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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水婉俏點頭,自與那些個公主之類的厲害女人碰面之後,她尤其覺得男人真麻煩,來了一趟柳城,她更是討厭上了自己的這頭長髮,真是煩燥不已。
孟溪風和姜硯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他們三人之間有什麼疙瘩。
“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孟溪風本來想再跟水婉俏聊聊的,突然又發現,接下來似乎也不太好開口。
“嗯。”水婉俏看了看天色,今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溪風,硯函的身體真的沒有事情?”水婉俏才坐起來,又問了一句,當真是不放心姜硯函的身體。
“你很關心他?”水婉俏的再三肯定,使得孟溪風問了一句。
“自然關心,你和硯函,我都很關心,我把你們都當成是最好的朋友,以命相交!”姜硯函跟孟溪風一次又一次地助她脫困,以命之交,說得並過言過其實。
孟溪風和姜硯函能為她拼命相搏,她為了這兩人,自然也能辦得到。
孟溪風笑笑,“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堅強。”
“女兒當自強!”水婉俏不服氣地說,她從來不覺得女人該依附著男人生存,男兒當自強這句話,從另一種解釋,是對女人的鄙視。
“去睡吧。”孟溪風不開口了,水婉俏有自己的驕傲,正如姜硯函的親友去找水婉俏,使得水婉俏大怒,說出了削髮當姑子的狠話。
水婉俏點頭,回到自己屋子裡頭,草草地洗了洗,躺在床上睡著了。
終於,能睡個安穩的覺了。
第二日一大早,水婉俏明明已經醒過來了,卻偏偏不想起來,窩在床上,接著假寐。
水婉俏知道,在自己的屋子外頭,一直有個人等著,那就是皇帝的走狗,胡天賜。
胡天賜算是狗皇帝派到水婉俏身邊,協助水婉俏破了柳城之案的幫手。
更重要的是,胡天賜也發現了,做起事情來,跟水婉俏相比,遠遠沒有水婉俏來得得心應手。
同樣是查柳城的賬目,水婉俏雖然一言不發,但胡天賜總覺得,水婉俏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沒告訴他。
胡天賜卻知道,那賬目上的東西,謝偉明是做得天衣無縫,他奪根兒就找不到半點破綻,想要把柳城這個黑窩給掏了,一定要靠水婉俏。
胡天賜現在有些明白了,水婉俏不但會順竿兒爬,更重要的是水婉俏的腦子真好使。
不過,皇上應該還沒有發現這一點吧。
胡天賜是皇帝的人,自然知道,皇帝這麼算計水婉俏,其實看中的不是水婉俏,覺得水婉俏沒什麼能耐,要靠還是要靠孟溪風跟姜硯函。
可昨天一觀察下來,胡天賜馬上發現了一個問題,水婉俏是決策人,給孟溪風和姜硯函下達命令。
只要水婉俏下達了命令,無論再難,姜硯函和孟溪風都能辦到。
可是說到真正花心思動腦,想解釋辦法的人,還是水婉俏啊,皇上定當沒有發現,其實水婉俏不是空有其青,其智慧非一般男人可比。
胡天賜急著快些查出柳城之事,柳城的水太深了,想查也不容易查,所以得加緊事情。
六月一到,梅雨季便來,到時候,柳城及周遭的百姓,定當苦不堪言,深受其苦,飽受顛沛流離之苦,想到這些,胡天賜嘴裡都快長水泡了。
胡天賜這是慣性的想法,因為柳城年年如此,已經成了習慣,胡天賜便也覺得,今年還是這個情況。
唯有將柳城弄清了,明年才能更好地防洪,百姓才不用遭這樣的罪。
所以,一大清早,胡天賜醒了之後,便跑到了水婉俏的房門前,候著水婉俏,希望水婉俏快點醒來,接著昨天的事情,接著查。
可惜,胡天賜都在水婉俏的房門前踱步踱了一個時辰了,也不見水婉俏有什麼動靜。
胡天賜鬱悶了,難不成,水婉俏是個聰明的女人,卻是個懶婆娘,日上三竿,還在屋子裡矇頭大睡,實在讓人不恥。
胡天賜越是這麼想,心中便越急,腳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直在水婉俏的房門前,跟只無關蒼蠅似的,轉來轉去。
這些情況水婉俏是曉得的,她就是故意涼著胡天賜。
胡天賜乃是皇帝的代表,不整胡天賜整誰。
胡天賜有好幾次,忍不住想去敲水婉脊的門,或者是直接把水婉俏從床上拖起來算了。
可是,每當自己的手要碰到水婉俏的房門時,脊樑骨就會竄起一股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