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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天天給她送張餅好了……”
沈墨亭盯著她。目光微閃,“多給了,就是給你的打賞,你收著就是。”
“那玉梅小姐說不喜歡欠人人情——我也不喜歡!”林貞娘低聲嘀咕,掂了掂手中的碎銀。少說也有二、三錢重,“該找莫三哥錢的。”
沈墨亭一愣,隨即笑起來,“那蕭二郎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哪兒會帶著這麼碎的散銀子!你且放寬了心吧,莫小三得的絕對比你這個多得多。”
林貞娘雖然不是聰明人,可是被沈墨亭這麼一說,卻也明白過來。原來這碎銀子還是莫小三掉了包的。要是這麼著,她倒不用掂記著找錢的事兒了。
聽著沈墨亭掩唇。一陣輕咳,她不由皺眉。
“沈師傅,你這是肺癆?”
聽到林貞娘問,沈墨亭面色微沉,雖然沒有說話,但明顯的不想說這個問題。而且身子也微微側開。好似要走,又好像怕咳起來唾沫濺到林貞娘攤子上。
見他如此,林貞娘就會意過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是想說——咳,我聽人說過一個偏方,好像是用玉米鬚剪水喝能治你那個病。你不如去問問大夫,這法子可使得。”
沈墨亭抬眼看著林貞娘,似乎是想從她的神情間看出她是真心想幫他,還是在嫌棄她。看了兩眼,他抿唇淺笑,不是那種有意無意就帶著曖昧的笑,而是真正的溫善。
“多謝小娘子,只是不知這玉米鬚是何物?真的可以治肺癆?”
一句話把林貞娘問住了。這玉米原產地可不是中國,誰知道現在傳沒傳過來呢!
撓了下頭,她咳嗽了一聲,才道:“我也是聽人說的,好像這個玉米是從南美——是從西域那頭傳過來的,應該就是這些年海商帶回來的。這東西大概就這麼長,像個棍子,上面一粒粒的,外面還包著像葉子似的皮,然後這個玉米鬚就是皮和玉米粒之間的像鬍子似的東西……”
比劃了半天,看沈墨亭只是盯著她看,林貞娘只好幹筆兩聲,“總之,這個玉米不是藥,而是吃的。不過,好像也有好些個藥都能吃的,比如說那個黨參什麼的不還用來燉湯嗎?”實在說不下去了,葉梓欣只能乾笑著道:“其實,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不如沈師傅去找大夫問問看,說不定真能找到這個東西治好了病呢!”
沈墨亭就笑了,抱拳施了一禮,他轉身要走。
林貞娘聽著他的咳嗽,再看他孤單的背影,忍不住叫道:“沈師傅,我給你烙張餅吧……就當,是謝謝你給我帶來生意。”
沈墨亭笑笑,轉身回來,也沒推辭。站在林貞孃的攤前,默默等著,卻不再似之前一樣有意無意地與林貞娘調笑。
送走沈墨亭,天色也深了。林貞娘草草收拾了一番,就和林東離了瓦肆。雖然像李四他們會一直出到二更後,可林貞娘卻是不能耗到那個時候。
除了瓦肆,定陶縣城入了夜,就顯得安靜。這個時辰,就是各酒樓也多散了。小小驢車,行在街上,“達達”蹄聲在暗夜裡格外清楚。
林東在驢車上插了盞“氣死風”燈籠,雖然不那麼亮,卻也能看清前路。
林貞娘仰著頭,看著頭頂的半彎月牙,低聲呢喃:“快一個月了呢!”她來這裡已經快一個月了。
林東瞥她一眼,只當林貞娘想起父親。眼底也閃過一絲黯然。他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默然半晌,只問:“小娘子是聽誰說起那個玉米鬚的?真的能治病?”
“咳咳……”林貞娘險些沒被口水嗆到。
她能忽悠沈墨亭,反正他也不知道她都見過什麼人,說是聽說了那就是聽說的,管他是誰。只是當著林東的面,她還能……
“那個,其實是我在爹的書房裡的書看到的,你知道我爹有很多書的……”看林東“哦”了聲就不再說話,林貞娘不由鬆了口氣。
說起來,她那個爹的書房裡真的有很多藏書。想來,之前林家的大部分錢都花在那上頭了吧?可能林父真的是個好學之人,可惜,在科舉這條路上,勤未必就能補拙。
“這路,太窄了……”感慨著,林貞娘轉過頭,看看林東,想說什麼卻又到底嚥了回去。
這時候的人,和她想得不同。科舉之路再難走,也還是一門心思地往前奔。也是,後世的人,還都想考公務員呢!那人多的可比這科舉的人還多呢!
回了家,陳氏還沒有睡,想是一直等著她回來的。聽到二門開合的聲音,就立刻從屋裡出來。
跟著陳氏進屋,瞧著暗暗的油燈下那幅還沒繡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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