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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了,可就要魔障了!”
招過在門前給人寫信的長衫老者,陳山虎也沒揹著林貞娘,直接和那留著山羊鬍的老者道:“寫封信,內容你自己想,反正就是外頭養的女人寫給姘頭的,怎麼能把人勾出來,你就怎麼寫。”
那老者先是一怔,看看瞪大了眼聽著的林貞娘,繼而大怒,“有損斯文,老夫這輩子就沒……”聲音一滯,他看著陳山虎拍在桌上的一角碎銀,下半截話生生嚥了回去。
鬍子顫動了半晌,老者揣起銀子,顫微微地拿出硯研墨,一聲不吭地寫信了。
過了半晌,老者寫好了信遞給陳山虎,“這樣可以了吧?”
陳山虎接了信,仔細看了好一會兒,忽地一下爆笑出聲:“我就說你這老東西裝蒜,要不是早些年也風流過,怎麼能寫出這樣的段子呢!”
就坐在陳山虎旁邊,林貞娘自然看得到那封信。
那信寫得不長,大概意思就是說:想你想得緊,希望你今晚能到這兒來,新得了一本春宮冊子,看得心裡酥癢難耐,你今晚若來,我們可以好好參詳一番……
這信寫得著實香豔,可難怪陳山虎立刻笑話這寫信的老者。眼見老者漲得滿面通紅,連眼圈都似乎紅了。林貞娘只好咳了聲,打斷陳山虎還要繼續的嘲笑。
那老者瞥了眼林貞娘,搖著頭起身,收拾東西,還在自責:“老了老了,還做出這等事。慚愧、慚愧,這位官人,你帶著妹子胡來,也不覺得愧對父母……”
“什麼妹子……”陳山虎掀起眉,扭頭看著林貞娘,似乎是才想起來坐旁邊的是個還沒長成的少女,而不是能和他胡鬧的哥們。
“咳,那個,小娘子,你沒看到什麼吧?”
順勢搖頭,林貞娘努力裝作清純無瑕,“今晚上的事兒成能吧?”
陳山虎見問,立刻把幹什麼帶不帶壞的事兒拋到腦後去了,“怎麼能不成呢?武三那廝看到這麼一封信,還不得屁顛屁顛地趕過來啊!”
陳山虎說得沒錯,好色的男人沒誰能抵抗得了這樣的誘惑。
天才黑沒多久,收到信的武三就不顧傷勢,從武家衚衕那頭趕到了長勝街。
長勝街這邊,多是煙花之地,同瓦肆中的青樓不同,這裡是更為低階的私娼之地。除了開門做生意的樓子外,拐角的衚衕裡還有許多暗娼。武三典下的名叫翠花的暗娼就是住了衚衕深處。
這條衚衕太窄,馬車根本就趕不進來。武三在衚衕口下了車,一腳深一腳淺的往衚衕裡走。一邊走,一邊還咒罵這衚衕太暗,又罵車伕不識趣,不知道把燈籠遞給他。要不是藉著街面上那些樓裡懸著的大紅燈籠的光,他連衚衕都走不進來……
“媽的,要不是小婊子信裡寫的勾人,老子才不肯來呢!”武三低罵了一聲,又嘿嘿笑了起來,“新的春宮冊,也不知道有什麼花樣,今晚上可得好好樂樂……”
想得正美,武三突然腳步一頓,“媽的,誰在後頭?”回身瞪著空無一人的衚衕口,他掀起眉,罵了一聲,又轉身往衚衕裡走去。
一個轉身,他還沒適應衚衕裡的幽暗,就突覺身前竄出一道人影,他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拳打在眼睛上。身子搖晃,他極力想要站穩,卻當頭罩下一片黑來。
隨著眼前一黑,雨點般的拳頭落了下來,每一拳,都是那麼重,不是打在臉上,就是打在身上,下下都狠得讓人肉疼。
“誰、是誰?!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們這群王八蛋……”
武三大聲叫著,回應他的卻是更狠更重的拳頭……
疼得哭爹喊娘,武三似乎也知道他的威脅根本不管用了,顧不得別的,只能哀聲連連,一個勁地告饒。
沒有發出聲音,陳山虎又重重地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武三,挑起眉毛,衝著站在不遠處的林貞娘揚起下巴。
林貞娘遲疑著,瞪著倒地叫個不停的武三,終於還是上前,一腳踢在了武三的背上。雖然她自覺用足了力氣,可是陳山虎卻仍是搖頭,嫌她勁道太輕。
被陳山虎搖頭無聲地奚落,林貞娘咬了咬唇,抬腳狠踹了兩腳,卻到底力氣不夠,武三叫痛的聲音遠沒有被陳山虎打時來得淒厲。
無聲地笑笑,陳山虎抬腳狠狠踹在武三的肚子上,悶頭又打了十幾下。這才又一腳踢在武三的頸上。
想是這一下踢得狠了,武三頭一歪,沒了聲息。
林貞娘駭了一跳,忙去拉陳山虎。
陳山虎一笑,低聲道:“別怕,死不了。暈過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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