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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姝琴輕嘆,“事已至此,你不如試著去接受新的生活。除非你覺得富有的居家生活比粉身碎骨還要慘烈。”
齊柳笛道:“你不必勸我了。我心裡有數。”靜默片刻,“姐姐。”
她望著齊姝琴,“姐姐,你過來。”
她拉著齊姝琴的袖子,“姐姐,抱抱我好嗎?像媽媽那樣,像姐姐那樣。”
齊姝琴輕輕一嘆,抱住齊柳笛,她感到齊柳笛的下巴放到了她的肩上,“姐姐,其實我也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的姐姐,我的親姐姐,我們在一起長大,日日相伴,夜夜相處,十七年了。姐姐,你說你矛盾。我也是,姐姐長得漂亮,雖然姐姐老捱打,可是我總覺得爸爸心裡更偏疼姐姐,爸爸的注意力總是在姐姐身上,根本忽略了我。每次爸爸對我過分的疼寵幾乎都是當著姐姐的面做出來的,我早就知道他其實最疼的還是姐姐。我也嫉妒姐姐,但也同情姐姐。姐姐捱打,我又心驚肉跳,又幸災樂禍。給姐姐擦藥,我既心疼,覺得這麼柔軟的人體如何承受這些可怕的傷痕與痛苦,同時也為姐姐的遭遇而竊喜得意,就像齊入畫作踐姐姐那種心情一樣。姐,這都是真的。”
齊姝琴感到齊柳笛的淚水貼著自己的臉,“我明白,我都明白。”
齊柳笛放開齊姝琴,“恨你,你是毀了我的人,我只是你的陪襯;可又愛你,你是我親姐姐,我們同父同母,朝夕相處十七年……”她眼神漸漸迷茫。
齊姝琴握住她的手,“別想那麼多了。明天,一切就都好了。你會有新的愛人,也不再是陪襯,你若想見我,就見;若不想,就不見。不用如履薄冰,真正隨心所欲。”她輕輕鬆開手,齊柳笛又握住她,“我一直喊你‘姐姐’,那你呢?”
齊姝琴遲疑了,“笛兒,血緣關係,無法否認,無法斷絕。你別多想了。齊掌門要我告訴你,他和齊宇成若好,你隨意回家;若不好,就算他們的下場再糟,那也是自己選的,都是天意,誰都不怪,你什麼都不要管,呆在婆家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平平安安,和和美美,這才是對他和齊宇成最大的告慰。”
齊柳笛一笑,“他以為他和齊宇成若死了,我會給他們報仇嗎?做夢!”又笑了笑,“都那麼骯髒。齊唸佛,齊音希,齊宇乾,齊宇成還有你齊姝琴,我都討厭,整個齊家我都討厭。我得不到了,我得不到了……”
“笛兒,”齊姝琴有點不放心,齊柳笛冷道:“你走吧,已經可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明天我會一個人穿著嫁衣,走出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看公告,務必看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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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一百四十章 出閣 。。。
天明時分,幾乎一夜未眠的齊姝琴認真梳洗後,穿上華服,施了淡妝,來到大廳。有點出乎意料,那裡竟然在一夜之間就被裝飾得相當喜氣,不少傀儡忙忙碌碌地佈置大廳,拉上紅綢,貼上喜聯,碼好椅子,擺好裝滿乾果、時令水果、甜美糖果的精緻瓷盤,放上洗淨的茶杯和添好茶葉與水的茶壺。
齊音希在幾個族人陪伴下走過來,“琴兒,”他招呼道,“今天是笛兒那孩子大喜的日子,你看,操持的還算可以吧。滿意麼?”指了指煥然一新的大廳。
齊姝琴勉強笑了笑,怎麼可能滿意呢?齊家嫁女在玄黃界素來是最最隆重的,可是這大廳雖然被佈置過,但以齊家嫁女的規格來看,依然是寒酸無比,而且整個婚姻,該走的流程都沒按照傳統規矩去走,給人一種匆匆忙忙、亂七八糟的感覺。但是齊柳笛已經被驅逐出齊家,能從齊家光明正大地出嫁,在許多保守的、別有用心的族人們看來,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德。齊姝琴也不好說什麼,其實她更不想說什麼。剛剛過去的那一夜,她認真地回憶了自己在齊家的這二十年的生活,回憶有了齊柳笛之後這十七年的生活,她們是最親的姐妹,但是除了昨晚以外,她們未曾真正的、親密的擁抱過,甚至沒有真正做到過交心。而今更是愛恨交織,怨懟與憐憫混合到一起,誰多一點,誰少一點,數也數不清。今後更是天各一方,估計不會再見。姐妹緣分,尚未真正領悟便要失去,齊姝琴難免有些傷感,也有不少釋然,既然如此,就當是有緣無分。齊家局勢詭譎,齊姝琴都有一種朝不保夕的感覺,而惡行累累又不知死活的齊柳笛實在無法安全地留在齊家,那還不如讓她趕快離家。這一點,齊唸佛、楚輕煙,都沒有想錯。齊姝琴的情緒平復了,心平氣和道:“有勞叔祖,迎親的人什麼時候到?”
齊音希搖搖頭,“我和你父親商量過了,兩家路途遙遠,你妹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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