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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在太平洋一些世外桃源的島嶼上度過兩年來拍攝《摩阿拿》一片。這部影片所拍攝的不是兩極地方的那種尚未開化的生活,而是毛利族土人的和諧快樂的生活,在那裡他們幾乎無需勞動就享受大自然的豐盛的恩賜。採摘可可、椰子的鏡頭,棕櫚蟹的生活習慣,土人節日的盛會,祭神的舞蹈,以及為集體大聚餐在石頭砌成的地灶上烹調盛饌,這些都是影片的主要插曲。而那個殘酷而複雜的文身場面則構成這部影片最動人的部分。但是,美國的觀眾卻嫌這部影片沒有表現吉他的彈奏和性感的魅力,因而上映的成績並不很好。
弗拉哈迪因此退而參加製作一部故事片《南海白影》。這部影片的片名來自派拉蒙公司收買過來的一部旅行紀事,但影片劇本則是由弗拉哈迪自己編寫的。《摩阿拿》所描寫的是那些與文明隔絕、過著純樸快樂生活的“純潔的野蠻人”,而《南海白影》要表現的則是白人的“文明”怎樣剝削並腐蝕了毛利族的採珠人。弗拉哈迪和影片導演範達克在大海地島工作了一年,後來由於製片人的過事苛求,他退出了這一工作。《南海白影》是第一部在歐洲放映的有聲影片,在歐洲獲得很大成功。雖然影片的劇本有些地方寫得很庸俗,美國演員的參與演出很成問題,但有些片斷還是很動人的,甚至使人看了很為激動。
在這以後,很多商業性的影片濫用了這種毛利人的優美形象。範達克拍了一部質量很平凡的《古巴情歌》,可是他和弗拉哈迪的合作使他出了名,能夠繼續攝製了一部和《納努克》相類似的饒有趣味的影片《愛斯基摩》,在這部影片裡,他使愛斯基摩人表演劇本所描寫的那些日常生活,並且用了愛斯基摩人的語言。
1931年弗拉哈迪和茂瑙合作,攝製了他的毛利族三部曲的最後一部作品——《禁忌》。這部影片的劇本由弗拉哈迪編寫,但在進行攝製的一年半中間,曾作了修改。影片的主題是描寫毛利人反對迷信和等級制度的鬥爭。一個毛利族青年被強迫和被宣佈為“禁忌”的未婚妻訣別,他為了想和她在一起,結果喪失了性命。影片的結尾描寫青年泅水去追趕那隻載走他的未婚妻的船隻,他抓住了船上的繩索,可是船上的巫師卻把繩子割斷,結果泅水的青年被巨浪捲走。這個場面可以說是這部影片中最緊張的一幕。弗拉哈迪由於意見不合沒有等影片拍完就離開了茂瑙,讓茂瑙一人單獨完成這部作品。如果不是弗拉哈迪自己承認茂瑙在這部從很多方面看來應屬於故事片而不屬於紀錄片的影片上有更多貢獻的話,那麼人們實無從判斷他們兩人究竟誰是主要的作者。
弗拉哈迪在拍攝《禁忌》一片之後,曾答應到蘇聯——那裡擁有很多敬慕他的觀眾——去拍攝一部影片,可是最後他卻接受了格里爾遜和紀錄片作家們的邀請,以一個被尊敬的電影大師身份,到了英國。
他在蘇格蘭拍了一部《亞蘭島人》(該片將在英國紀錄學派中敘述),然後在大戰即將爆發前夕又回到美國。他以一些過去肥沃的地區變成沙漠為題材,拍了《土地》一片。這部影片完成於大戰時期,美國農業部認為內容過於沮喪,禁止它在電影資料館外放映。弗拉哈迪在這部影片中展示了一幅貧窮美洲的悲慘圖畫,它的悲慘景象使人想起了《無糧的土地》中的同樣情景。弗拉哈迪對他目擊的這個悲劇,很少分析其原因,或者分析得很不好,但他表現的真摯和令人震驚,卻使《土地》一片和《納努克》一起成為這位紀錄片大師的傑作。
弗拉哈迪雖極負盛名,但他一個人的作品還不能概括從1914年到1930年的紀錄電影。在美國,紀錄電影過去曾出現過一些有趣的嘗試,但始終不能稱之為學派。除了弗拉哈迪的影片以外,我們還應提到《草原》(1926年攝製)這部大獲成功的美國影片。茂裡安·古柏和歐內斯特·蕭德沙克這兩位青年電影創作家,為了拍攝這部影片,曾和遊牧民族在一起生活了幾個月。他們在伊朗東南部和巴克都阿利部落一起走了好幾百公里。幾千個男女老幼為了替他們的大群牲畜尋找草原,穿過一些荒涼不毛的地區。影片中所表現的乘皮筏渡河的鏡頭,人群和牲畜攀登一個冰雪封鎖的山峽的景象,確實非常雄偉壯麗。
以泰國的森林為描寫物件的那部名叫《象》的影片(1926年攝製),含有一些很優美的插曲,特別是描寫象群破壞村莊的那個插曲,尤其動人。古柏和蕭德沙克在這部影片裡採用了小說與繪畫中的那種虛構手法。除了在蘇門答臘攝製的《蘭哥》①以外,他們從此走上一條逐漸用攝影棚裡的特技攝影來代替紀錄片的客觀性的道路。他們在1933年攝製的《金剛》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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