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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靈胎一臉疑惑地把這個謎面帶回了天外天,一眾妖魔俱都大惑不解,分析來分析去,大夥討論出了一個驚悚版——難道老大接近觀世音,只是為了如……
大夥都犯了難,老大這招高倒是高,但如來他們實在是毫無辦法。從無間地獄裡面出來的墮神十有**都進過如來的講經閣,如今更是談虎色變。最終大夥便覺得關鍵問題還在自家老大身上,看上誰不好,偏看上西天那個……這得多扭曲的三觀和審美啊這……
於是天外天派出一大批脾氣暴燥的妖魔,決定先把自家老大逮回來再說。等人捉住了,再給它娶上幾十房媳婦,體會了正常的男女情事,說不定它就不會覺得那個誰有多好了呢?
他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便對綠瞳殭屍開始了圍追截堵。綠瞳殭屍就頭疼了些,它趕著回去尋找巧兒,這群妖魔偏又不省事,整日裡就想著放倒它抬回天外天去綁好娶媳婦,惹得它不厭其煩。
開始雙方不停地交手,綠瞳殭屍舊傷未好,自然不是這群老東西的對手。後來它也學乖了,就變成紅瞳殭屍的模樣混在諸妖魔中,等大家散去了再偷偷溜走……
綠瞳殭屍來到柳府時,正值夜晚。它在府裡逛了一圈,挨個院子地找尋,終於找著六姨太的女兒柳水仙的住處。那是個二進二出的大院子,院中一方荷池,池上以太湖石堆砌的假山被碧葉粉荷簇擁,夏風微微一撩,花葉翻浪,暗香盈袖。
院中婢女穿花蝴蝶般往來於竹橋、迴廊間,綠瞳殭屍便稍安了心,看來這些年,柳員外對她應該不錯。
它卻不知道柳員外對柳水仙豈是不錯,簡直就是視為掌上明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飛了。
那柳水仙倒也爭氣,僅十六歲年紀,已然出落得標緻至極,又兼著跟府裡的先生學了些琴棋書畫,一言一行無不是大家閨秀的模樣。
說來也巧,柳員外自從得了這個女兒,生意上便自一帆風順,不過十來年已是季州的富戶。他更是認定這個女兒帶財,又兼之當年那一夢,更是將她喜得不行,便連著六姨太也是母憑女貴,在柳府便是大太太也得讓著她三分。
這些年前來柳府為九姑娘提親的人家亦是不計其數,奈何柳員外一心想著菩薩當年的話,料定柳水仙必是大富大貴的命,其它人家他是絕計不放在眼裡的。
及至後來,平南王一家路過季州,各州府設宴招待,柳員外當時為季州首富,尋思著這種場合,來往的必然都是達官權貴,便把自己女兒柳水仙收拾妝辦了一番,也給帶上前去趕宴。
誰知道與柳水仙一個照面,那平南王世子便似著了魔一般認定了非此女不娶。平南王府起初也不同意——那時候的人都重門風,柳府雖是大戶人家,卻不過是商人出身,且柳水仙還是庶女,要進平南王府,做個側妃已是抬舉,怎麼可能娶為正室?
偏生平南王世子咬牙堅持,夜晚甚至偷偷爬牆前來欲私會柳水仙,被柳家護院捉住,差點就是一頓好打。平南王卻是真的打了他一頓,卻終是扭不過他,也只得不情不願地訂了這門親事。
柳員外做夢也沒想到能攀上這門皇親貴戚,對當年觀音一夢的事件更是信得不得了。對柳水仙的寵愛亦更甚,便是府中幾個嫡女、嫡子也不能及其萬一。
綠瞳殭屍去的時候柳水仙正在繡嫁妝,柳員外給她請了季州最有名的繡娘,專門教她女紅,故她的繡活做得極好。六姨太也在她房裡,為孃的知道孩子要嫁出去,心情總是複雜些。
夫家不好,怕她受苦。夫家好,又擔心她受人欺負。
柳水仙是親近她這個孃親的,這十六年柳府上下對她都極好,尤其是定了平南王府這門親事之後,大夥想著她會是將來的平南王世子妃,更是不敢馬虎。她自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裡,未經歷過任何風雨。
六姨太令丫頭將一匣子首飾放在桌上,柳水仙也擱了繃架去看。她笑著撿了累絲螭紋金簪在她髮際比劃了一番,又嘆道:“那平南王府乃天潢貴胄,實非尋常人家可比。嫁過去之後,可就不比在自己家裡……”
她欲再說什麼,終是沒有說下去,又撿了嬰戲蓮紋釵與柳水仙試戴。綠瞳殭屍站在窗外,只聽見柳水仙的聲音,極柔,並沒有絲毫驕橫之態:“六娘寬心,此些進退,水仙省得。”
房中母女又聊了些閒話,六姨太方才起身離開了。有丫頭進來鋪了床,又打了水給柳水仙淨面漱口,折騰了足有一刻鐘方退了出去。
夏天天氣炎熱,伺候柳水仙睡下之後,丫頭將燭火熄滅,房間裡光線頓時暗下來,只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