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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怎麼說也得鬥個幾回合啊。”
顧維庭冷笑,“裴老鬼,你這次捅了大簍子,還要我們給你幫襯,就少說幾句吧。都是千年鬼祖宗了,不懂人事也該懂點鬼事。”
裴清掩嘴道:“怎麼就是我捅婁子了。真要鬧大,別說董霄和許樂之,就是姓雲的也摘不乾淨。小顧——”她嬌媚地走過去,凝望顧維庭飽滿的額頭,“別忘了咱們是一個組的。”
顧維庭不著痕跡地偏開身子,“你注意點吧,雲朵這回是鐵了心想借機把你清出去,要不這案子當初就不會那麼快遞上去。”
“我知道。不過我那會兒也看煩她了,倒是想讓決戰早點來呢。”裴清淺輕鬆笑道,“她自以為是老資格,也不看看才幾年的鬼齡。”
“是沒法和你比。不過緝尚書還是比較賞識她。”
“你也這麼認為?”裴清淺笑道,“小顧,可別亂押寶。”
“你有內幕?”
裴清淺一撥話題,“去過那女人家了?”
“常芸啊。”顧維庭若有所思,“她的確有很嚴重的問題。”
“來了。”裴清淺忽然握住顧維庭的手腕,目光落到勿忘我花圃的另一側——夜色下,三條綽綽身影愈發清晰。為首那個靈,生的格外細弱,走得倒不慢,轉眼間她已繞過半個花圃,來到了這一側。
顧維庭從容地脫開裴清淺的手,穩步上前。
他們同時走到了光芒最朦朧的地方,漫成一片的勿忘我在他們身旁閃著雨珠的晶瑩。
“你好,組長,我是顧維庭。”顧維庭伸出手,謙和介紹的同時也禮貌端詳這位空降組長——女靈,迷途靈,現代靈,清雅柔弱,恰如身畔這一叢叢藍花。她的眼睛很美,不像雲朵那樣咄咄逼人,不想裴清淺那樣藏著寒冰,也不是岑曼麗的天真可愛。他說不清這雙眸子裡到底盛了怎樣的情緒,只是怔怔地想起一句古語“哀而不傷”。
據說她是齊家大小姐。不過顧維庭對這不感興趣,雖然他相信全組只會對這個感興趣,至少今天董霄來增援的時候,臉繃得很緊。
齊姝琴沒有說話。
是他。
腦子裡湧起潮水,將這兩個平淡的字反反覆覆地捲起、拍下。
他變樣了。也對,分開的時候,他們都只是準高一生。聽說男孩升了高中後都會竄個頭,小鬍子將更明顯,低沉的男聲會更磁性,魅力飛揚。
望著那隻伸來的手,她想,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謙和。
齊姝琴慢慢地將細軟的手送過去,冰
8、第七章 是他 。。。
涼的五指碰到了他溫熱的手背。她僵著手指,努力不去顫抖,他自然而然地蜷縮手指,將她的手握牢。
可是顧維軒,為什麼你會成為顧維庭?為什麼你會來到冥府?為什麼你竟然不認識我了?
是故意的偽裝嗎?
一股熱流要衝出眼眸,她展開一個大大的微笑,將淚水嚥下。
“你好,我是齊姝琴。”
當年一個轉身,背對了回不去的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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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本文來源於: 誰忘了誰 。。。
夜風徐徐吹拂,泥土上零散的勿忘我花瓣隨風而起,飄過他們之間。彼此的眼眸裡有藍色的花瓣,有對方的身影。
自三歲以來,第一塊生日蛋糕是他給的。
生命中第一次表白,是他給的。
唯一的溫暖,還是他給的。
“齊姝琴,我喜歡你。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好,我承諾,我們默默交往,不告訴任何人。”
“你放心,你這樣做一定有理由,我不問。只要你好,我就好。”
有一段戀情,眼神的交流多過肢體和話語,心有靈犀的默契超越了一切;有一段戀情,只有放學後、靜校前那短短的一個小時,偽裝在做值日和寫作業中,藏在書本的背後;有一段戀情,它猶如懸崖絕壁的小草,堅韌地生長。
約定考取一樣的高中,領到一樣的通知書,激動下的一記輕吻,被逮了個正著。
她最熟悉的就是挨巴掌的聲音,但只有那次的巴掌聲讓她刻骨銘心,卻不是打在她臉上的。看著當時只是個半大孩子的他紅腫了臉頰,對那個盛怒下的男人做著期艾解釋的時候,齊姝琴的眼前瀰漫著絕望的黑暗。
“想考到同一所高中然後繼續不要臉的逍遙嗎?齊姝琴,我告訴你,要麼你轉學,以後上下學都由我親自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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