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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傑是第一個到北京的。他住北京飯店二樓。韋傑顧不得擦把臉,直上四樓,奔向王近山房間。
“王副司令,主席召見,有什麼精神?先透*,我也好有個思想準備。”韋傑已顧不得上下級關係了,到了407房間門口,見房門沒鎖死,“嘭”的一聲就推門進去,開口便說。
顯見,此時的韋傑,心裡面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沒有誰比韋傑更怕見統帥部領導了。因為一八Ο師是他這個軍長指揮的呀!
王近山在洗臉間刮鬍須,一聽聲音,手上拿著刮刀,下巴塗著肥皂泡,走出來,苦笑著說道:“老韋啊老韋,主席那有什麼精神,我哪知道?主席要單獨見你們軍長,一個一個談,肯定還要側面瞭解我。老韋,你可要實事求是啊!別像有的人告御狀,說我右傾。”
“主席面前,我哪敢胡說呀!”韋傑順口說道。
“正好,你來了,我就該躲一躲了。明天去邢臺留守處,看看老婆孩子去。”王近山說著,朝洗臉間走去,“老韋,你先坐一會兒。我清理一下鬍鬚,再和你坐坐。”
韋傑說:“你先忙你的,我明天再來!”
第二天,韋傑知道王近山真的去了邢臺,只好去抓武英:“武參謀,先透*風吧,主席和王副司令都談了些什麼?”
“還能談什麼,第五次戰役,一八Ο師唄!”武英直白白地說。
“主席當時的精神狀態怎麼樣?也就是態度,沒朝王副司令發脾氣吧?”韋傑謹慎地問。
武英開始不想說,但後來還是如實相告:“這個……,這個……,主席反正很不高興。主席說了,要分清各級責任。”
毛澤東召見韋傑的過程最為神秘。接到“毛辦”通知後,武英做主,安排王近山的座車送韋傑。王近山的車幾次出入中南海,手續簡單多了,不需要多少時間就“通關”了。但沒有想到,韋傑進中南海辦手續沒用多少時間,而談話卻整整用了一夜時間呢!至於談了些什麼,因韋傑守口如瓶,至今仍是一個謎。
誰都想解開這個謎。
一宿未睡的武英,是最先想解開這個謎的人。他見天快亮時,韋傑回來了。於是,他連忙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韋軍長,同主席談得怎麼樣?主席批評你沒有?”
韋傑笑了笑,沒有開口。
武英發現,此時的韋傑,精神抖擻,兩眼炯炯,沒有像一宿沒睡的樣子,心情格外的好。武英心想,自一八Ο師失利後,韋傑一直沉默不語,心事重重,今天是滋潤了什麼樣的陽光雨露了?!
武英又追問了一句:“韋軍長,今天你年輕了許多哦!是不是主席……”
韋傑打斷武英的話,說:“主席沒表揚!”
武英見韋傑不願多談,只好不再問下去。準備回房間休息。這時,韋傑忽然喚住武英,問:“武參謀,我在朝鮮當著你的面發過什麼牢騷,講過什麼怪話嗎?”
武英一愣,不知此話從何談起:“韋軍長,你怎麼問起這個來呢?”
“主席問我,有沒有當著你的面發牢騷,我想了半天,回答主席,我從來沒有當著武英說過怪話,主席就沒再問下去。”韋傑說。
韋傑單獨受到毛澤東接見後,跟在他後面的曾紹山和秦基偉也先後到了北京。毛澤東覺得沒有必要再一個一個談了,就同時召見了曾紹山和秦基偉。沒有想到,毛澤東同樣問了韋傑一樣的問題,“有沒有當著武英的面發牢騷”。
秦基偉和曾紹山“心虛”,在毛澤東面前只好乖乖地承認了,並認了錯。秦、曾回來後,抓武英“算賬”,武英才恍然大悟,原來武英想起第五次戰役第二階段前,在那間獨立草房中,他和曾紹山、秦基偉兩位軍長閒聊時的情景。武英忙表白:“秦軍長,你可別冤枉我,我跟主席只是說,有的軍長、師長對戰術打法有些意見,可從沒說你們二位軍長髮牢騷啊!”
秦基偉一怔,苦笑道:“這麼說,是我和老曾不打自招了?”原來,他們倆是說過一些“換統帥”的牢騷話,在毛澤東那兒又不敢否認,只好當場向毛澤東認了錯。
在第五次戰役第二階段,六十軍一七九師和一八一師分別配屬給了秦基偉的十五軍和曾紹山的十二軍。秦基偉和曾紹山自然也成了“召見”談話物件。
秦基偉和曾紹山談話之後,毛澤東又找劉伯承、*、徐向前等作了大量調查,並與回國的彭德懷和志願軍參謀長解方瞭解情況。至此,毛澤東的調查告一段落。“毛辦”通知王近山,“主席在香山別墅會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