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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鳥,某日於南天門外打盹,彼時巡視天官乃二郎神——他好喝兩盅,於是有其主必有其犬,吠天犬也好喝兩盅。
可這狗沒有主人的海量,這幾盅一下肚,它就醉了。你知道的,喝酒的時候如果有幾根鴨脖下酒,那滋味又要好上很多,可不幸的是它轉了一圈沒找著鴨脖,倒是發現了正在打盹的鬼車,於是……= =!
自此之後,鬼車性情大變,自神鳥墜落成鳥怪。細細想來,可真算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第十九章:怎麼會少了個耳朵?
陳家村是個小地方,也是這次趕屍必經的道兒。樊少皇到達義莊時已經有數名鄉紳打扮的人等著,綠瞳殭屍跟在樊少皇身後,他們似乎並不避諱這些行屍,當下便央著樊少皇去自己府上坐坐,說有大買賣。
樊少皇似也與他們多有交往,當下停下屍隊便欲出門。
翠微山上下極重道家門風,對門徒弟子更是管束嚴格,但是樊少皇算是翠微山中的一個特例。他與樊少景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馳,尤其喜愛金銀之物,平日裡經常便有不法之徒私下裡找他。
或是逼死了良家婦女、惹上冤孽債讓他擦屁股,或者便是逆天改命,妄圖延長福祿壽數。這些在道家看來俱都折福減壽的事,只要錢財到位,這個人都可以做。
平日裡用得上他的人多,再加之他的本事確實是連樊少景亦無法望其項背,在民眾間的聲望自然便高得出奇。
這次所說的大買賣,肯定又是看上了哪家的寶貝。
綠瞳殭屍沒跟著去,樊少皇命它看守屍隊,臨走時還特別嚴肅地瞪了它一眼,示意不準監守自盜!
它也在屍隊面前坐了一陣,奈何樊少皇一走,義莊除了看莊的老頭以外便安靜得落針可聞,眼前的老兄們更顯得鮮嫩可口了!
它在各個屍體腦袋上都摸了摸,又選西瓜似地挨個敲了敲,最後勉強想起個正事兒,轉移了注意力。
那隻倒黴的鬼車正在四處覓食,它喜食人或動物的腦髓、精魄,有時候也吃些腐屍,這其實也算雜食動物,按理來說也不至於給餓成這樣,但是它極其畏光,稍微一點光亮便只能落荒而逃。
是以覓食一途就格外艱難,這會兒天色未亮,它正在四處盤旋,找著哪裡有吃的,忽然一個黑影幾乎瞬移至它身邊。
此鳥大吃一驚,當下就炸了毛,尖喝了一聲:“誰?!”
此怪鳥也算是老資歷了,畢竟也做過神獸麼,懂人語,後來淪為鳥怪了,倒也入鄉隨俗,學了點妖邪之物的殄文。此時一見來的是隻殭屍,立時又用殄文問了句:“誰?!”
由此可見,多掌握一門外語,於人於神於妖俱都百利無一害。
綠瞳殭屍想得好,它長期不在,這鳥兒又通人言,逮回去給巧兒作個伴也還不錯,它九個頭,九張嘴,說什麼也能解悶。小木屋離鎮子遠,巧兒一個人得走好一陣,有個座騎也還不錯。這鳥也算是一鳥多用了……
所以這會它也不答話,上來就同鬼車斗在一起。
鬼車雖是鳥怪,畢竟也曾是神獸,平時也算有風度,此時一見這殭屍忒不要臉,一聲不吭動手就打,氣得是九個腦袋一同破口大罵。
鬼車哪裡是它的對手,在空中與它爭鬥了一陣,終被它攥住脖子,用力一扯給扒拉到地上。一到地上綠瞳殭屍立刻將鬼車死死摁住,鬼車爪子陷進泥土派不上用場,翅膀拍打在它身上跟撓癢癢一樣,九個頭急得死命地啄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殭屍。
綠瞳殭屍早已是銅皮鐵骨,不怕這鳥嘴,啄了半天終於鬼車也累了:“你他媽地到底想幹啥!!”
綠瞳殭屍不懂,它八張鳥嘴破口大罵,剩下一張鳥嘴用殄文又問了一遍,綠瞳殭屍終於講明來意。鬼車一聽更炸毛了,又拼命掙扎,這次九個鳥頭,九張嘴齊心協力一起啄!
它力道實在不算小,或是普通人,九個鳥喙一下子便足以啄個稀爛,偏生遇上了跟個銅豆子似的綠眼兒。綠瞳殭屍也不急,先在它背上趴了一陣,感覺這身毛手感不錯,又暖又軟和,扶手也結實,這才和它講條件。
它講條件很直白:不同意就扒毛!
它緊緊趴在鬼車背上,狠狠揪了一掇毛。鬼車尖叫一聲,九個腦袋、十八雙眼睛橫眉怒目,再度破口大罵……
毛對鳥來說,相當於什麼呢?打個比方說,如果人類最不能接受的是裸奔,那麼鳥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禿毛。
於它而言,毛就是生命、毛就是尊嚴,一切都是浮雲,只有毛重於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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