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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義氣,凡事身先士卒,別人不肯幹,互相推諉的活,他搶先就幹了;同事或者手下有什麼困難,他就當成自己的事去幫忙,甚至出差在外的手下的母親有急病,他可以一連幾夜代替手下在醫院守著。雖然他由於兒時的創傷在男女感情方面談不上負責任,但在朋友、同事間的義氣絕不含糊。
久而久之,他在自己的一個圈子中建立起深厚的人緣,就是城府再深再腹黑的人,也能夠放心地與他交心。
這個社會,誰掌握了稀缺資源誰就可以成功,但是實際上最稀缺的資源不是能力、不是計謀,而是最簡單就可以做到卻最難做到的義氣!水滸中的孝義黑三郎宋江,不就是一個生動的例子。
這是他在現實世界的成功之道,而在這個無限恐怖的世界中,也將是他的生存之道。所以,第一次遇到成熟體異形時,他就能夠克服心中的恐懼為了保護新人第一個衝上去,雖然結果證明這是一場糟糕的配合。
但現在,他卻發現他連這點都堅持不了,異形皇后帶來的恐懼,就像一臺粉碎機,蹂躪著他的意志,磨礪著他的靈魂,絞殺著他的信念。
直到張傑,這個與他很談得來的爽朗男子,被皇后一擊垂危之後,他才回過神來,一時間,恐懼、羞愧、憤怒一下子把理智煎熬成了殺氣,殺意,瘋狂地爆發出來。他雙目頓時一片茫然,再次進入了楚軒所說的開啟基因鎖的狀態,奮力擲出了手中的標槍。
就在出手的一瞬間,他感到存在於腦海之中的,與內力完全不同的一股熱流流經他的手臂,再順著他的出手傾注到標槍上。
缺乏足夠內力催動的標槍聲勢遠不如剛剛投向皇后的第一槍,但那槍卻帶上淡淡的紅光,擊到皇后身上時居然無聲無息地沒入皇后體內,就像那堅硬得可比坦克裝甲的外骨骼只是一塊軟泥。
標槍在皇后體內爆開,再次令它重創,但是,真正致命的打擊才要到來。
就在它把注意力放在張傑身上,並以它最強有力的舌刺攻擊的時候,王宗超已經比鄭吒更快地反應過來。
但他的攻擊之所以比鄭吒慢,是因為他停止了極速地運動,站定下來,在身體開始陷入分泌物前深深地吸了口氣。
轟隆隆如同巨鯨吸水般的巨大吸氣聲,仿如無止無盡。隨著他這下吸氣,他的一直以來在戰鬥中帶著的氣勢殺意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同著消失的還有神槍“孤寂”上一直閃爍流轉著的銀光,彷彿這一切都被他吸納如體內,在體內融化、磨合、醞釀、發酵,再蛻變成全新的東西。
下瞬間他消散的氣勢和殺意立刻以千百倍瘋狂倒卷而來,那是一種在千軍萬馬之中一往無前,直取上將首級的殺氣。
殺氣動、槍動、人亦動,比皇后剛剛一下刺舌攻擊更威猛淒厲的呼號充斥了整個飛船空間,那扯動空氣的轟鳴聲。如雷,如整個空氣都在轟鳴。
王宗超連人帶槍化為一道迅捷無倫有形無質的銀光直取異形皇后。銀光下方的堅韌分泌物靜悄悄地開始迸裂,隨著銀光的軌跡陷出了條溝渠。
皇后也本能地感覺到生死關頭到了,如今它的舌頭還來不及收回來發動新的攻擊,只能拼命地把全身的力量灌注在僅餘的一隻利爪上朝攻來的王宗超揮出。
以它的巨大力量,生死關頭刺激之下揮出的利爪充斥的幾乎是巨型衝車才能夠帶動的威勢,即便前面不是那洞金裂石的尖爪而是一大團棉花,這樣的一揮不能把人抓死也絕對可以撞死。
轟然一聲中,血花四濺,王宗超只感覺到這一聲驚雷不是在耳邊,而是從骨肉中傳來。立刻,他被一種巨力壓擠著向底倉加厚的金屬牆壁撞去。噹的一聲巨響中,牆壁就像一張薄紙一樣變形扭曲得不成模樣,王宗超整個人深深地陷在其中,不知死活。
但是皇后的大半個頭顱都碎了,雖然它一爪把王宗超遠遠擊飛出去,但那雷霆霹靂般的一槍卻沒有因此而有絲毫停頓,而是以更加迅猛快速的威力轟到它的頭顱上,餘勢未衰,居然穿過一層甲板,狠狠地插到飛船上層天花板上。
這一槍早在發出的瞬間,就已經傾注了王宗超的全部力量,而王宗超與其說是持槍突刺,倒不如說是被飛出的長槍拖著一起飛出。
因為他必須以自己的身體吸引皇后的注意,確保這一槍能夠萬無一失擊中皇后的頭顱。否則,如果只是全力投出長槍,只要皇后揮爪格擋,即使無法完全擋住這槍,也可以改變長槍的軌跡,讓它不再是正中要害。而如果它不死,失去長槍,內力消耗到了極點的王宗超面對它絕對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