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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自己賄賂太醫,到時候亦是大罪。可是若不說,尚醫局每個太醫開的藥方都是有記錄的,尚藥房抓藥購藥亦是入了檔,她如何指證是吳太醫亂開了藥?想到這兒,婉貴嬪冷汗冒了一身,背後的薄衣似乎都快被浸透,她不該一時衝動便驚擾了聖駕,現在想來左右自己都有罪,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婉貴嬪那抓在地上的手因為僵直已經泛起白色,隱隱發顫著,眼裡除了滔天的怒意更是不甘,都是琪貴妃那賤女人!若不是她想著她死,她如何會淪落至此?!
婉貴嬪這跪在地上猶豫不決的空檔,李福升已經將尚藥房的管事劉藥師帶了來,那劉藥師已是個上了年紀的五旬老人,懷裡抱著幾本記錄藥物進出的本子,見大晏帝在那兒等著,連忙請安行禮,然後遞上那本子,低著頭,態度恭敬道:“皇上,近一個月的進藥出藥都記錄在這幾個本子上,皇上可細細翻查。”
“不必了,劉藥師看看這後宮妃嬪抓藥的記錄,可發現什麼不妥?”大晏帝微伸手,阻止了他遞本的動作。
劉藥師怔愣稍許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但又不敢遑論,想了想回道:“回皇上,容臣再細細翻看一下可好。”
“嗯……”大晏帝淡淡應了聲,臉上露出幾分不耐。
那劉藥師連忙將那抓藥的記錄細細看了幾遍,確定沒什麼異樣才回道:“稟皇上,這藥都是一些治小傷寒的藥,還有便是治菊妃娘娘咳症的止咳藥,以及一些各宮殿的補藥,沒有什麼危害身子的藥。
“沒事了,劉藥師先下去吧。”大晏帝的臉色在這一刻一下暗了幾分,斜睨著地上的女子。
那劉藥師額頭已滲出微薄的冷汗,連忙福身退下,幸虧是沒有什麼事,不然,他這條老命今日就要擱在這兒了。
婉貴嬪此刻的臉色瞬間慘白,事到如今若再不說那件事的話等會兒再說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想到這兒,婉貴嬪心一橫,一頭磕在地上,那極其響亮的一聲將大晏帝驚了驚,不悅道:“婉貴嬪這是做甚?”
“皇上,是妾一時鬼迷心竅,聽說那吳太醫有受孕秘藥便向他討了幾顆,可是妾後來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秘藥,是吳太醫要害妾,是他聽了琪貴妃的指示要害妾!皇上定要為妾做主,求皇上為妾做主——”婉貴嬪哭得好不悽慘,額頭因為方才那一磕已經滲出了血絲。
聽罷這話,大晏帝雙眼猛地一沉,“你當真好大的膽子!竟敢私下購藥,豈不知這是大罪?”
“皇上恕罪,妾只是一時糊塗,可是妾也得到了教訓,皇上要治妾的最,妾無話可說,可是皇上萬萬不能饒過那害妾之人!”婉貴嬪悽聲道,那眼中的恨意讓大晏帝看得真切,心中本就生出的幾分厭惡愈加湧了上來。
“婉貴嬪無需多說,等吳太醫來了朕再做定奪。”大晏帝淡淡道,目光已換了方向,似是不願多看她一眼。
遠處,侍衛張子宜已經將吳太醫帶了來,那吳太醫神色無甚異常,抬頭掃了那婉貴嬪一眼,眼裡射出一道精光。
“皇上,屬下將吳太醫帶來了。”張子宜回道,見大晏帝點頭,才退到了一邊,站在李福升身旁,只留那吳太醫在正中站著。
“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吳太醫端端正正地行了禮,絲毫不見做賊心虛的惶恐。婉貴嬪見那吳太醫一副堂堂正正的樣子,恨不得上前撕了他的臉。
“吳太醫,朕問你話之前,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大晏帝也不急著問話,反而來了這麼一句。
那吳太醫一聽這話,立即掀起袍子跪在地上,低頭道,“皇上,臣有罪,上次給婉貴嬪看診的時候,婉貴嬪重金賄賂臣,希望可以從臣這裡買得一些受孕秘藥。臣本是不答應,可是婉貴嬪竟給臣下跪,臣惶恐之餘便將祖傳的秘藥送給了婉貴嬪,那重金卻是沒有收的。臣知錯,求皇上治罪!”這話說得萬分懊悔,讓婉貴嬪傻了眼。
“皇上,吳太醫滿口胡言!他不僅收了妾的貴重首飾,還送了假藥來害妾!”婉貴嬪完全忘了自己的禮教,指著她怒聲道,那樣子竟是要將他啖肉飲血般的狠戾。
“皇上,臣不敢以下瞞上,所言句句屬實,是臣萬不該被婉貴嬪的巧言令色迷惑,做了這等錯事,求皇上治罪!”這話亦是說得鏗鏘有力,情緒激動。
“皇上切莫聽他胡言,妾的殿中還有剩餘的幾顆藥丸,那幾個貴重首飾亦是沒了的,皇上一查便知!”想到這兒,婉貴嬪眼睛一下有了神采,這便是鐵證如山的證據,到時候看著吳太醫再如何狡辯。“那首飾盒就在梳妝檯上,那瓶藥亦是放在了裡面,皇上派人一查便知。”婉貴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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