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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這耗子襲擊完了我們之後,肯定是隨便往哪個骷髏的眼洞裡一鑽,就蹤跡全無,我們這群SB,還以為遇見鬼了,真是老母雞管自己叫媽——自己下(嚇)自己。
不過我轉念一想,又覺得很不妥當,這隻耗子,他孃的也太大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說不定還是吃著屍體長大的,也不知道這洞裡還有多少這樣的耗子,要是碰上一群,那得吃不了兜著走。
老癢和我心念相同,笑了一下後臉色也一變,說道:“不好,這老鼠皇帝給我們壓死了,不知道他的鼠子鼠孫會不會找我們麻煩,我看要不還是快撤,別留在案發現場。”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老癢轉過頭去,剛走了幾步,突然又說道:“哎,糟糕——我們往哪邊走好呢?”
我抬頭一看,原來剛才一陣混戰,顛來倒去的,這前後又是一樣,如今已經分不出哪裡是我們來的方向,哪裡是我們要去的方向了。
雖然我心裡有一點點感覺,依稀能分辨正確的位置,但是這種感覺太淡,我幾乎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想的就是正確的,一猶豫,這感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癢前後看了不下十幾次,看實在沒辦法啊,對我說道:“算了,我們甩開膀子橫著衝過去吧。”
我看了看,還是覺得有點不妥,就想問涼師爺意見,轉頭一看卻發現他根本沒有在聽我們說話,而是在專心致志地收拾地上的那些骸骨。
我心下覺得奇怪,拉住老癢,兩個人探過頭去看他在搞什麼。
這一場人鼠大戰,牽連了十幾具屍體,這些屍體早就已經腐朽得猶如沙土,所以一經撞擊,形神俱滅,大部分都碎成了小骨片,地上一片狼藉。涼師爺不知道為什麼,將剩下的沒有碎裂的骨頭一根一根地從地上拿起來,放到一邊。
這些骨頭大多數也不完整,大概是給這些大耗子當成了磨牙的工具,上面坑坑窪窪的,有些都已經無法分辨是人體上的哪一塊。
老癢看涼師爺已經想得入神,心裡好奇,問他道:“師爺,你這又是在搗哪門子蒜啊?”
涼師爺怔了一下,轉過頭來,對我說道:“了不得,給這耗子一搗亂,倒是錯打錯著,給在下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我看他兩眼放光,興奮莫名,心裡更加奇怪,這些骨頭能有什麼秘密?
涼師爺讓我們蹲下來,拿起一根骨頭給我們,問:“兩位,看看,能不能看出點什麼來?”
我和老癢對視一眼,不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樣,老癢做了一個很怪的笑容,說道:“您這不寒磣我們嗎,咱們是倒騰死人的東西,不是倒騰死人的,你還是直說吧,說完了我們趕緊趕路。”
涼師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在下是太興奮了,話都不會說了,別介意,你們先讓我想想怎麼說,呃——你們看骨頭這個地方,仔細看看。”
我接過骨頭,自己一看,只見他指的那個地方,有一道很平滑的缺口,切口和骨頭是一個顏色,年代應該也比較久遠,但是涼師爺給我看這個有什麼用意,我卻想不出來。
涼師爺看我一臉疑惑,說道:“看不出來也沒關係,我來和你們說,這根骨頭是人的鎖骨,就是這個位置。”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接著說,“這一道缺口,叫做陳舊性骨傷,是死前造成的,你看切口尖銳,一點骨頭癒合的情況都沒有,說明這道傷口的時間和這人死亡的時間是非常接近的。”
老癢一聽,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當下很不耐煩,說道:“這種事情算什麼秘密,骨頭受傷了真可憐,不過我們還是快點走吧,火把都快燒沒了。“
涼師爺忙擺手道:“再給我三分鐘,馬上說完了!”
我看他非常興奮,不說清楚肯定也不會罷休,老癢羅裡八嗦的反而耽誤時間,忙使了個眼色讓老癢別插嘴,轉頭對涼師爺說道:“別理他,您快說。”
他嚥了口吐沫,說道:“剛才說到哪裡了,哦,這傷口的時間和這人死亡的時間是非常接近的,在下大概能斷定,這道傷口應該是這個人死亡的原因,之所以是在這個位置,大概是被人用刀從鎖骨上方切斷了頸動脈,下刀太快,所以劃到了骨頭上。”
我一聽納悶,問道:“按你這麼說,這具骨頭的主人,是給人割喉殺死的!”
涼師爺很詭異地一笑,搖了搖頭:“不止這一具,這裡所有的屍體,都是這樣死的,你看,光這裡就有七根鎖骨,上面都有這樣的切痕,而一般的古代祭祀人牲,都是讓犧牲跪在祭祀品前,然後祭師在他身後割喉嚨,但是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