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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八點多時,我曾跑下一樓,弄壞保險絲,讓整棟樓停電,然後再爬到樓頂把一早就準備好的籃球綁上細橡皮,橡皮的另一頭垂了下來,橡皮的末端還繫了一條很細很細的絲繩。我再跑回宿舍,把柔韌的絲繩套在指間,因為夜裡黑,又沒有半點亮光,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那條繩。我哄了小蛐蛐和我一起聽歌,蒙著頭,把耳機塞到了她耳裡,當聽見唐棠梨的腳步聲時,我扯動絲繩,拉下籃球,砸到了309窗戶的玻璃,然後玻璃整塊掉落,而被氣得昏了頭的林影影,以為響聲是我給她的提示,便站到了窗臺前,等到唐棠梨到了,便跳下去。但她沒有落到密室裡,而是摔死在了碎玻璃上。
小蛐蛐因為當時在聽歌,那首歌是快歌,我調得很大聲,她根本沒聽見碎玻璃的聲音。而309的玻璃為什麼會碎,就更容易解釋了,因為不知道是誰扔的籃球,砸到了玻璃,僅此而已。那繩索很好用,用力一抽,便到了我手上,我趁小蛐蛐不注意,便塞到了胸衣裡。
仿的遺書就放在唐棠梨的床頭,林影影又是以這樣的方式在她面前死去。她心中有愧,當我故意嚇她時,她便落荒而逃,而在樓梯上,早有我事先放下的香蕉皮,所以她摔斷了脖子,而小蛐蛐就是我最好的時間證人。
我為什麼要殺唐棠梨?因為我就是那個卑賤的私生女,而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的媽媽本來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只是命不好,也是個私生女,不被家族承認。她過得很卑微,很苦。甚至還被那個是我爸爸的人欺騙了感情,生下了我,當正室逼上門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結過婚。
我小時候曾和媽媽住在柳園的那座小洋樓裡,那是我的姨媽白清泉設計的小洋樓。白清泉便是白家高貴的公主,而母親只是個不能見光的私生女。白清泉一生富貴,而我媽媽則被逼上門的正室用玻璃畫花了臉,絕望中含冤跳樓。從此爸爸再也沒理我,把我丟給了白家照管,而白家人只當我傭人使喚,說我是個野種。
直到我半工半讀考上了這裡的大學,唐棠梨一聽見訊息,便不顧她爸爸的反對,硬要搬進鬧鬼的409,她只是想看看我這個野種怎樣出笑話而已。
其實,我所謂的一直見到的冤魂不過是我媽媽的鬼魂,我當然不會害怕。該害怕的應該是迫害我們的那對母女。只是她媽媽活得好好的,權大勢大,奈何不了她,那就只好動她的女兒唐棠梨了。唯有這樣,才能讓那個女人徹骨疼痛。所以便有了以上的一切。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也該申請調離409,換個環境了。
正當我開心地離開409時,在湘妃竹林裡,我竟然又看見了他,心一痛,我扭頭便走。手卻被他攥住。
“放開我!”我厲聲喝道。
“你回頭還來得及。”他把一副手銬銬在了我手上。我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自首吧。”小蛐蛐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從你要看《柳園構築》時,我便注意到你。”朗濯陽看著我道,“我不僅僅是心理系的博士生,更是主修犯罪心理學的,我直屬警局犯罪心理科,必要時也會做談判專家的工作。所以第一次見面我便窺曉了你的企圖犯罪心理。”他把那張標有詞語聯想的心理評判紙遞給我:“玻璃——恐懼(後改為:鏡子),小洋樓——嫉妒(後改成:花園),姐妹——黑色,日記——臉。我一直在進行聯想,玻璃、臉、恐懼是因為你的媽媽在你面前自殺而使你留下的陰影。小洋樓,金屋藏嬌也是怨恨嫉妒的載體,姐妹親情在你心裡也是扭曲的,你的心理聯想寫滿了陰暗。”
“這些是無法構成證據的。”我冷冷地答。“我一直沒告訴你,林影影其實是我一個遠方親戚,關係十分疏遠,但總算相識。她看見唐棠梨在和我來往,碰巧唐棠梨冤枉了她,所以給我留言,把你和她的約定告訴了我。只可惜我手機沒電,直到回到家裡,充了電才聽到留言。而那通電話便是證據。”他頓了頓,繼續說,“還有那隻籃球,儘管你處理得很好,做事時也戴了手套,但是爬上屋頂時,留有鞋印,證明了是你的鞋留下的。更重要的一點是,因為爬牆,你的手刮傷了,還留下了血跡,經過鑑定,是你的DNA。為什麼會做此推測,因為你曾借閱拋物線性原理一書。順著推測,還是讓我找到了頂樓上的證據。你妒忌你姐姐,因為她過得比你好,要什麼有什麼;你恨她,因為她們母女逼害你和你媽媽。只是,儘管報了仇,你真的過得了自己的良心嗎?林難道就不無辜嗎!”
“原來你靠近我,就是為了研究我的犯罪心理。”我冷笑,心裡明白,終究是無法逃脫法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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