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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也不會這麼輕易罷手,他撓了撓頭,說道:“看這些人這麼可憐,我看要不我們去隔壁拿幾個罐子來把這些水都舀出去,棺中積水是最不吉利的。”
我知道他想幹什麼,說道:“看你這賊樣,就知道你還在打這些冥器的主意的,你就不能給我安穩點,呆會冥殿裡有的是東西給你拿。”
胖子臉一紅,罵道:“他孃的你胖爺我是這種人嗎?”
我也懶的和他扯蛋,說道:“現在也不是管這個閒事情的時候,等一下我們出不去,悶死在這裡,恐怕連個棺材都沒有,到時候可沒人來可憐我們。”
提起這個事情,我們馬上又緊張起來,胖子二話不說,先在這耳室裡找了一圈,可惜除了一隻貓屍之外,其他可以利用的東西都沒有。
悶油瓶一直在呆呆的看著那堆屍塊,他看了很久,突然好像看出什麼,吸了口涼氣。
這個人平時非常鎮靜,一但緊張必然有大事情發生,所以他這一個動作,我被嚇了一跳,忙貓腰舉槍。
他還是眉頭緊皺的站在那裡,死死的盯著棺材,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鐘,才轉頭對我們說道:“這裡面,其實只有一個人——”
怒海潛沙 第二十六章 瓷畫
我剛剛才明白胖子說的養氣藏屍是怎麼一回事情,悶油瓶又冒出來這麼一句,還說的沒頭沒尾,我一時理解不了,就問他怎麼回事情。
悶油瓶一指棺材,說道:“你仔細看他們的頭,有什麼區別。”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看見6個腦袋有大有小,像一串葡萄一樣掛在軀幹上,除了噁心之外並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我搖搖頭表示我看不出來,他又讓我再看仔細點,這次我眯起眼睛來看,終於發先了一個問題。
原來這堆屍骸,除了最上面的那個頭之外,其他幾個似乎都沒有五官。不僅如此,連基本的頭部骨廓都沒有,看樣子像一些巨大的肉瘤長在上面。
看到這裡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順著他的思路找了下去,又發現每隻手的關節,似乎真的都連在一跟軀幹上,只不過這軀幹已經扭曲的非常厲害,好像是放在洗衣機裡脫水過一樣,加上這黑水渾渾濁濁的阻礙人的視線,所以看上去就像很多的屍體擰在一起。
我越看心越發寒,但是對於結論還有一些保留,如果這棺材裡躺的是一個長著12隻手腳的罕見畸形,那他的來歷和身份到底是什麼?在那個年代,這樣一個怪物,為什麼會被養育到這麼大。
胖子也看出了門道,吐了塗舌頭對我們說道:“我的姥姥,這東西是人嗎?簡直就是一隻蟲子!”
他這話形容的貼切,就是比較缺德,我說道:“我們隔著水看不清楚,下結論還為時太早。按道理上來講,這麼嚴重的畸形,簡直就是一個妖孽,剛生下來的時候必然會被父母弄死,絕對沒有機會養的這麼大。”
悶油瓶淡淡說道:“凡事無絕對。”
我搖搖頭,還是不能全信,胖子說道:“要知道其實也很簡單,不如按我說的,去隔壁拿幾個盆子來把這水舀了,好看的清楚點,而且你看這屍塊下面還有塊石頭板,我們一併弄出來瞧瞧,說不定還有什麼意外發現”
我一聽來了興趣,進到這個海鬥以來,我連一個文字都沒有看到過,對於墓主人的認識還是一片空白,如果這塊石板上的文字我能看懂,至少我也能推測出個一二來,對我們的行動說不定也有幫助。
我和胖子一拍即和,二話不說就轉身回到俑道對面,挑了三隻有柄的瓷碗,這些東西在外面都是百萬珍品,在我手裡算是還了本原,該是什麼是什麼。
出於職業習慣,我拿起這碗的時候,不自覺的就看起上面清花釉來,這一看我就一呆,沒想到這上面的花紋,竟然都是一些敘事的圖案。
大概是進來的時候一心想著三叔的事情,也沒仔細去研究這些陪葬品,現在看到,我馬上就想起一個很不起眼的事情:三叔在進了這個鬥以後,也和我一樣,只是粗略的看一下這些東西就去休息了,但是其他那些人不同,那些人第一次進鬥,非常的興奮,必然仔細的研究了這些瓷器,難道這上面還有什麼關鍵性的東西!
我想到這裡,忙拿起幾隻碗仔細去看,發現這些畫都是在講一群人在修建一個土木工程,有修石頭的,有運原木的,還有搭木樑的,這瓷器擺放的順序就是工程的進展順序,我越看越有震驚,頭上汗都出來了,胖子看我在那裡一個一個的琢磨瓷器,奇怪道:“挑個罐子有這麼難嗎?別挑了,隨便找個稱手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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