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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兩名被圍的男子其中一名已經昏迷不醒,被幾個山賊像宰豬一般粗暴地翻來覆去搜身,而另外一名還清醒著的男子也已經被幾把鋼刀架在脖子上,不敢有絲毫反抗舉動。
“兩位在我地盤上發了大財,卻一聲不吭連夜跑人,未免太不將兄弟放在眼裡了!”
說話的是一群人中一位身形尤為壯碩的巨漢,前額剃得精光油亮,腦袋後甩達著一根小辮,即使是貂皮披風也掩飾不了此人背後誇張而充滿爆發力的肌肉。
見到看到手下搜遍了那三個被劫持的男子全身都一無所獲,巨漢頓時陰沉下臉色問道:“你們順的貨呢?”
“我分甲鼠也是混江湖的,你黑鴉寨的三寨主山諸的名聲,我又不是不知道……”那清醒男子雖然身材矮小,與巨漢完全不成比例,但膽氣卻是不小,居然還連聲冷笑:“說了,我們兄弟還有命嗎?”
此人嘴上留著兩撇鼠須,果然是人如其名。
“你們能活!”巨漢喋喋一笑,聲如夜梟,“只要你再進一次盜洞,幫我再順幾件能讓我滿意的冥貨!”
“你想讓我壞了我這行的規矩?”那名自稱分甲鼠的男子臉色一變。
“命都快沒了,還談什麼規矩?”巨漢山諸可不僅僅是空言威嚇,只見他緩步走到那另一位昏迷不醒的男子身旁,一雙巨臂扣住對方的右臂,慢騰騰地一扭一扯,就像扯一隻燒熟了的雞腿一樣,在連串的骨骼粉絲聲中,居然硬生生將對方的右手小臂扭斷扯下。
“你……”見到同伴的慘狀,分甲鼠睚眥欲裂,雙目赤紅,但那昏迷的男子,卻沒有半點反應、連一聲呻吟都沒有。
“咦?”沒有聽到意料中的慘叫呻吟,山諸也覺得奇怪了,硬生生被人把一條小臂扯下來,牽扯整條手臂筋絡骨膜,可比被人將手臂砍下要痛上十倍,但那男子的反應卻像手臂並不是他的似的,而且傷口流出的血也出奇的少。
發現不對,他將那男子袖口往上一抹,頓時發現那男子剩下一半的手臂上,有五個深可見骨的傷口,而那五個傷口中滲出的血,居然是黑色的,而傷口四周的皮肉,也已經發黑髮紫,硬如原木。
“你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那墓進去不得了!”分甲鼠終究是老江湖了,很快冷靜下來說道。
“你們遇上粽子了?”山諸在那五個傷口上一比劃,發現五個傷口剛好對應人的五指,頓時瞭然。
“不僅僅是粽子,而且是大粽子!”分甲鼠慘笑道:“我們南派的困仙索也制不住它,死了四個人才逃了出來,現在絕對是他媽的誰下去誰死!”
“憑一個粽子就想嚇住我嗎?論鬼神門道,我們黑鴉山同樣是行家……”山諸正說著,突然臉色一變,眨眼間以與龐大身形不相襯的靈活一躍而起,落地時震得地面升起了一層浮土,而他的手中,卻抓住一隻撲騰著翅膀的鳥。
“只是什麼鬼玩意?”看到那隻鳥的其他山賊都面面相覷,因為那隻鳥居然是一隻紙折成的鳥。
“是道門的尋蹤鶴,我們這趟生意被人瞄上了!”山諸面如玄潭,望向遠方小道,那裡有一道煙塵揚起,在月色下猶如狼煙,正朝他們這邊快速逼近。
那道煙來勢快逾奔馬,但當眾人看清楚來者,卻意外地發現來者竟然僅僅是靠著兩腿飛奔。
看清來者模樣,山諸皺了皺眉,只見那人身材消瘦的,面貌清雅,文質彬彬,打扮得像是一個遊方道人模樣,雙腿的膝蓋還綁著兩個畫著古怪符字的甲馬,而且穿的一雙鞋式樣怪異,聞所未聞。
山諸清楚,那人用的是神行術,水滸傳上有記載,神行太保戴宗,把兩個甲馬拴在兩隻腿上,作起“神行法”,一日能行五百里;把四個甲馬拴在腿上,一日能行八百里,不過那雙鞋是什麼來歷,就聞所未聞了。
那人對眼前一群手持兇器凶神惡煞的山賊視而不見,直接對被脅持的分甲鼠問道:“玉佩呢?你已經收下定金,不會是想賴吧?”
“我是不想賴,可惜形勢卻不容我不逃了……”分甲鼠雖然苦著臉,但眼裡已經有了喜色,眼前這人能夠這麼追上了,面對山賊又依然從容,必然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如果與山賊起了衝突,自己還有生機。
“朋友,黑鴉寨的生意,閣下該不是想分一勺羹吧?”知道來者必有不凡之處,山諸止住騷動的山賊,試探問道。
“對不起,這人我必須帶走,如果有什麼得罪,希望這些可以作為補償……”那道人模樣的人也不想貿然與山賊起衝突,隨著這幾話,十幾條金條在他袖口裡憑空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