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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格,不過這些圖案也大部分給遮住了。長柄刀的刀刃太薄了,用來切上面的樹根還是有點吃力,我將一些發散的新生根鬚切下之後,那些已經角質化、和槨壁黏在一起的主根卻毫無辦法,一刀下去就像切在石頭上,只能切出一條白線。
雖然如此,我還是能分辨清楚一些內容,那應該是修築青銅古樹時候的情景,上面的人穿著左衽的衣服,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發現上面的青銅樹是分節的,看來這根巨型鑄器並不是一次性修鑄成的,可能歷經了好幾代人,一節一節地鑄接,最後才成為這麼壯觀的藝術品。
浮雕很多,但是我不敢隨意走動,看完了背後這一塊後,我回頭看了一眼霧氣,只覺得一股莫名的恐懼傳來,於是踩著邊上的樹根,想順原路爬回去。
可是奇怪的是,看似非常利於攀爬的樹根,我上去了兩次,都很快滑了下來,簡直和踩在冰上一樣。我一摸上面,發現這些真菌給壓扁之後,非常的滑膩,像潤滑油一樣,要爬上去,一個人似乎挺困難的。
我定了定神,心裡想著該怎麼辦,看樣子得把上面的真菌先颳了,才能上去,或者把刀當成登山鎬,也不知道行不行。
正思考的時候,“的……的……”一陣異常清晰的怪聲,突然又出現了,這一次,是在我的背後,似乎十分的近。
秦嶺神樹篇 第三十二章 偷襲
將我們引入的這詭異怪聲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無比的棺槨內卻猶如炸雷一樣,無比的清晰,聽得我渾身一顫,腦門上的肌肉一緊,又是一頭的冷汗。
這個棺槨大概有六七米長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由著聲音判斷,聲源應該離我不超過一米,那幾乎就是貼著我的後背,可以拍拍我肩膀的距離。“的……的……”有規律的一聲一聲,簡直就是靠著門板聽敲門的感覺,一股涼氣由我的後脖子一溜到底,直下到我的腳後跟。
一時間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得無法動彈,考慮著要不要回頭去看,還是想裝作沒有聽見這聲音,不去理會它。不過馬上我就反應了過來,自己也哭笑不得,咬了咬舌頭提醒自己:要鎮定下來,這個時候其實根本沒有選擇,只有去面對,害怕和找藉口根本是等死的表現。
僵持了片刻,那鬼魅一般的聲音不急不緩,既沒有再度靠近,也沒有遠去,我深吸了一口氣,咬牙握緊短刀,緩緩地回頭,去看後面到底是什麼。
隨著我回身的動作,那怪聲突然停止了,我定睛一看,在我背後的灰色霧氣中,卻什麼都沒有,剛才怪聲傳來的方向,仍舊是一片灰濛濛的,只是給我的動作所擾動,出現了一些詭異的氣流,很快就平復下來,變得和剛才一樣均勻。
我嚥了口唾沫,覺得有點意外,用手電照了照四周,沒有任何的異常,那聲音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剛才聲音離我如此之近,我聽得無比清晰,絕對不是錯覺,我轉身的動作也就一秒鐘左右,如果是由什麼移動的物體發出的,它也不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消失掉,難道,聲音來自別的地方?是我判斷錯誤?
我下意識地往前跨了一步,想去尋找聲音的來源。突然間,一個人影猛地從我邊上的霧氣中撲了過來。我眼睛很賊,正好瞄到出現狀況,急忙矮身,那人影沒有抓住我,但是還是將我撞倒在地。我就地一滾,回頭一看,撞我的那人體形肥胖,正是將我拉進這裡的王老闆。
我罵了一聲,亮出短柄獵刀,想與他做個了斷,沒想到他一閃之間又躲進了霧氣裡,不見了影子。
我不由鄙夷地吐了口口水,剛才搏鬥中他的匕首應該掉在了外面,現在忌諱我手裡的短刀,不敢和我正面衝突,而躲在霧氣裡,等著我靠近,然後實施突襲,和剛才的那種囂張勁完全不一樣。他孃的肯定是個小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的情況這麼詭異,這傢伙的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要是我,既沒有手電也沒有武器,哪裡還敢偷襲別人,早就縮在角落裡發抖了。好在這裡的霧氣濃得像水一樣,一有什麼東西運動,就會出現非常明顯的軌跡,他想偷襲我也沒有這麼容易得手,否則剛才那一下,我已經給他按倒了。
我想到這裡,又覺得奇怪,如此說來,那怪聲的主人,如果是在這棺槨中移動,必然會產生移動的軌跡,可是我剛才看去的時候,霧氣平滑,不像有什麼東西移動過的樣子,難道它沒有形體嗎?是隻鬼?
我一邊防備著王老闆再次偷襲過來,一邊站起身子,這棺槨裡面的空間並不大,剛才一滾,不知道滾到了哪個位置,要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