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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是成全你們兩個,郎有情妾有意,有何不可?”
有一瞬間,我一點都不能確定昨晚那美好的故事,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我甚至發現我還在回味那個夢。我說:“就算我沒啥,但是,你不怕毀了桃子的名節?”
鳳婆奇怪地看著我,說:“名節?你以為你生活在清朝啊?我們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麼名節?我們姬後族,在男女情事方面並不保守,我們這是蠻荒之地,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倒是你,小夥子,不要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呀!”
我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半天之後,才支支吾吾地說:“可是桃子都哭了,跑出去了……”
鳳婆擺擺手,說:“不礙事,不礙事!她慢慢就想開了。一個小姑娘家,不知道怎麼會那麼嚴肅,到底是跟誰學的?”
說著,她轉過頭,盯著我的眼睛,說:“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你以後對我們桃子好一些,聽見了沒有?”
我正要說“我有女朋友了”,但鳳婆就像能看見我的心事一樣,又擺了擺手,說:“無論你之前有沒有女人,現在,目前,你在我們牛頭嶺,就好好地對姬桃,至於將來,你要是覺得姬桃好,你就留下,還想回去,你就走,我們不留你!”
我想起了姜梨,她曾經說,婚前不要碰她,我覺得那好像是姬後族的規矩,我查到的資料上也說,姬後族很少與外族通婚云云。於是我囁嚅著說:“我一個朋友,也是姬後族人,她說,男女婚前不許……”
鳳婆打斷了我的話,說:“你咋婆婆媽媽的!那都是狗屁規矩,我鳳婆從來不講什麼規矩。要是講那麼多規矩,你昨晚能做那麼個美夢?”
我便不再說什麼。我想起來,我在夢中和姬桃溫存時,背後站著一個人,默默地看我們,那個人既像是鳳婆,又像是梅姨,或者,是個別的什麼人。我說:“昨晚我在夢裡和姬桃……我感覺背後站了一個人,你知道那是誰麼?”
姬桃皺了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我感覺,那個人肯定不是她。鳳婆說:“你別管那個人了,以後在夢裡再發現那個人,你不要轉身看。記住,一定不要轉身看!”
我看見鳳婆一臉嚴肅,趕緊點點頭。鳳婆走了,我去我的屋子拿了我的揹包,轉身又進了勺子的屋子。勺子說:“你和鳳婆說啥呢,我咋聽不懂呀?”
我說:“誰讓你偷聽的?”
勺子做了個鬼臉,說:“誰偷聽啦?你們在院子裡那麼大聲,我想不聽都難。我好像聽見你和姬桃……快說,你們昨晚幹嘛了?”
我趕緊說:“你不要胡說,我們什麼都沒幹!”
勺子說:“誰信呢!”
我趕緊從包裡掏出一個麵包,拿給勺子,堵上了她的嘴。這是當時柏昭給我的麵包,我沒吃,一直裝在包裡,裝到了現在。我說:“勺子,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去找寇海官,問問山槐的事情,順便找找阿寒他們。你等姬桃回來,她一回來,你和鳳婆就有飯吃了!”
勺子說:“我也想去!”
我看著她的腳腕,聳了聳肩。那腳腕已經消了腫,黑色的屍毒已經消散了,但被人頭咬的傷口還包紮著,一時半會兒肯定好不了。勺子也明白自己的處境,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我揹著包,出門之前,說:“勺子,等我回來!”
勺子點了點頭,我就出了屋子。在院子裡,看見鳳婆,我問寇海官家怎麼走,她說了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我聽了個大概,便走出了大門。出了大門,再次看見了青山和綠水。這牛頭嶺,山多水多人卻少,一家一家離得那麼遠,感覺上,比鐵師孃住的那個村子還荒僻。
我按鳳婆說的,下了一個坡,沿著溪流一直走,走過一片樹林,拐過一道彎,看見了幾戶人家,但都不像是寇海官家,鳳婆說,寇海官家很是氣派,是一座闊氣的大院子。我又上了個坡,走過一片麥田,走過一道荒僻的土路,再經過兩戶人家,突然看見了一大片平地。
平地上,綠草如茵,叫不出名字的花兒競相開放,簡直不像是暮秋時節的景象。在綠草和鮮花的盡頭,是一座大院子。我吃驚不小,在這樣的荒僻之地,竟然還有那種院子,從外面看,就已經很氣派了,紅牆灰瓦,飛簷崢嶸,好似一個寺院的外觀一樣。
大紅的木門緊閉著,我走近,去敲門。半天無人應門,再敲了一陣子,一個佝僂著腰的白髮老人來開門了,他問我是誰,我報了姓名,說想要拜訪長鬚長者,那老人還沒說話,又走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個子很矮小,年齡大約四十來歲,但手裡卻拄著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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