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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一句,看張靈遠就一刻也沒停下來,一直在地上打旋兒,頭疼地道:“您別轉了,一口兩口的,吃不死他!”元和帝拿丹藥當糖豆兒吃了二十多年,最後還是瑤芳一個忍不住弄死了他。在那之前,元和帝連噴嚏都很少打。
“他可不是一口兩口的吃啊!”
“您不會換個方子?平和些的,先拖著?”
張靈遠快要哭了:“他在這上頭的造詣,快比我強啦!很難瞞得過啊!我跟你說,在他面前別玩花招,被識破了一定會很慘的。我看那個王庶人就是玩花招玩過了頭,然後就死了。燒死的時候可慘啦!罪過罪過!打那之後,聖上就變了花樣兒,對金丹上的要求就苛刻了起來,還指示著我往方子裡添這添那。咱說起門來說實話,丹砂,鉛汞,哪能多食?都是有毒的啊!微量一點,搭配好了方子,做出君臣調和的良藥來,能提神醒腦,身輕體健。擅改藥方還長年累月吃下去,吃不死他我頭給你!”
瑤芳道:“我再想想。”她以前想的是,等元和帝駕崩了,御史要來踩張靈遠的時候,她家裡人在朝上的也不少,多少能說上話。韓燕娘對老君觀是感激的,老君觀本身對元和帝死後的政局產生不了什麼大的影響,在可踩可不踩之間。還是能夠挽救的。
現在聽張靈遠這麼一講,就知道是王庶人事情的另一個影響了。對於一個原本就信鬼神之說的皇帝來說,遇到了靈異事件,這刺激未免太大!
張靈遠又手合什,又放下,再搓一搓手,嘴巴里忍不住出奇怪的聲音。瑤芳道:“別急,不是什麼大事兒。他不是要改方子麼?你給他改?”
“什麼?!!!!!”張靈遠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還改?還給他煉丹?要不敗落就敗落吧,總比沒了命強。要是皇帝吃我的藥吃死了……”
瑤芳道:“沒那麼嚴重的。你已經掌了道籙司,以為那麼容易就能退下來?新上來的人不會踩你?嘖!為一個道籙司就能爭成這樣。你不會改成吃不死人的藥麼?”
“他看得出來!”張靈遠提高了聲音。
瑤芳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您眼裡只有丹藥啊,不能往遠處想一想麼?您先前跟我說了什麼?擔心的是朝局,是下場,是不是?這些也是跟金丹沒關係的。”
“你師兄已經急得想投井了,腦子轉不了那麼多彎兒,你就直說吧。姑奶奶,你求你啦!”張靈遠一面說,一面作了個深揖。
“就說師傅那兒還有一個方子,只是太過匪夷所思了,才不敢拿出來。怕他不相信。”
“啥?我哪裡有新方子啊?”
“有的。”瑤芳語氣肯定地說。
張靈遠怒道:“說人話!”
“豆芽啊。”
“啥?”
瑤芳含笑道:“服金丹也是有講究的,服藥前先喝碗豆芽豆腐湯,豆芽得是自己親自種的。溫水泡豆子,暖房裡擱一宿,起出來生了芽,洗去了浮皮,煮。哦,金丹也是有講究的,不是什麼藥材都行,也不止是年份,煉藥前這材料都得有供奉……”
張靈遠不愧是做了三十年觀主的人,眼睛越睜越大,很快介面道:“這是配套的,絕不能輕易更改。而且師傅已經去了,想來他老人家是自有考量的。咦?師傅給聖上煉丹,好像也沒煉幾味呀,多半是講道。唔,想要昇仙,還是要看虔誠的。再佐以丹藥。咦?這樣是不是可以將符籙派也拉進來了呢?不不不,還是別了,引他煉體打坐就好,萬一喝符水喝死了,外人分不清楚,我們也要吃瓜落。豆芽也少吃,改成種豆芽悟道吧……清毒靜心的藥丸倒是可以進獻一點。”
瑤芳見他已經摸著了門兒,便笑道:“師兄既已有了計較,我便不打擾了。”
張靈遠沉浸在了糊弄皇帝的大業裡,深深地挽留師妹,一起為這項偉大的事業貢獻聰明才智。瑤芳道:“的的是得回去了,師兄計劃得已經很周全了。只是現在先別拿出去,您再琢磨一陣兒,看有沒有什麼疏漏。師兄記得一條——”
“什麼?”
“一樣的話,不一樣的人說,結局是兩樣。語氣,眼神,氣勢,一絲一毫都不能差了。您要見他之前,先跟我演一遍。”
張靈遠一口答應了下來:“這是一定的!你說,我先裝幾天為難,越來越鬱結,越來越愧疚……然後再說出來……怎麼樣?就說,因為是我笨,沒法子領悟師傅種豆芽的內涵,才學的金丹。其實師傅到了後來,煉丹已極少,只是種豆芽,最後就飛昇只留一隻鞋了!因為參不透,所以不敢跟他講。其實我猜師傅是種豆芽種成了神仙的。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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