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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的身體一直在抖。而唐棠梨一聲厲喝:“還讓不讓人睡了!”終是掀了被子,狠狠地盯我。彼時,早已是接近8點,也該起來了。但,她卻借這事故意挖苦我。我一咬牙,終是忍了過去。
林影影拍了拍我肩頭以作安慰,便拿起了書自習去了,她一向起得早的。
我沒有去上課,只是覺得這裡很不妥。我抬眼看了看四周,幽幽地掃視了一圈,只覺房間裡,對著我床位的大梁顏色有些古怪。那是深藍色的橫樑,樑柱一般漆以白色、米色或黃色,顏色太深了終是不好。我吸了一口氣,再次爬上床鋪,慢慢地站了起來,手一伸便夠到橫樑了。用指甲用力往下摳,牆粉木屑紛紛掉落,不多會兒露出橫樑本來顏色,竟是青黑色的。
建築風水裡有提,房間的大梁是不能用青(黑)和紅色的。紅色不利男主,青色不利女主。《三國志稗史》載:“帝丕,夜夢樑上青光屬地,問諸周宣,宣雲:‘天下當有貴女子冤死。’時帝已遣使賜甄后璽書,甄后歿。”
難道這間房曾發生過什麼事?因著以青色塗梁犯了忌,所以後來重新漆了別的顏色?我的床位本是1號,因唐棠梨霸了去,我不想多事,所以也就由著她了,原來,她的心竟是黑的。
穿過淚眼斑斑的竹林,我左拐右拐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遊園廊3號樓。遠遠看著,白色琉璃頂掩映在白色的梨花雪中,晶瑩剔透,似白梨花的蕊。
顧不得欣賞眼前美景,我直接奔至了201。幸好,小可姐還記得我這個學妹。她一見了我,便拉了我進房間嘮叨個不停,“呀,經過了軍訓,你還是那麼白皙。”
我隨意一笑,便岔開了話題:“小可姐,你在這裡也許久了,關於遊園廊A棟的事,你應該聽說過什麼的吧?”
她臉色一變,忙把窗簾拉開了些,上午的太陽透過米黃色的窗簾,如黃翼蝴蝶一般撲簌簌地落在我們兩人身上,但卻感覺不到陽光絲毫的溫度。她平靜下來後,也不瞧我,只瞧著外面大片的太陽金斑,道:“409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怎麼知道我住409,我從來沒有和她提過我的寢室號。小可姐看了看我,嘴唇翕動:“那裡在80年代叫做柳園,是一棟小別墅式的小洋樓,住著一個身份特殊的女子。女子很年輕就死了,還焚燬了小洋樓。之後學校搞整體規劃,把那裡也納入了園區,改成了女生宿舍。但奇怪的是,之後總是有學生在那自殺,成了學校的自殺聖地了。”她詭秘一笑,就此中斷了談話。
“我該怎麼辦?我就住在409!”我慌張起來。“409按原來小洋樓的格局,就是那女子的臥室。”一句話將我如擲於冰窖,全身寒透。“別太擔心,10點前入睡,什麼也聽不見,管不著,就不會有事了。我以前也是住409的。”
怎樣回到公寓樓的,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了。好吧,只要我每天早些休息,也便過去了。堅持兩年便能離開這了。但每每抬頭,看見天頂上壓著的青黑色橫樑,恐懼便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
聽小可姐說,A棟的409在90年代後期曾是最好的學生公寓,房間內配有電視、話機、空調和熱水器。只有學習成績極好的人,才能住這裡,許多學生為了爭這個名額而爭得頭破血流。對了,這個寢室本來更大些,有道門連通著書房的,便於成績最好的學生看書學習,不必上公用的閱覽室自修室,現在怎麼沒有了?
小可姐還說了,到了現在,在外人看來這間屋子仍是最好的,設施齊備。想起小蛐蛐說的,唐棠梨是這所學校大股東的女兒,所以才要求分到這間最好的屋子來。她的父母是這裡的高層,不可能不知道內情的,難道她不怕鬼嗎?若然真的不怕,又何必強佔我的房子。
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了。明天便要交設計圖了。我終是從床上爬起,到圖書室找些資料去。
儘管我的數計不算太好,但設計靈感方面,總算有些天賦。所以該怎樣設計我已有些眉目,在建築一欄找著,忽然《柳園構築》一書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剛要取出,手恰恰碰到了另一雙手。
抬眼,碰上的是滿目溫煦的笑容:“這麼巧,你也在找這本書?”他的身影逆著陽光,瞧不清模樣,但大片大片的金光籠著他,他的眉眼也被金光所浸染,流溢著奪目光輝。一片梨花瓣落於他肩上,縈繞了淡淡的清新哀怨。我一瞬便怔住了,忘了他的問話。
“你是建築系的吧,聽說大一那邊有設計考試,你急就先用吧。”他仍是笑著,靠近了一步,走出了金光所籠的光圈。原來他有一口雪白的牙齒,原來他的笑容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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