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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所藏,多於府庫。可憐太尉寸男尺女皆無,連個兄弟侄子至親可信用之人也沒有,恐用外人靠不住,潑天的財產沒人打理。太尉只得重託他那認養的乾兒子記帳,那乾兒子卻不堪任用,太尉把他叫在一邊,千叮萬囑了好幾番,不見長進,弄成一筆糊塗帳,氣得童太尉多日悶聲悶氣。當下我毛遂自薦道:不就是一筆流水帳嗎!無非是有金銀若干,麥粟若干,布帛若干,藏在某處;田若干畝,在某鄉;屋若干間,在某裡,我來給你一一記得明白。我三下五除二,文契、細帳件件整理好。童太尉因此對我信任有加,帶我四處去看他的田園宅第,真個是家資鉅萬,產業廣延,有鴉飛不過的田宅,賊扛不動的金銀山,我才曉得何為熏天赫地的富貴。童太尉卻說他還不是朝中首富。蔡京所霸佔的土地,單是在江南的一區永豐圩,就有水田近千頃。朱勔的田產跨連郡邑,歲收租課十餘萬石,甲第名園,幾半吳郡。他說他們就是動力,他還需努力。哎!小時侯,我在學堂唸書,見東西我喜歡擇多的拿,同窗都說我不知足。這下我才知道什麼叫貪婪。”
若換在往日,一家人會津津樂道地談論一番童府的重門深鎖,精金白銀。。。。。。眼下,水氏哪有心思思量這些?只見她給月娥使了個眼色,直往內室僻靜處引,一路默默不語,月娥緊隨其後,口裡仍喋喋不休道:
“我好不為他憂慮:太尉寸男尺女皆無,空有這潑天富貴,誰來承領?”
時近盛夏,衣服單薄,水氏望著月娥那愈加豐滿的身段,和那對吹彈欲破鼓脹得圓渾渾的乳房,心裡已有八分肯定,問道:
“前些日你回家,見你身體粗醜,全不像往日嬌嬌千金模樣。身體有何異常?”
“並無噁心思酸,只是一連三個月經脈不舉。”
水氏請來醫者,說是給長女月嫦看喜,隔帳與月娥把了脈,醫者說是喜脈。
水氏在家盼著仲山回來。
過午,仲山自太學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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