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
“注射器弄來了沒有?”塔克在空中扭動了一下,轉身對我說:“老弟,注意!我們打算給你注射一針。這沒有什麼。這種針一部分是麻醉劑,一部分是興奮劑,因為你得醒著研究臺詞。一針打下去,眼球開始可能會感到發燒,全身發癢,但這對你的身體沒有害處。”
“等一下,塔克。我……”
“沒有時間啦:我也必須抽吸這種藥,”
沒等我來得及開口反對,他已把身體一扭,飄了出去。另一個人一把拉起我的袖子,把一根針頂住了我的面板。在我不知不覺中已給我打了一針。打完針那人就走了。這當兒,警報器又發出了尖厲的警報聲:“危險警報!兩個引力!兩分鐘!”
我想朝四周環顧一下,可是那一劑針藥已使我變得神志模糊起來。我感到眼睛和牙齒周圍火辣辣的,脊樑骨也開始有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麻癢之感——然而安全帶使我無法用手去觸控麻痛發癢的部位——可能這也起了保護我的手臂的作用,大約這樣可以避免因突然加速而折斷。這時,可怕的警報聲又停了下來。只聽見塔克那男中音聲調響了起來,洪亮有力,充滿自信。他說:“最後一次警報!兩個引力,一分鐘!停止打牌,把你們那肥豬似的身體放平,我們準備使用藥品了!”這一次,警報器不那麼嚇人了。播放的不是刺耳欲聾的警報,而是C大調第61交響樂的錄音。這是倫敦交響樂隊演奏的曲子,人們對這部作品議論紛紛。全曲由14支組曲構成,曲調有些怪誕,定音鼓的響聲時常壓倒一切主旋律曲調。這種曲調反正對我不起任何作用,因為我已被注射了一針麻醉劑,腦子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突然,彷彿有一條美人魚出現在門口。它沒有魚鱗尾,卻並未改變美人魚原來的模樣。
當我定睛仔細觀察這個罕見動物時,我發現她屬於哺乳類動物,看上去就像個穿汗衫和短褲的年輕婦女,頭朝下,在做著游泳似的動作。
顯然,她很習慣於太空中的慣性運動。她瞟了我一眼,臉上卻沒露出任何笑容。只是自顧自地把身子靠在另一張鋪位上,抓住扶手——看樣子她根本用不著安全帶。播放的樂曲接近尾聲時,鼓聲隆隆,氣勢磅礴。我覺得身子沉重起來……
兩個引力沒產生多大影響。當你飄浮在液壓鋪位上時,你不會產生什麼難受的感覺。緊貼在形似蘋果汁榨取器的鋪位上的面板,漸漸隆起,支撐著身子,這時你才會感到全身沉甸甸的,呼吸也有些困難。我聽說過,有的宇航員,在十個引力條件下往下飛而毀掉自己的事件。我體驗了兩個引力才相信那種情況可能是真的。不過,躺在鋪位上,綁著安全帶承受兩個引力,只感到有些精神萎靡不振,四肢不好動彈罷了。
不一會兒,我才突然警覺到安裝在天花板上的警報器是在向我喊活。“羅倫佐,你感覺如何,老兄?”
“沒有什麼。”我稍微用了一點氣力講話就覺得氣喘吁吁。“這種情況我們還得忍受多久?”
“兩天!”
我說話的聲音一定是跟呻吟差不多,因為我發覺塔克在笑我。“朋友,別再無病呻吟啦,我頭一回到火星上去時,花了整整三十七個星期,進入橢圓形軌道,差不多每分鐘都處幹慣性運動中。你現在走的這條航線舒服多了。兩天中只有兩個引力。我還得補充一句:在床上翻身時只有一個引力。你享受這麼優越的條件待遇,其實該付點兒錢才行。”
對於他這種幽默,我準備用演員在休息室裡慣用的語言挖苦他一下。但是一想到有個女性在場,我就閉口不吭聲了。自從被父親用反手狠狠打了嘴巴以後,凡是可能觸犯女性的髒話。我是從未再說出口……
但是,塔克卻閒不住,又開始說三道四了:“彭尼!寶貝兒,你還在那裡嗎?”
“是的,船長!”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年輕“美人魚”似的婦女答道。“那就就好:開始對他進行基本訓練吧!我把這個容易起火的廢物堆處理好以後馬上下來。”
“是,船長,”她掉轉頭來,用一種輕微、沙啞的女低音聲調對我說:“卡派克博士要你輕鬆一下,看上幾個小時的電影。我在你身邊,必要時回答你的問題。”
我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總算有人來回答問題了!”
她沒回答我的感慨,只是有點兒吃力地舉起一隻手臂,按動電閘。接著,室內的電燈全都爆滅了,同時響起了一種聲音。我眼前立即浮現了一個立體影象。我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重要人物,這是一個在幾十億人口的帝國裡的任何一個臣民一看就能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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