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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像是對術法方面的修煉毫無興趣,就算自己跟妻子每週兩次強迫他練功,他也只是馬虎應付了事。
底下三人全然沒有察覺有人窺視,施布結界的冥夜更是沒想到自己的傑作會這麼輕易被人不攻自破。
羅越盯著冥夜腰間的長劍,把肩上的大刀往前一指,擺出挑釁的架勢:“聽說剎紜鑼的四親王收了你當弟子,那你劍術肯定很了得了,不如就趁著今天,咱們比一比?”
冥夜笑,搖了搖頭:“我的劍一旦出鞘就一定要見血,還是不要比了。這把劍只是裝飾用的。”他的右手很自然地輕撫劍柄,心中有戰意湧動,就那瞬間,回憶如同山洪暴發。像被燙到了一般,冥夜的手飛快縮了回去,臉色有些發青。
擺脫不了的夢魘,再次重現。那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但在這一千多個日子,他一刻都不能忘記──當時,手中的劍深深刺入那人胸膛,切斷心脈,鮮血噴湧,他心中一直吶喊“不!不!快住手啊!”但他停不下來,因為那人非殺不可,握劍的手毫不含糊,毫不留情,沒有一絲顫抖,穿透那人的胸膛就宛如刺破一張白紙……從此以後,只要他一握劍,遺留在腦中的殘影,便一次又一次地出現,讓他悔恨讓他窒息讓他痛徹心肺……
對於小徒弟不肯用劍,四親王也相當鬱悶,派人做了一番明查暗訪,還是沒弄懂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這般排斥,依眼下的情況,四親王倒是很希望那個叫羅越的人類能逼得冥夜拔劍。
對方越是拒絕,羅越就越是戰意高昂。不再虛耗時間,他身形一低,大刀放置水平位置,腿下用力蹬地,直朝冥夜刺去。
任憑他武功多麼高強,畢竟只是人類之軀,在他動作之前,冥夜早已看透他的攻勢,當下只是站定在原地,動也不動,任由他刀鋒直指自己咽喉,那銀光離脖子不到一厘米處,才驟然發動天魂之力,一道守護的真氣立刻包圍全身,硬生生地截擋了刀鋒的來勢。
“你不過是一個人類。”冥夜冷冷地提醒他。
羅越抬頭一笑:“是嗎?”話音未落,他左手緊握刀柄,騰出的右手,頂在大刀尾部,奮力一推,不知由何種金屬所鑄,刀鋒泛出一種奇異的烏亮顏色,竟向前遞進了幾分,有些突破真氣防衛壁的趨勢。
兩種力量相持不下,冥夜突然眉頭一皺,瞬間移動身影。失卻了與之抗衡的力量,羅越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他氣得大罵:“你……孬種!打不過就逃嗎?”
在離他不遠處,冥夜再度現身,看著他手中特製的刀若有所思,卻沒時間讓他細想,綠光閃動,碧水空綾掠了過來,捲住了他的手。聖龍子開口:“冥夜殿下,咱們這場架打得實在冤枉,你何必非要在此糾纏?不如就當從沒見過我。”
這家夥終於要動真格了。冥夜感到手腕上的神器已被髮動,一直在企圖控制他體內的水分,血管裡的液體開始流動不暢,心臟的跳動也變得不規則。
銀眸順著碧綠的緞子,慢慢看過去,最後落在聖龍子臉上,冥夜淡淡回他:“你說得對,世上很多紛爭,都是無謂的,但卻仍然發生。放你走很容易,可我要如何向四親王交代?”有些情況旁人不理解,只有自己明白。如今魔族是眾矢之的,處境非常艱難,不知有多少人在冷眼旁觀,在等著看魔族的末日。這種節骨眼上,他別無選擇,只得忍氣吞聲,對神族盡忠,儘管萬般不願意,他也不敢有絲毫行差踏錯,一旦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中,神族隨便安一個罪名,便能將魔族趕盡殺絕。
天魂傳 第十九章
在魔族還沒歸順天界之前,一直群居在極北的寒冷之地,那裡氣候環境惡劣,常年的雪暴讓魔族練就出一種操控冰雪的異能。而冥夜這位天分極高的小魔王,又被施火一族的四親王每星期拉去特訓,兩年下來,冥夜居然覺得操縱火比操縱冰雪還容易。對付聖龍子的碧水空綾,無論冰火,都能與之抗衡,可冥夜對神族心存芥蒂,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用四親王教給他的法術。
碧水空綾能控制天底下一切液體,包括血汗之類的體液都不例外,被那條綠鍛子纏上,冥夜只覺整條手臂麻痺無感,一直處於防守狀態,他已經變得非常被動,龍族是天界極富盛名的武神,聖龍子一旦認真跟他打起來,這場架就不能兒戲對待。
冥夜用最後的耐心試圖化解干戈:“聖龍子,你是龍族的繼承人,早就沒有了任性的權利,丟下父母和族人一走了之的作法實在太不負責任了,非一個男子漢該有的作為,剩下的餘生,你雖然可能得到你所向往的自由,可你也會一直活在悔恨和自責當中,連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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