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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王已經不高興地說:“好啦,不要解釋啦,男人大丈夫,想開一點,看遠一點,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難道除了蘭珠,俚族就沒有好女人嗎?”
“蠻王——”阿山委屈得差點要哭叫起來,“阿山不是為了女人,阿山是為了俚人一族的安全……”
蠻王已經起身走遠,阿山的話,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而且根本就不想聽,他心裡充滿了怨,堂堂的男子漢,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真是丟盡了男人的面子。
阿山在蠻王面前吃了軟釘子,也更不好意思向公主蘭珠提起了。放棄不管嗎?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樣,後果怎麼辦?思前想後,自己反而拿定了主意。天天不離開洞穴,密切注意美男駙馬的行動,如果逮到了他的把柄,再公開向蠻王說明。
美男駙馬還是和以往一樣,天天到弩箭械庫裡去練習裝拆弩箭,儘管俚人對駙馬和公主的希望和期待喪失了信心,並且還風言風語議論公主和駙馬相互沉迷色慾,不把俚人的企盼當作一回事,他們也像是充耳不聞,依然不顧不管我行我素。這就更加令阿山加強了警惕之心。儘管蠻王有時候支派阿山出外辦事,阿山都是推託身體不適留在洞穴中。蠻王對阿山也就產生了更多的看法甚至憤怒。阿山心裡雖然難受,可實在是顧不了那麼多了。每天當美男駙馬單獨一個人待在弩箭械庫的時候,阿山會以管理人的身份突然出現,搞得美男駙馬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只能裝出虛心的樣子,向阿山哥求教手藝。阿山總是沒有好感地哼了幾下鼻子走開,少頃,美男駙馬的心情還沒有安定下來,阿山哥又轉了回來。美男駙馬覺得阿山像一個纏身的遊魂野鬼,打不到碰不得,卻礙手阻腳,有時還被他那無言的示威氣得咬牙切齒。一定要除掉這顆眼中釘肉中刺!美男駙馬下了決心。怎麼除呢?找藉口和他對打決鬥,這正是俚人常用的愚蠢辦法!他忽然想起父親常說的詭道中的一計:反間計。
晚上,美男駙馬一反往常,早早地上了床。蘭珠公主覺得奇怪。駙馬今晚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病了?駙馬身上額頭沒有發熱火燒呀。是不是駙馬不開心?公主心裡一下子就打了一個結。她再三詢問,美男才傷感地抽泣起來,斷斷續續地說:“公主啊。美男這一生遇到你,三生有幸啊。你和蠻王對我這樣好,可我呢?承諾過的事情什麼也沒有做到。愧對你們啊!美男在清塘洞穴地宮,可能待不下去了……”
“你說什麼?”蘭珠公主大驚,詫異地追問:“你要離開我?”
“不是我要離開你……”美男駙馬又翻身把公主抱在懷中,抽泣著說:“是有人迫著我要我離開你!”
“誰?這麼大膽子!”蘭珠愕然地問:“是蠻王?是爹?”
“不是,父王愛我還來不及呢。”美男駙馬否認。
“那還有誰?”蘭珠公主頓住,想了想:“是阿山哥?”
“不說啦,不說啦。”美男駙馬反而勸慰公主,“說出來讓公主心煩,不如我一個人忍受痛苦。我不能怪他,是我搶了他愛戀了多年的女人,換了我是他,也會像他一樣對待我。要想方設法栽贓陷害,非把情敵置之死地不可。”
“是阿山哥?怎麼可能呢?”蘭珠公主自言自語說,“阿山哥是好男人,他早就把我當成他的親妹妹啊!”
“你又不是男人,怎麼懂得男人的心?”美男駙馬解釋著,“男人是雄性動物,雄性的特點是佔有!佔有女人!佔有財富!佔有權力!佔有天下!你懂嗎?”
蘭珠公主不敢作聲了。她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駙馬的懷抱中,不無憂慮地說:“你們都是我最親最愛的人,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啊?天哪……好煩人呀!”
兩人沉默一會兒。忽然,美男駙馬下了決心一樣喃喃自語:“一山難藏二虎,這裡是俚人的天下,還是美男走吧,不走,恐怕連小命都會丟在洞穴裡呀。”說完又嗚嗚咽咽,啜泣起來,還緊緊地摟住蘭珠公主,柔情萬縷地說:“公主把青春少女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美男,美男就是死,也心滿意足了。蘭珠啊,美男捨不得你呀。”
“捨不得就不走!我也不能讓你走?”蘭珠公主也下了決心,“叫阿山哥走,把他送到二蠻王那裡去,明天我就跟蠻王爹說,也好打消阿山哥對我的痴心妄想。”
美男駙馬把蘭珠公主摟得更緊,感激地說:“公主待美男恩重如山,美男做牛做馬也報不完呀!”
阿山哥正要把對美男駙馬的所見所聞平心靜氣地向蠻王說明,讓蠻王也心平氣和地好好觀察,徹底認識美男這個人,蠻王已經派人把阿山哥叫到眼前,不無遺憾地說:“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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