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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運;東林名臣陳良訓也認為:“今日所恃海外長城者,非毛文龍者乎?”
天啟三年(1623年)夏季,在探知努爾哈赤有攻明意圖,毛文龍遣軍四出攻打後金:命朱家龍從千家莊進軍,命王輔從鳳凰城進軍,命易承惠從滿浦進軍,自統八千馬步精銳,從鎮江、湯站一路進擊,予以策應。同時聯絡後金統治區內忠於明朝的漢族和女真義民;打擊努爾哈赤的鐵桿擁護者;再加上努爾哈赤的高壓政策;狼煙四起,不得不放棄南征企圖。
東江鎮夏季軍事活動的高峰,則是東江軍都司張盤對金州、旅順的收復。六月十六日,張盤奉命從麻洋島登岸,接受流亡遼民,先後接濟“男婦老幼共計四千名”,這些努爾哈赤虎口餘生的百姓,以青壯年居多,苦大仇深,紛紛要求參軍攻打後金。張盤見民心可用,遂將這些壯丁編成隊伍,共計有三十五隊。七月初二日,張盤率領兵民合編的隊伍,攻打金州,一舉而下,並繳獲後金軍火器“大小炮銃一千零十四位,硝磺連藥五百六十斤,大小鉛炮子七千三百零二個。”隨後,又乘勝收復了遼東半島南端的要塞旅順,以及望海堡和紅嘴堡,使得遼南方圓百里土地,重歸於明朝'。
十月初五,毛文龍覆命張盤收復復州和永寧。當時,後金復州駐軍橫行無忌,四處擄掠百姓。張盤利用遼民對後金軍的痛恨,乘夜襲城,大破之。後金不甘心失敗,調集了更多的軍隊反擊,張盤於城中設伏,再次大敗後金軍,“斬獲無數”,後金軍“器械、銃炮俱擲棄而奔。”
此後雖然因為朝臣瞎指揮;逼迫張盤出城修運河;導致張盤壯烈犧牲;導致旅順暹羅;但是後來又被毛文龍部收付,遼南地區一直在東江軍的控制之下,到毛文龍死後才重新淪陷。孟森、閻崇年等明清史專家津津樂道的“毛文龍十二大罪”之首“開鎮八年,不復寸土”是與事實明顯不符的。
天啟三年(1623年)九月,毛文龍佈置在後金統治區的細作飛報,努爾哈赤準備西征攻打山海關一線。為了牽制後金,毛文龍親統三萬大軍,直搗後金故都赫圖阿拉,以攻其必救。後金在赫圖阿拉以南的崇山峻嶺之中,設有董骨寨、牛毛寨、閻王寨三座要塞,深溝高壘,易守難攻,是其起家時的根本。九月十三日,毛文龍率部攻克董骨寨,激戰至十六日,佔領牛毛寨、閻王寨,將後金守敵全部消滅。十七日,後金軍反攻,想奪回三寨,毛文龍設伏以待,將後金軍包了餃子,大獲全勝。努爾哈赤聞得後方生變,不得不放棄西征打算,率四萬大軍來救。
考慮到努爾哈赤軍隊的正面力量遠在東江軍之上,而牽制努爾哈赤的戰略目標已經完成,毛文龍靈活的撤出戰鬥;努爾哈赤出動大軍;抓不到東江軍的主力;只能白白耗費糧餉;而不出動大軍;又容易被東江軍用優勢兵力各個擊破;諸多戰略要點;防守還是不防守;讓努爾哈赤陷入兩難之中。
“牛毛寨大捷”之後不久,毛文龍又再次重創後金軍,取得了“烏雞關大捷”。
兩次大捷,明軍“先後共斬首級七百二十六顆,生擒活夷十四名,夷婦五名……俱有札付符驗,一併驗確。”按明朝以首級為實功,實際殲敵數往往遠多於斬首。袁崇煥成名之作中;著名的“寧遠之戰”明軍僅僅“上首俘至二百六十有九”,“寧錦大捷”更是“斬獲無幾”、“止有丁自雄於馬上斬一級”,而毛文龍此二次大捷,數倍過之,尤為難得。
當時的遼東督師;東林黨人孫承宗在“牛毛寨大捷”之後,欣喜異常,上奏稱讚說:“臣接平遼總兵毛文龍呈解屢獲首虜,隨行關外道袁崇煥逐一查驗三次,首級三百七十一顆,俱系真正壯夷,當陣生擒虜賊四名,俱系真正韃虜。”
登萊巡撫袁可立也上奏說:“毛文龍統兵深入閻王寨,與奴賊大戰,斬級三百七十一顆,生擒真夷四名,請發賞功銀兩。”明熹宗下旨嘉獎:“毛文龍並各將吏功次,著即行勘敘。”
毛文龍所領導的東江雄鎮,成為屹立在敵人後方的堅固堡壘,使得後金無法對遼西和大明本土展開有效進攻,即便有所行動也不得不在很短的時間內撤走。明熹宗曾讚揚毛文龍:“使奴狼顧而不敢西向,惟爾是賴!”
如天啟六年(1626年)正月,努爾哈赤率兵進攻寧遠。毛文龍即派部將林茂春、王輔率軍進攻海州,派部將杜貴、曲承恩直入瀋陽,並且行動極為迅速,“東兵之進而搗瀋陽以覆其巢,攻海州以遏其歸者,已先奴一日而發,亦綦神速矣。”努爾哈赤在寧遠城下僅僅呆了兩天,就不得不退兵。明末史學家高汝栻評論說:“寧遠之役,奴擁眾入犯而終有內顧之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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