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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手上硬朗得不像話!”漢子自水火刀大成之後,罕遇敵手,但此刻竟然隱隱有被對手壓倒的勢頭。
雖然對手中招的次數比自己多,但那人除了還有殘留神力護體外,軀體也強悍得不像話,甚至遠遠超過山諸的橫練軀體,而且不畏高溫酷寒,自己一刀砍在對方身上,如果勁力用得不足,甚至只能留下一道白印,即使能夠破皮見血,也很難傷到對手筋骨,只是不知對方經脈承受能力是否也如此強悍,入侵對方體內的水火罡氣造成的內部破壞如何。
漢子觀察力敏銳,還注意到之前已冰刀在王宗超頭上戳出的傷口,以及以第一次施展火刀在王宗超胸口砍出的傷口,雖然由於勁力用足都深可見骨,但激戰之下傷口不但沒有撕裂擴大導致出血不止,反而很快止血並開始收縮傷口,只怕對手軀體還有特異之處,復原能力遠非普通高手能及,不由更是多了幾分忌憚。
自己無法有效殺傷對方,然而對手打在自己身上時,比擬鐵騎狂奔撞擊的蠻力、霸道暴烈的真氣、凌厲的刀勁卻幾乎可以直透骨髓,將自己破體分屍,要不是自己護體真氣柔韌,卸力技巧高明,只怕幾下功夫就可以讓自己吃不消。
更令人心寒的是,對方招式上一股充滿刀兵殺戮煞氣的無情刀意,似乎可以滅絕一切生機,一刀砍來,自己即使能夠擋住招式、卸去刀勁,但這股刀意卻直透人心,在給他帶來遠遠超越身體上遭受實際創傷的痛苦的同時,更是狠狠地蹂躪意志,瓦解戰意,切割靈魂!
正如一個人只是在你身上劃了一道小血痕,但帶來的痛苦與恐怖卻等同於將你剖腹並把所有內臟一分為二,單是這份痛苦就完完全全足以殺人!要不是漢子心志也是堅毅到了極點,根本無法打下去。
激戰之中,似乎由於神力消耗,王宗超形諸體外的關公像漸漸淡去,直至消失,但那股摧堅披銳的煞氣刀意卻只有越來越凌厲直截!
“這種力量似乎是請神的能耐,雖然不如三弟可以化幻為真的正宗請神……但……三弟最多也只能用上三招,他憑什麼可以不受限制地使用神力!?莫非,這不僅僅是請神,還包含著武道拳意?但此人籍籍無名,憑什麼可以凝練出古代絕世神將才能擁有的武道拳意?……”
作為一個武者,漢子很清楚只有心志極為堅毅,對武道領悟到了相當高度的武者才有可能凝練出武道拳意,那是一種信念決心、武道體悟、以及在修羅場中磨練出來的煞氣殺意在某種心境下凝練昇華的結果,可遇不可求。一般來說,能夠擁有的武道拳意人多是春秋列傳中的絕世刺客,以及可以成為小說誌異主角的蓋世勇將。否則,即使你武功蓋世、武學修為足以開山立派名傳千古,照樣可能與武道拳意無緣。
擁有武道拳意的武者,雖然功力不會因此變強,但在對敵之時,卻可以形成遠遠超越應有功力的壓迫感與威懾力,令對手心寒膽戰,甚至戰意崩潰,張飛在長坂坡大喝之下,夏侯傑肝膽俱裂,落馬而亡,正是武道拳意威力的極致表現。
此外,擁有武道拳意的武者拳意外放,甚至可以傷及無形無質鬼神,心志之堅,任何鬼魅妖邪以及攝心術法難以撼動,也難怪此人可以承受關帝神力而不致癲狂發瘋。
曾有一故事說,一將帶兵行軍駐營,手下掘大蛇,營中驚怖,那將上前拔劍殺之。夜夢一白頭翁索命“為何殺我”,那將知是白天那蛇,卻毫無懼色又拔劍將其斬殺,口中道:“想殺便殺。”可知此等猛人的威風連神鬼也要敬而遠之。
此時戰況不利,加上對手實力難測,漢子的信心鬥志不由得出現輕微的動搖,正與他交手的王宗超,也敏感地捕捉到了這點。
即使他由於混亂信仰念頭而難以思考計劃周密的戰術詭計,但那種戰機捕捉的直覺卻是他千錘百煉出來的,只憑本能反應就可以做到的。
所以他猛然前踏,一剁腳。
嘭!
地面劇烈搖晃,碎石爆濺,砂石橫飛,甚至夾雜著一陣粉塵升騰了起來。
原來王宗超在一腳跺之間,地面和他腳接觸的地面全部被踩成了石粉散沙。他的身形直接竄地而起,賓士衝撞,攜帶著山崩海嘯,千軍萬馬一起殺到的威勢,右手五指併攏,出擊崩戳!
單是地面的劇烈震動搖晃,就足以讓下盤功夫稍差的對手立足不穩跌倒在地!而且王宗超筋緊肌崩,鋼筋虯結之下,鐵臂霎時粗大了一倍,猶如憑空出現了一杆白蠟大槍,手臂顫震,帶著重重虛影,又在陀螺轉動之間,帶動氣流高速摩擦,刺耳的破空音爆呼嘯不絕,彷彿一聲悠長深遠的龍吟,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