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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地沉浮的境地。在對外傳播又以“老子第一”自居,頗具有“夜郎自大”的意識,令千百年來國人對盆景藝術自恃發源地,不以為然地僅作“清供玩賞”之物,傳統的理教“玩物喪志”認知的制約,讓國人不能理直壯地研究、推介。更少有以藝術品主動向外部世界推介,甚至是不屑於國際間交流;這種淺顯的認識和不作為的意識,造成中國盆景基本處於孤芳自賞,一種我行我素的自閉狀態,閉門造車地玩了幹餘年。這作法被餘老歸於國不富所至,就如同享譽世界的中國古典園林景觀,在法國、在英國、法國、在義大利都有不少蘇、杭名園名景的“克隆”建造,而且多是外國的自主行為;但是舊時遍佈華夏大地城鄉眾多的教堂,無一不是外國主動送來的,強勢地向中國推介西方文化。中國其它的傳統文化藝術門類又何嘗不是同樣閉門自珍地孤芳自賞!那些年每每想到這些,餘老只覺得有種魚梗在喉的感覺。如今改革後中國經濟發展了,文化的國際交流多了,中國的民歌上了維也那的金色大廳演唱;中國文化節在歐美洲國家頻頻舉辦……現如今餘老喉中雖說己無魚梗,刺傷未修復地仍是心有不平。
餘老對這段盆景傳播史是深有感觸,自六十年代初從大學畢業來到以林木、園藝類圖書為出版方向的園林出版社。在那段時間工作的餘啟明十年間競沒出過一本與花草有關的書籍。正是基於他對盆景藝術歷史的瞭解和多年前去德國參加世界盆栽大會,被刺痛敏感神經的那段經歷,讓餘啟明對“盆景”與“盆栽”兩個詞彙有著超越常人的認知與感受,甚至是耿耿於懷。近些年來餘老寫書、編書之餘不斷地撰寫相關題目的文章投稿報刊,進行著“正名”的努力,但始終是兩層皮似的,沒有相互的接觸交叉,也就以為不同的認識,盆栽也僅僅是譯音而無明確的詞義,沒法用更明確的定義一個都能涵蓋盆景全部的語言來解釋,更不用說改變更換的名詞了。努力並無所獲,甚至令人感到有些無可奈何,面對成效甚微的事實,他並不氣餒。倔強的他內心有一個堅定的信念:誰的就是誰的,這是早早晚晚的事。
甚至他也暗自計算並占卜似地估算認定:如果中國這次2008年的申奧成功,將是中國盆景界為宣傳中國盆景、中國文化的絕好機會,到那時一定要寫文呼籲,向上級主管、向政府部門呼籲要效仿、借鑑日本利用東京奧運會,利用大阪世博會的機會舉辦大型的盆景水石展覽,利用各媒體推介日本盆栽,宣傳日本文化的造勢作法。將在北京奧運會召開期間,舉辦大型的中國盆景藝術展覽,讓全世界來中國的友人們瞭解什麼才是真正原創的中國盆景,讓世人認識什麼是漢語詞彙中的“盆景”和“盆栽”,盆景與盆栽在中國盆景文化歷史中內涵與形式的具體不同,真正明瞭中國盆景的藝術性特質和發源於中國有著千餘年傳承歷史的藝術真諦。並以此糾正歐美諸多友人以為“盆景為日本國固有藝術形式”的謬誤,有了這樣強烈的信念與使命感,餘啟明先生在此後的時間裡,只要有合適的場合,有條件,有機會,餘老總是決不會放過任何宣傳中國盆景藝術文化的機會,比如今天吧,面對國內的眾多盆景大家、學者的聚集,他當然不會錯過這樣難得的機會。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四十六
面對會場在座各位同仁的同意、同情的表現,餘老越發地感慨:“我前不久看報見有這樣的報導,在以“當代文人與繪畫風格”為題的國畫研討會上,有專家指出:文人畫是中國畫發展的高峰,但由於西方文化的影響日益強勢,中國畫教學已被抽掉該藝術發展的基礎。比如:中國畫的學子,要透過西式素描考試才能進入國畫系,進大學後學習兩年的洋素描作基礎,這就好比讓跳水運動員先打兩年跑步的基礎,而中國畫所需的書法、詩文、篆刻、國學基礎教育的課時保障又無從談起。加上當今大型畫展評判標準也是多以西法的審美取之,其結果可想而知。這讓我聯想到盆景,現行的盆景的藝術評價體系,我以為也有西方園藝性的特徵,要知道這有悖於中國盆景藝術性的特質。千餘年來中國盆景實踐的就是不斷弱化其園藝性,不斷強化藝術性的程序,最終形成符合中國人審美欣賞習慣的高雅藝術。而如今若用帶有明顯園藝性傾向的評判標準,去評審以藝術性見長的中國盆景,豈不是與學國畫先學兩年素描,評論以西畫為標準的同樣尷尬,這狀況有同樣的境遇和對藝術傳承的誤導,這樣作的結果確實讓人擔憂呀!”餘老感慨地吐露肺腑之言,他環顧了會場四周,一片靜寂讓他沒有繼續講吓去。因為他知道這一席話己經是顆夠量級的炮彈了,對在座的各位評委們毫無思想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