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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言欽將他的左手拉來,展開,果然手心中有個鋒利的刀片,隨著手掌的舒展,鮮血迅速湧出。
“沈柯,你幹什麼!”
沈柯微笑著不說話,柏言欽嘆口氣,半跪在地,將他的手心含在口中。
只想將傷口收束,認真地制止更多的血流出來,但這人的面板卻有些硬。儘管才三十出頭的樣子,然而畢竟活了這麼多年,歲月讓面板失去了彈性。柏言欽的目光聚集在他的手腕,嘴唇能清晰地感覺血管的跳動。正在認真,卻見眼前人身子前傾,向柏言欽迫來,接著額頭觸到柔軟的唇。柏言欽身子停滯片刻,無奈地放開沈柯的手,頭往後仰避開他的唇,然後扯下自己的領帶將這隻手裹起來,打個漂亮的結。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很難喝。”柏言欽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痕。
沈柯點點頭:“死的血,當然不好喝。”
“下次不要這樣。”
沈柯微笑道:“好。”
沉默一會,柏言欽終於回到今天的主題:“那些人要槍殺我你事先知不知道?”
“知道。”
“狙擊手是你放的幌子?”就算不是幌子而是真有其人,柏言欽也不奇怪眼前人會做這樣的事,儘管他們曾是那麼親密的關係。
“是。”沈柯認得乾脆利落。
“為什麼要阻攔我?”
“你才辦個小案子就惹來人家報復,我想象不到你要追查他們會怎麼樣。”
柏言欽看著他的眼睛許久,那眼裡流露出的只有認真,他起身,倚著欄杆,風吹碎了他的話語:“我的時間不多了,只要有生之年能夠。。。。。。”
“阿欽,那麼執著有什麼意思?”
“柯,我不能像你這樣能年復一年地看著這麼美的景色,放下是不可能的。”
眼前的柏言欽掛著淡淡帶著苦澀的笑容,心裡無端生了些紛亂,他悠悠道:“其實,是很寂寞的。”
少年時在學堂唸書,曾念過“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詩句,當時尚不覺得,然而等到時光漸漸流逝,帶去所有他熟悉的一切,才咀嚼出了物是人非的淒涼。
“沈柯,我要走了。”
沈柯站起來,走到柏言欽的面前壓住他的唇:“我這有什麼不好?”
“不,是我不好。”
沈柯不理,手卻向他下腹伸去。
“柯!”這聲音很有拒絕的意味,帶著微微的無奈,但是沒聽到對方的回答,只有風帶來曖昧的聲音。
“柯,何必。。。。。。”過了許久才傳來這麼一聲嘆息,夾雜著兩人細碎的呻吟。
燈紅酒綠的生活依舊,該熱鬧的地方還是熱鬧,柏言欽踏入酒吧的時候,一眼就掃到程倉石,他換了個不起眼的位子,卻還是直挺挺地坐著,抿著嘴唇正氣凌然得緊,好像周圍人全是妖魔鬼怪。
看到這扎眼的孤島,柏言欽忽然勾起一個笑,有這樣的人存在,也是世界一大奇蹟。
剛到吧檯,就有人捱了過來,柏言欽經常遇到這種情況,並不在意。
那人穿了個牛仔衣,眼皮耷拉,端著一杯酒笑道:“一起喝一杯如何?”
“我有約。”說罷一貫拒絕人的話,他預備叫調酒師,卻見那人攔住他的手,將自己的杯子遞過去:“既如此,只要喝了我這杯如何?”
柏言欽盯著他看了片刻,將那杯酒接過來,剛湊近嘴唇卻又將酒杯放了下來,看著那人從希望到失望的眼睛,笑了笑:“這酒太淡,我請你喝一杯。”說罷給調酒師做個手勢。
兩杯酒很快端了上來,湛藍的液體在酒杯裡微微泛光,誘人之極,其烈性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
“請。”柏言欽修長的手指夾住了的杯腳。
那人訥訥端了另外一杯,對方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乾杯。”
他抬頭望去,那漂亮的青年微仰著脖子,喉結不時上下滾動,酒杯裡的液體迅速減少,他咬咬牙,也一骨碌喝了,當下就頭暈腦脹起來。
“多。。。。。。多謝。”喝完這杯,那人忙不迭地離開,連自己的酒也忘了拿。
調酒師拿來這杯酒抿了抿,輕聲道:“迷藥?”
柏言欽冷笑一聲:“嗯。”
酒量再好,驟然灌下一杯烈酒,還是有些暈乎,他放下杯子去廁所,冰涼的水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