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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隱情不?”
老海道:“我最近在幫一個大老闆搗鼓舊報紙,你知道,有錢人收集啥的都有,你看,這是七四年的廣西文化晚報。他要我一月到十二月都給他找到,我找了兩個月才湊齊,這幾天要交貨了,在核對呢,一看,正巧給我看到了這條新聞。您說巧不巧?這份報紙就七四年出了一年,七五年就關門了,世面上難找啊。算您運氣不錯,我眼睛再快點就沒了。”
我的眼睛向下瞄去,照片下有三百字左右的新聞,說這條魚是在廣西一座佛廟塔基裡發現的。塔因為年代久遠,自然坍塌了,清理廢墟的時候挖出了地宮。裡面有一些已經泡爛的經書和寶函,其中一隻寶函裡就放了這條魚。專家推測是北宋後期僧人的遺物。
北宋?我點起一隻煙,靠到椅背上,心裡犯起嘀咕來,這種蛇眉銅魚,第一條魚,出現在戰國後期的諸侯墓裡;第二條魚在元末明初的海底墓中;第三條魚在北宋佛塔地宮裡。搞什麼飛機,時間上完全不搭界啊。
我翻了翻報紙的其他部分,只有這一條新聞是關於這條魚的,這些個內容,其實沒有什麼新東西,等於沒說。對於這條魚,我還是一無所知,想著人也鬱悶起來。
老海看我的表情,說:“你別洩氣,我還沒說完呢,這後面的故事還精彩著呢。”
我皺了皺眉頭“怎麼說?難道這報紙還能衍生出什麼來?”
老海點點頭,說道,“那是,要是光找到一張報紙,我也沒必要來杭州找你,是吧?這事情,還得從頭說起。對了,你也是行裡混的,知道不知道一個人,叫做陳皮阿四?”
我聽了一驚,陳皮阿四是老時長沙有名的土夫子,老瓢把子,和我爺爺同代的人物,聽說現在已經九十多歲了,在十年浩劫的時候眼睛瞎了,之後就一直沒出現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他的名字在我爺爺嘴巴里,還是響噹噹地。
不過這個人和爺爺不一樣,他是刀口上過生活的,就是不單單盜墓,殺人放火什麼事情,只要是能弄到錢的,他都幹,所以解放前人家都叫他剃頭阿四,意思是他殺人像剃頭一樣,不帶猶豫的。
老海提到這個人,我有點意外,因為他不是和我們同時代的人物,我也從來沒和他接觸過,這魚難道會和他扯上關係?那這條魚背後的故事,即使和我沒關係,也絕對值得聽上一聽了。
老海看我不說話,以為我不知道,說道:“陳四爺的事情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到底和我們不是同一輩人,不過我得告訴你,這報紙上的這條銅魚,就是他從那佛塔地宮裡帶出來的,事情還真沒這報紙上說的這麼簡單。”說著,他就把當年的事情,簡要的和我說了一遍。
原來,七四年的時候,陳皮阿四也有將近六十了,他的眼睛還沒有瞎,當時正是十年動亂時期,他因為解放初期在國民黨軍隊中當過排長,後來給化整為零當了幾年土匪,所以沒合法身份,這在當時給抓住是要弄死的,他只能在廣西一帶的少數民族地區活動,連縣城都不敢踏入。
早幾年除四舊,很多古蹟都給砸得差不多了,陳皮阿四去過廣西不少地方,因為廣西在古時候不算中原,並沒有多少古墓,他那幾年過的還算老實。可是不巧的是,那年,他正巧在駕橋嶺盤貨經過,和當地幾個苗民聊天,那幾個人喝的多了,就說起貓兒山有座廟裡的塔塌了的事情,說是動靜很大,連地也陷了下去,塌出了一個大坑,坍塌的當晚,很多人還聽到一聲非常詭異的慘叫聲。
陳皮阿四一聽覺得不對,貓兒山他去過很多次,那地方的廟宇修建的都很堅固,怎麼可能說塌就塌了?仔細一問,才知道這座塔並不是在貓兒山上,而是邊上一條叫“臥佛嶺”的山脈中心。這個地方很奇怪,四周都是村落,就是中間一塊大概十幾平方公里的盆地,海拔很低,裡面植被茂密,樹蓋遮天蔽日,村落在懸崖上面,樹林在懸崖下面。落差一百多米,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且從村落沒有路下去,要下到這個盆地,只有用繩索。
當地人說,這個盆地肯定是有其他的進出口的,但是地下的植被實在太茂密了,行走都困難。以前下到下面打獵的和採藥的苗民,經常會在裡面失蹤,所以一般沒事沒人願意下去。
那古塔就是修建在這樣一個地方。幾乎就是在盆地的中心位置,平時人們從懸崖上看下去,只能看到一個非常小的塔尖露出茂密的樹冠,而且給植物附著滿了,下面是什麼也看不清楚。苗民說,他們十幾代前就知道這裡有座塔,但是誰也沒想到下去看過,現在也習慣了。最近有一天,突然一陣巨響,出來一看,塔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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