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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三個一同學建築的好朋友在北京市效的沙河鎮開了一家小小的裝修門市部,門市部是一個簡易房,是戴玉強幾個人一週汗水的結晶。雖然是個簡易房,但戴玉強看在眼裡,美在心中,總是覺得比天安門、國企大廈、政協禮堂都強,畢竟這是烙印在自己心底的希望。
為了工作方便,戴玉強租了人家樓梯下的半間房,陰冷、潮溼,原來是人家放掃帚、拖布的地方,也就夠放一張小摺疊床的。按理說,鐵打的漢子,流水的錢,可錢就偏偏沒有流過來,戴玉強蹬著三輪車,跑遍了大半個北京城,少則十幾裡,多則幾十裡,戴玉強都快成職業導遊了。活兒倒是攬到了不少,可就是沒有錢:“我們工程進度緊,資金跟不上……”
“我們這兒工人都開不出工資,再等等吧。”
“別人欠我們的錢還沒有還,所以手頭資金不夠。”
戴玉強早上高高興興要帳去,晚上彆彆扭扭回家來苦盡甘來,這是大自然的規律,不久,戴玉強他們便攬到了一筆大買賣,替位於北京交道口附近的一座二層樓鋪地板,得知喜訊後,兄弟三個的欣喜均行於色,畢竟是800元啊,那可是他們最大的的一筆生意。戴玉強三人在眾多的市場競爭對手中奪到這個專案,心中感覺不亞於申奧成功,於是便細緻入微地開始了數百平方米的鋪設工程,三天後,三個人的奧運會勝利閉幕了,一個人拿了二百三十塊三毛三。
可惜好景不長,三個人幹了不到一年,雖說有了幾千元贏餘,可是其中一個兄弟喝完酒開著自己的車回家
,雖然一再提醒自己走直線,可還是斜著就跟人家撞上了。為了賠償損失,戴玉強和另外一個兄弟為朋友兩脅插刀,把幾個月來的血汗錢全搭上了,雖然錢並不多,但那畢竟是一滴汗、一滴汗攢下來的。
在北京渡過了艱苦的三年半工半讀的生活之後,戴玉強在1987年又回到了山西省歌舞劇院,在劇院裡很少有排練演出,每月僅有幾十元的工資,都二十四五的人了,又要生活,又要學習,整日在腦子裡裝著自己的江山社稷,可是沒有錢,寸步難行,戴玉強就又得重操舊業,靠打工來維持學習。八十年代末,流行歌曲火遍神州,於是,戴玉強也索性到歌舞廳去通俗一把,1小時5塊錢,四小時下不,骨酥筋麻,好象爬了一次泰山那麼累,但是,“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只要戴玉強積攢了一點兒錢,便急急忙忙往北京趕,到處找聲樂老師上課,一節課就是一兩百塊,戴玉強從不猶豫,掏起一來就如同是一位打腫了臉的大款。
一次,戴玉強又拿著靠打工賺到的錢來北京聽課,聽完課便去北京火車站買票回家,原來從北京到太原的票價是9塊錢,沒想到才幾天的工夫就漲到了十三塊兩毛,戴玉強一摸兜,傻了,只有十三塊一毛,他便只好和顏悅色地對售票員說:“同志!實在對不起,我只有十三塊零一毛,您能不能賣我一張票啊?”再看看售票員的臉,立即拉成了絲瓜狀,“窮家富路,你出得起門兒就出,出不起門兒,就這兒待著!”戴玉弗的臉由白變黃,變粉,最後紅油灌頂,變成了一面國旗,在售票廳內冉冉升起。
堂堂1米80的熱血男兒那能經得起這個,於是便擄胳膊挽袖子,向後一退步,開始滿兜翻錢。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分,兩分,三分……一直找到第九分,整整好好、不多不少就差了一分錢,怎麼也找不到了。一分鐘憋倒英雄漢,一分錢難倒了戴玉強,情急之下,戴玉強便滿大廳地找這一分鐘,找了半天,竟然沒找到。於是,戴玉強便到北京站廣場上去找,找啊找,找啊找,找到一個好朋友——一分錢!戴玉強一個猛虎撲食,便手到擒來,買了票,上了車,路上沒吃一口飯,沒喝一滴水,昏昏沉沉11個小時來到了太原,下車對朋友說的第一句話都變音兒了,“趕緊給我弄點兒吃的!”
第十一章 歌劇王子戴玉強的成功之旅(5)
日子越是難,戴玉強越得抓緊時間打工,半工半讀,穿梭於太原和北京之間。1990年當戴玉強再次來到北京學習時,他的甲鉤炎又犯了,腳指甲往肉里長,疼得他路都走不動。因為兜裡又沒有錢,就只好早上睡個懶覺,中午出來買一張烙餅加上一根黃瓜,晚餐也是如此,就這樣學了一個多月,整個人就如同賈寶玉失戀一般——萎靡削瘦,真可謂天亦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啊!
但是,沒有比人更高的山,沒有比腳更長的路,這個人就是戴玉強,這雙腳就是得了甲鉤炎的那雙腳。一個偶然的機會有位老師把戴玉強介紹給了總政歌劇團招生組,戴玉強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