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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我就會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座城市!相信我,這兩樣我都辦得到!”父親冷冰冰地宣佈,毫無回絕之地。
“我轉學。”她冷靜地流下淚水。
“顧維軒,我要和你分手,以後彼此陌路,再無交集。”
最後的見面,他遞過來一隻餅乾盒子——普通的鐵皮上繪滿藍色勿忘我。
“你一直想吃這種口味的餅乾,我終於買到了。抱歉,太難找了,我找了好久,剛找到。”他只落了一滴男兒淚,將灑滿勿忘我的盒子給了她。
“齊姝琴,忘了我吧。”
夜風暖人,勿忘我的花瓣輕輕飄過,散入到夜幕下,再也尋不回。
顧維軒,我沒有忘記你。
但你卻忘記了我。
“組長?組長,回回神了。”
裴清淺的嬌笑聲拉回了怔忡中的齊姝琴。她低低地啊了下,看到眼前的幾位組員都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自己,不覺窘迫,“抱歉……”
“沒事。那我再說一遍好了。”顧維庭溫和道,“我接到了組長的命令,來到小區裡,看到小賣部裡的商品琳琅滿目,大娘大嬸大叔大爺們談笑風生,就進去轉了轉。接下來我又在院裡散了散步,和門口保安還有送水站的員工聊了會兒。然後我去院裡的網咖坐了坐。最後我來了這裡。”
雲朵冷冷道:“這個案子非常急。”
“但我來的時候,常芸被請到警局了,我只好耐心等待。從訪靈臺駁回這個案子的那一刻起,我就要推翻以前對這個案子的一切認知,從零開始。”顧維庭淡淡道。
雲朵傲慢地揚起下巴,齊姝琴輕輕道:“那就說說你的調查結果吧。”
顧維庭看她一眼,唇角略微上翹,“不愧是組長。”他這樣評價,“透過小賣部那幫八卦的人,我搜集到以下幾點資訊:
第一,三個死者那天和以往一樣回來很晚,有鄰居聽到他們進門和在客廳挪動椅子的聲音,那個時候是午夜十二點半至四十之間,而我們總部測到戾氣爆發的時刻是在凌晨一點四十分,也就是一個小時後。陽間的警方也得出了一致的結論,一點三十至兩點十分是案發時間。
第二,在案發時間內,周圍的鄰居們普遍反映沒有聽到可疑的動靜。但是住在樓上的一位熬夜上網的大學生反映說,凌晨一點二十五分左右,聽到樓下有很輕微的門鎖聲,如果不是她本人有嚴重的神經過敏,也是不會注意這種小動靜的。
第三,凌晨一點十七分的時候,有個嚴重失眠的居民下樓抽菸散心,看到一輛號牌被遮擋的車進了小區二十四小時都不會關閉的西門,而值班保安並不在崗。這位居民並沒在意,十分鐘後自己就回家了,也沒再看到那輛車。並且他也並未注意車子的款式,只知道是灰色。”
第四,保安承認按照規定,晚間必須有值夜班的人負責記錄小區出入車輛情況,但這個規定一直沒被真正執行。
第五,有保安說他的好哥們就在小區內的純淨水送水站,最近剛被開除了,原因是送的水有問題。而送水站的員工則說保質保量,一定是業主自己家裡有問題。但具體什麼問題,雙方都不說。”
說到這裡,顧維庭停了下來。許樂之若有所思道:“如果以上幾點均為屬實,那是否我們可以推斷出這樁案子並不是鬼怪所為?而是一個很高明的陽間人在作案?”
“我們無法解釋同一時刻爆發的大量戾氣。”雲朵指出。
許樂之推測,“或許戾氣是對著殺人者的惡行去的。譬如在場的玉瑱。既然他說他是清白的,那麼很可能是他在發怒。”
雲朵睫毛一閃,“也是個理由。”
“這個問題——”齊姝琴開口道,“我已經和玉瑱見過面了,感覺他有所保留,而且保留的是最關鍵的部分。但關於案發時段這個問題,玉瑱說他每天都會在凌晨一點至兩點間到戶外吸收天地靈氣。兩點多會從視窗飄進來。玉劍掛在常芸的臥室內,所以他走陽臺,不經過客廳,黑燈瞎火也什麼都沒注意。”
“不可能。玉瑱是高階靈,他不應該連一門之隔的地方存在大量新死者的怨氣都感受不到。”雲朵否決。
“因為當時他不是以完全高階靈的方式存在,以至於他的力量有所折扣,沒能及時發現問題。”齊姝琴說,“但他拒絕和我說明原因。因為他的案子已被訪靈臺駁回,所以他目前由訪靈臺負責看管,訪靈臺那邊的態度比較堅決而且對我們存在很大的成見,緝尚書也交待我先不要太著急,所以今天下午的談話並沒有深入,而我也不太好勉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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