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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如今血肉模樣,膿血迸出,小腹處還有一道翻裂的口子,血已經凝固成暗色,看起來卻更加猙獰,把一個如花似玉的身體給毀成了這副樣子,給誰看了能不痛,又不恨!
“呃!我可憐的芸兒!”
看到這樣的芸夕,耶律倍悲呼一聲,肺都要痛炸了,喉頭髮腥,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嚇的阿十古急忙扶他,而倍卻推開了阿十古。雙手顫抖著輕輕的撫摸著那破敗不堪的身子,不敢相信這就是芸夕,面對這血肉模糊的身體,倍的喉嚨如同被草給塞住了一般,吐不出吞不下,叫無音,哭無淚。一雙湛藍的眸子,此時完全充成了血紅色,噴出去熊熊烈焰,只感到自己四肢百骸再無半點力氣,“噗嗵”的一聲軟跪在了床前,臉上肌肉痙攣,神情恐怖。
舉起顫抖的雙手,上面沾滿了芸夕的血,傷心無比,悔恨無窮。他感覺有人在掐著自己的脖子,令他無法自由呼吸,便張大了嘴開始喘,就如同哮喘病發作一般,臉也憋成了茄子色,猛的仰起頭來,嘴張了數張,嗓子裡終於暴發出來海嘯雷鳴般的嘯聲:“嗷吼啊!”
聲音裡充滿了自責、怨恨和憤怒,甚至無奈和悲哀,芸夕這些完全是因為自己,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傷害了她,就如同他自己傷害了芸夕一樣。自己整天說要給她幸福,好好的呵護她,可是如今卻令她徘徊在生死線上,束手無策。
此刻,一股怨恨襲上心頭,他恨傷害芸夕的母親和弟弟,更恨自己無能沒有好好的保護她,胸中的那口悶氣撞擊著他的心,一絲絲的從心裡往外釋放,好像連一根根汗毛孔都在釋放,痛的他猛的站了起來衝出室外,揮掌拍那院中的青玉蓮花池欄杆,砰的一聲,只擊得石屑紛飛。
他拍了一掌,又拍一掌,忽喇喇一聲大響,一片石欄杆掉入了蓮花池裡,他張大的嘴在哭喊,可是那哭聲就是不出來,整個人好像瘋了一般在院中狂毀著。
朗末等人看著這樣的太子,無不傷心落淚,也沒敢上來勸說他,只想著讓他發洩一下心中的怨恨,要不然這樣憋悶下去,一定會出事的。
暴怒的耶律倍完全失去了理性,把個輕音閣外的景色給暴洗了一遍,蒼松翠柏給震的東倒西歪,掃起來的積雪給震的漫天飛揚,蓮花池裡的魚兒被驚的四處遊竄,不住的在湖面露頭呼吸,那些石雕擺設更是無一倖免,全成了他掌下的遊魂,震成了灰燼。
直到他氣喘如牛,無力再打,這才痛苦的倒跪在地上,無聲的流著淚,死死的盯著那蓮池。
驀然間,他的眼前出現了芸夕在祭壇上看到自己時的,那一抹悽美的笑容,還有那深情關切之目光,一股焚心之痛再次牽動了他的神經。是自己的錯,一切全是自己的錯,當初就該帶著她一起去振災才對,自己一時的疏忽給她帶來如此大的傷害,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恨別人。
他懵懵的出神半晌,驀地裡伸出手來,拍拍拍拍,猛打自己耳光,之後改為拳擊自己的胸膛,“咚咚”的震的山響,不過三五拳後,耶律倍的嘴角就有鮮血流出,可見他用的力量有多猛了。
驚的莫寒等人飛撲過來死死的抱著他哭救道:“主子,您千萬別這樣啊!你傷了自己,那芸主子怎麼辦呢!主子…………”
“殿下,臣明白你的心情,但眼下當務之急是給芸姑娘治傷啊!你還有很多的事要做呢!”
朗末拍了拍渾渾噩噩的耶律倍,長嘆一聲勸說道。
終究是芸夕在他心頭是放在第一的,他打傷自己的本意,就是要跟芸夕一起痛,聽到朗末的話,他的憤火漸漸的熄滅了,猛的甩開莫寒等人,起身快步走進了屋裡。
阿十古早已經在給芸夕處理傷口了,她怕主子再受刺激傷害他自己。
雙眸赤如紅燈的耶律倍,什麼話也沒說,便把阿十古拉到了一邊,自己坐在了床前,給芸夕處理傷口。
阿十古已經把錯位的斷肋接好了,耶律倍接過銀製的小鑷子,用酒清洗著,每過一下倍就心悸一次,如果芸夕此時要是清醒著的話,只怕痛都得痛死了,而現在這痛全留給了倍一個人來承受,她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如同給死屍在清理一樣。
如此這般耶律倍才更痛,額頭上的汗珠子不住的流,連那剛毅的嘴唇都被他咬破了在流血。只是他的心痛早就淹沒了身上所有的痛,一顆心只裝著芸夕,別的什麼都顧不得了。
剛賀嫣遞過來了倍自己研製的取腐生肌散,他接過來輕輕的撒在了那些傷口上,把一整瓶都撒光了,還沒能把傷口都上好藥,那股鑽心刺骨之痛再次襲上心頭,痛的他全身顫抖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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