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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本看趙嫣穿著長裙,顯然沒吃什麼虧,心中剛鬆了一口氣的周大神君,聽到她所說的話,一時間有些發懵。眼見著金髮妞兒就要發飆,連忙堆起笑臉,也不顧耳朵上的疼痛,伸手挽住自家瘋婆子的腰,口中兀自問道:“姐姐,我幾時騙你了?”說罷,還趁機瞄了一眼懷中人胸前那雙豐滿的玉兔。
把兩隻賊眼亂瞄的腦袋推到一邊,一聲輕嘆,原本滿臉的怒容盡皆消失,卻聽懷中的瘋婆子聲音哽咽的問道:“說罷,你究竟是哪裡的番子?還有,我爹知不知道?你這混蛋!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喜歡上了個異族少年,一想到父親每每提到北方異族,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其剝皮拆骨的麼樣子,心中就一片混亂……若被爹知道了,可怎麼得了!
用腳尖把倒在地上的白衣道士扒拉到一邊兒,看著一臉淚珠兒的趙嫣,周大神君滿臉陪笑說道:“我的好姐姐呀,你哭個啥!誰說我是異族,咱可是血統純正的寧人呀!”一邊說,一邊揮動著四隻胳膊在床前走來走去,劈里啪啦的拍打著全身說道:“姐姐你看,我象異族麼?”
看了看他那晃來晃去的四隻手臂,金髮少女哭的更厲害了,哭罵道:“周羊兒你這死混蛋!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以前四隻手沒長出來倒也罷了,如今長成這樣,若是被我爹知道……”她突然想起父親曾言,這死羊本是周道長從村外的山洞中撿來的孩子,道長也曾拜託父親尋訪他的親生父母,卻始終不曾找到。
如今想來,這死羊的父母本是異族,具說那些胡兒番子個個冷酷殘忍,想來生下他後是碰到了什麼意外,為了活命便狠心將其棄在了山洞中。然後被周道長撿到。心念剛到此處,猛然又想起周羊兒對付趙豐還有那幫七煞教眾的殘酷,與他同齡的寧朝少年斷然無此膽量。當下心中更加肯定。
斷沒想到自己的意中人竟是個番子,若被父親知道,這死羊定是沒了活路,一想到此處,趙大小姐頓時有些六神無主,見他四隻胳膊叉叉丫丫,一顆腦袋上一根毛沒有,全然不似普通寧人的模樣。
又想起母親曾言那些南方生番餓極了的時候,會拿自己的妻子兒女充飢,偏偏抬頭正看見周大神君滿是肉疙瘩的眉頭,心中一陣打顫,越看越覺得分外兇惡。忍不住哭道:“以後若娶了我,還象小時候一樣,餓了便與我說,我做豬油炸年糕給你吃,不許拿我來充飢!”說罷,將身子縮到床上,接著哭了起來。
無奈的看著床上哭的淚人般的金髮少女,周羊兒此時十分後悔,早知道就該先去見龔老爺子,等學會了那什麼“隱現法”把手臂藏好再來見這瘋婆子。不過隨即又有些好笑,平日裡天不怕地怕的趙家胭脂虎居然嚇成了這副模樣。復又想起她剛才的話,忍不住調笑道:“即然怕我吃了你,幹嘛還要嫁我?”
他口中笑著,心中卻有一縷說不清的情緒在體內不停遊蕩。
“哈哈,就算冒著被吃的風險,也要嫁你這蠢才,有妻若此,夫復何求,笨蛋,哪有你這般傷人心的?”左臂中的李信突然冒出來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周羊兒心頭一凜,原本迷糊的心思頓時清楚了起來,心中似乎有個聲音隱隱對自己說道:“這便是我一輩子的老婆啦!”當這句話說完之時,似乎一瞬間,床上那金髮少女的模樣便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心尖上,再也抹不去了。
當他回過神來,卻見床上的趙嫣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似乎自己有什麼不妥。低頭看了一眼身上,吧嗒一聲,一塊瓷片從頭頂上落了下來。一伸手抓住掉下來的青瓷,心裡一片茫然,這是怎麼回事?
“死羊……你……你沒事吧?”床上的少女怯生生的問道。原來剛才聽周羊兒調笑,勃然大怒的趙大小姐想也不想,便將床上的瓷枕扔向了他,等出了手才大叫不好。更糟的是對面那死羊居然躲都不躲,硬生生的受了一記,碎了一腦袋的瓷片子,卻還紋絲不動,頓時讓趙嫣心疼不已。
把光頭上的瓷片子全都扒拉了下來,周大神君笑嘻嘻的湊到床前道:“老婆姐姐放心,我結實著啦!”
兩道剛剛放下的柳葉眉頓時又豎了起來,一對丹鳳眼瞪的溜圓,趙大小姐的老虎脾氣又上來了,剛剛惡聲惡氣的喝道:“你這死羊胡說甚麼?”一抬眼卻看見那晃來晃去的四隻手臂,心中生出無數恐懼,尖叫一聲,身子又向床裡邊縮去。
剛才被他抱著,看不見那四隻手臂到還罷了,此時看的真切,少女努力剋制,卻依然有些害怕。
“喂喂喂,老婆姐姐你不用怕成這樣吧?”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