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咣啷咣啷地響,好似戴著腳鐐的囚犯正向我們走來一樣。那兩個人走到荒草灘上的時候,我們看清楚了,他們身後的龐然大物不是我們以為的怪物,原來是個車兜很高很大的兩輪車,他們一路拉著,遠遠看去,像是身後跟著個怪物。
到了荒草灘上那些透明屍體旁邊之後,兩個人動手,將屍體一具一具抬上兩輪車,放進了那高大的車兜裡。不大一會兒,十具屍體,都被抬了進去。我們看清楚了,個頭較高的那個人,似乎年齡不大,他的腳上帶著腳鐐,手腕也被拴著鐵鏈子,我們聽到的鐵鏈聲就是他身上發出來的,但那腳鐐和鐵鏈似乎不影響他幹活。那個頭矮的人,非常胖,矮胖矮胖的,遠遠看去,像一頭胖大的狗熊。
抬完屍體,那個戴著腳鐐的高個子想要休息一下,被狗熊踢了一腳,於是那個高個子拉著兩輪車往回走去,狗熊跟在後面,時不時踢他兩腳。阿寒說:“太過分了,簡直跟奴隸一樣,現在這世界,還有這種事情!”
柏昭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勺子說:“今天遇到好多奇怪的事情啊!”
那兩個人走遠了,我們一時之間不知道幹嘛。我說:“我們跟著那兩個人,跟著那個小奴隸,說不定,能找到牛頭嶺呢!”
大家一致贊同,於是我們悄悄跟上去,偷偷走在了那兩個人的身後,如果感覺他們要轉身,我們就趕緊潛伏下去,爬到草叢裡。草叢裡蚊蟲很多,我聽見阿寒和勺子不斷地撓腳腕和胳膊。我也被蚊子叮了很多大包,但我忍著,因為柏昭、西嶽華和七那步都沒表現出什麼,我也不能太孬了。
走過荒草灘盡頭,那兩個人拉著兩輪車進了森林,原來森林裡有條踩出來的小徑。他們似乎對那條小徑非常熟悉,一路也沒回過頭,簡直是輕車熟路。我們跟在後面,在森林裡七拐八拐,大約半小時後,我們出了森林。
月光下,我們看見距離森林不遠,有一個小院子,院子用一根根低矮的木樁圍了圍牆,圍牆中間有一個小柴門,而圍牆外有一座木樁搭建的柴房。小奴隸拉著兩輪車,推開柴門,進了院子。而那個狗熊一樣的人,在柴房裡忙活,忙活了一陣,抱著一捆木柴,進院去了。我們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屋子裡吆三喝四,似乎對小奴隸很不滿,但我們不敢抬頭朝木樁裡面看,所以不知道那女人長什麼樣子。
不一會兒,小奴隸從院子裡出來,閉上了院子門,然後到了柴房門口,在柴房門口站了一陣,他就鑽進柴房,沒了動靜了。阿寒悄悄地說:“睡覺去了!”
我正要說話,院子裡的狗瘋狂地吠叫了起來。我們都沒想到院子裡有狗,也許狗拴在院子裡的某個角落,而我們沒注意到。我們安靜下來,狗叫了一陣子,停了。我們輕手輕腳地走動,那狗又吠了起來,沒辦法,我們只能走遠,走到了來時的森林邊緣。在森林邊緣商量了一陣子,七那步說她對付那隻狗,阿寒說我們一起去抓小奴隸,抓住之後,拷問一下,他一定知道那怪聲和大風是怎麼回事,一定知道那些人怎麼死的,那些屍體為什麼變成透明的小孩子了,還得問問他們把那些人的屍體收集起來幹什麼,再問問牛頭嶺的情況。
商量定了之後,我們準備動手。卻聽見那院門嘎吱一聲開了,我們潛伏下去,靜靜地看著,發現門裡出來了一個人,是那狗熊一樣的人。狗熊出門之後,走進村子裡去了,越走越遠,最後不見了。我們正待起來,那小奴隸又從柴房出來了。狗叫了兩聲,小奴隸進了院子,閉上了院門。我們悄悄地過去,靠近木樁圍牆,靜靜地潛伏著,等著小奴隸再出來。
等了半天,我們聽見屋子裡有鐵鏈被扔在地上的聲音,一定是那小奴隸的鐵鏈和腳鐐被去掉了。又等了一會兒,小奴隸沒出來,我們反而聽見了一陣讓人尷尬的聲音。那是女人的呻吟聲,呻吟聲越來越大,在寂靜的夜空下,甚至傳出了很遠。西嶽華戴著墨鏡,表情木然,而七那步不明所以,困惑地看我們,我和柏昭尷尬地笑著,看看阿寒,阿寒瞪了我們一眼,我們又看勺子,勺子的臉一定紅了,在月光下,我們看不清,但她低下頭,說了聲“討厭”。
呻吟聲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鐘,也可能半小時,因為我們大家都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他們早點結束,所以顯得時間很長,沒完沒了。期間,呻吟聲減弱過一陣子,但隨後卻更大更誇張了。除了面無表情的西嶽華和懵懵懂懂的七那步,其他人聽著那聲音,似乎都很難熬,我們迫不得已而聽之,但在這情勢下,這明亮的月光下,似乎我們是故意偷聽,我們好像一群窺淫狂。
聲音終於完全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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