家的時候,看他們小孩子很小的時候,都是不穿鞋的,厚襪子套在腳上,小孩子又不用走路。總要週歲上下,開始學走路了,才開始穿鞋子的。小孩子的鞋子,也不知道腳大腳小,怕不合腳。就想做個肚兜,你幫我挑個花樣子,好不好?”
瑤芳道:“行。阿姐應該是喜歡活潑的。哎,那我做什麼好呢?”
容七娘道:“要不,裁身小衣裳?也不用繡什麼複雜的花,簡單繡幾朵就好。你要定親的人了,得空出時間給婆家那裡意思意思做兩樣針線才好。咱們這樣的人家,也不指望你女紅有多好,意思總是要有的。”
瑤芳道:“也好。”
姑嫂二人手拉著手做針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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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七娘與婆家人處得不錯,一家子女眷都不是惹事生非的人,縱然丈夫旬日才回來一次,她在婆家過得挺舒心。近來有瑤芳定期、麗芳有孕兩件大事,韓燕娘頗忙,分派了她承擔一些家務,她也盡心盡力。
忙碌的日子總是很快的,正在瑤芳定親前兩日,容七娘卻接到孃家的訊息——她堂兄容七郎的親事,終於敲定了,定的乃是當朝次輔家的小閨女,姑娘今年剛十四。兩家事先透過了氣兒,差不多了的時候才告知親友。定親的日子定在九月裡,婚事明年春天辦。
聽到“次輔桓家”的時候,瑤芳有片刻的怔忡——你娘!原來如此!
容七娘上輩子嫁的,是桓家的兒子,她出嫁的時候,瑤芳自己還在水深火熱著,壓根兒就沒在意。等瑤芳立穩了,容七娘已經不是容家的人了,瑤芳只顧著尋思跟容家“報恩”的事兒,上輩子在容七娘身上就沒放什麼注意力。十分不幸的是,容家這一回的聯姻,有點虧,容七娘嫁過去之後不久,桓閣老就死了,子孫裡出挑的幾個相繼過世了又,漸漸就沒了什麼聲息了——瑤芳就更不會注意這個家族了。
到了現在,容七娘被賀家截了胡,或者說,容閣老拿侄女截了一干想招進士女婿的人的胡,容、桓若是真的很想聯姻,就得再作他圖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不是七娘的妹妹八娘——她的年紀與瑤芳也是相仿——偏又換成了容七郎,可容、桓兩家的關係,那是真的很好,說不定這裡頭還有什麼別的考量。
容七郎上輩子的老婆是誰呢又?時間太久,居然有點模糊了,唔,好像是?
=囗=!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賀敬文先前的頂頭上司,已經過了世的那位巡撫的侄女!那就怪不得了,那一位好幾年前就死了,哪還能為侄女結下這門親吶!這麼想來,容閣老上輩子被元和帝壓了那麼久,也不冤枉,跟楚地的聯絡那麼深,沒被清算,在元和帝那兒,已經是少有的有良心的事兒了。
一面又想,自己家還是太弱,只是別人網上的一段絲。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風吹斷掉下來了,想要站穩了腳跟,還是得努力。可想而知,賀成章身上的壓力有多大。
韓燕娘想的並不多,在京城居住得久了,尤其有了這麼個出身極好的兒媳婦,交際的圈子愈往上走之後,愈是感覺到自己在這方面的不足。對有本事的人來說,出身好像是不重要,然而它卻又時時刻刻在生活的各種細節中提醒著你——其實,並不是那麼不重要的,哪怕你已經掙扎出來了。這些織成蛛網一般的姻親關係,韓燕娘且還沒能理清,便交給兒媳婦全權處理,她最後拍板。
有這樣的婆婆,無疑是很省心的。做兒媳婦的,不怕累,就怕遇上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還要瞎指揮的婆婆,那是加倍的累。容七娘曾對賀成章說過:“阿家如此,得古之明主精髓矣。”被賀成章一句:“若以此心待今上,恐為其所厭。”容七娘仔細回憶家中父兄所言,覺得丈夫所言甚是有理,也就愈珍惜這麼個明事理的婆婆,一應事務盡心盡力,頗得其樂。
自己堂兄的親事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小姑子的事情卻是迫在眉睫了,必須得用心。新姑爺是宗室,什麼級別的宗室用什麼樣的禮儀都是有規定的,比照著來,想出岔子都難。需要花心思的是嫁妝,總不能落了威風去,又不好顯得奢華過份。容七娘也靈敏,不在金銀珠玉綾羅綢緞上下功夫,而是蒐羅一些字畫書籍,陪送了數本宋版書,既雅緻,又值錢。更暗合了自家清流的身份,不墜了名頭。
將單子送到韓燕娘那裡,韓燕娘遲疑地問:“我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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