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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種赤身裸?露在大庭廣眾之前的恐慌感。只是,這樣的恐慌只是片刻。
合上雙目,她靜默片刻後,再睜開眼時,眸光已轉清明,“大師,如果每個人都非要知道前世今生的因因果果,那又何必飲那孟婆湯呢?不論從何而來,因何而來,還不都是這個人?只要是守著自己的本心,又何必非要知道那些呢?”
說完這一番話,林貞娘心裡似乎一鬆,彷彿就這一瞬間話下了什麼一般。其實,這些話,不算她自己想的,後世這些哲學類的辯論,網上常見。雖然早就忘了在哪兒看過類似的話,但這會兒說出來,卻顯得很是不同凡響。就連忘空大師也看著她,目露驚歎之色。
“女施主果然是有大慧根之人,難道會有這樣的機緣——好、好、好,女施主果然是不需要我再解迷冿……”
忘空大師的話才一說完,林貞娘還不及說什麼話,已經被人一下子擠開。
“大師,既然林小娘子已經不需要您解惑,那就幫助小婦人……”
這婦人還未說完,已經被人推開,一大群女人擠來擠去,都想擠到忘空身前。忘空的目光卻是越過眾人,落在與許大娘並肩,安靜不語的安媛身上。
沒有喚安媛近前,忘空只是默默看著安媛,直到眾女意識到忘空就這樣已經選定了人,失望、失落之時,才緩緩開口:“這位女施主年少喪父,身遭噩病,雖然可憐,但母緣頗深,兄代父職,也算是有福份。”
頓了下,忘空垂眉,手指連捏,嘴角的笑就越發深了幾分,“守本心,行善事,女施主必會一生順遂……”
“大師,”許大娘有些激動,“那我閨女的親事,您看會是什麼樣的人家?”
忘空大師但笑不語,合上雙目,就再也不出半聲。
許大娘很是失望,還想再問,安媛已經拉住她,“娘,您沒聽見大師的話嗎?只要我守本心,行善事,就會一生順遂。又何必再問其他呢?”
合什施禮,安媛沒有再問半名,就這樣畢恭畢敬地拉了許大娘退出去。
在殿門口,許大娘仍是壓不下心頭激動,衝著站在殿門的安容和道:“大郎,你聽到了嗎?忘空大師給你妹子算命了……”
安容和聞言一笑,點頭,輕扶了下許大娘,溫言道:“我看到了,娘。”
目光卻是越過人群,看向正和陳氏說笑著邁出殿門的林貞娘。
“大娘,”站在安容和身邊的駱振鋒雖然是官身,可是此刻面對許大娘居然執後輩之禮,這樣的溫和,倒讓許大娘有些嚇到。
“大娘莫要客氣,今日咱們只敘私交。我與容和一見如故,相交甚歡,您就把我當作晚輩看好了——啊,就和慕狄一樣好了!”
聽到陳山虎的名字,安媛不禁低聲問道:“駱大人也認識山虎哥?”
以駱振鋒的身份實在不像是認識陳山虎的樣子。
“當然認識了。”駱振鋒卻似乎沒有那個認識,聽到安媛問,反倒笑起來,“我很欽佩慕狄一片拳拳赤子之心。若我大宋個個男兒都似他一般,滿腔熱血以報國家,又怎麼會被……”
“咳……”安容和一聲輕咳,打斷了駱振鋒,淡淡笑道:“大人,天色不早了,您可要回城?”
“回城?”被安容和這麼一問,駱振鋒也忘了剛才要說的話,“回去做什麼?冷冷清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定陶是孤家寡人一個——不回!”擺著手,他笑道:“你送大娘她們回去,回頭我去找你喝酒。”
安容和一笑,笑著應了聲,果真扶著許大娘離開。
恰是一前一後出了寺門。林貞娘扭頭看到身後的安家三人,不由點頭微笑示意。
在寺門前,留在寺外的小廝忙著護送自家女主子,倒是一派熱鬧。
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眼看著,太陽就要出來了。
沒有和那些忙著下山的人擠。林貞娘扶著陳氏慢慢地走著,落在了最後。而安容和不知是怎麼的,也是扶著安媛落在了最後。
“小娘子怎麼沒讓忘空大師幫你卜卦呢?這樣的機會很難得的……”
林貞娘心一跳,“安主簿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我這樣的人,不需要算命的。”要是算出些不愛聽的,豈不更煩惱?!
想想忘空大師說的話,林貞娘不禁撇了撇嘴角,說不定還要嚇壞了旁人呢?
目光轉開,她有意迴避安容和的目光。
只是目光落在道旁的枯草堆上,她的腳步卻是不覺一頓。盯著那堆枯草,她側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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