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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點頭稱是,我搖了他一下,他竟然已經在半睡半醒之中了,我暗歎了一聲,把衣服裹了裹,心說看樣子上半夜得我來守了,可我往樹上一靠,迷迷糊糊著,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們一大早就醒了過來,由於睡在樹下,一頭的鳥屎,臭得我都想吐了,老癢也不管這些,拿手撈了幾下,就嚷著要趕緊去找那班人,我實在無法忍受頂著鳥屎在森林裡到處跑,只好犧牲了半壺水衝了一下。
我跟著老癢急急跑回昨天待的地方,心裡祈禱地上能留下些線索,但是兜了好幾個圈子,我們連昨天那堆篝火的殘骸都沒有找到。老癢對我很有意見,一直在我耳邊嘮叨:“所以說——說,昨天讓你跟——跟上去嘛,你看——看,現在倒好,煮——煮熟的鴨——鴨子都飛了。”
我大怒:“他孃的,哪來這麼多意見,你看這裡就一條山路,他們能走到什麼地方去,我們一直往前,我就不信找不到。”
我們延著山路快步追趕,走了整整一個上午,路都已經走完了,還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再往前去就是一片極其茂密的森林,樹木攀天,灌木叢生,完全沒有路標,我看著心裡有點發悚,這說明這後面的路連巡山隊都不會去走,那算是真正進入到蛇頭山內,深山老林之中了,至此往上,才算是真正的山路,不知道有多少峭壁等著我們去爬。
這一路過來,再沒有看見任何篝火的痕跡,我心裡已經沉了下來,這幾個人可能昨天晚上給巡山隊嚇跑之後,就沒有休息,直接趕夜路前進了,要真這樣,我們趕上他們的機會就幾乎是零。
我站在山路的盡頭猶豫了一下,馬上做了決定,人的精力是限度的,這些人如果趕了一夜路,那他們今天白天無論如何也得休息了,而且晚上趕路遠比白天要慢的多,他們肯定還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我們跟上去還有希望,只是走起路來要小心點,不能給他們發現了。
我們從揹包裡掏出軍用匕首掛在腰間,兩個人各折了一根大樹枝當柺杖,這秦嶺之中多有野獸,說大了去就老虎和熊,往小的說有狼和野豬,要不是不走運碰上一兩隻,我和老癢夠他們吃好幾頓了。
老癢問我,如果我料錯了,追不上他們怎麼辦,我心裡琢磨了一下,對他說根據來之前查過的資料,這山裡面有不少採藥人搭的臨時窩棚,裡面有炊具,柴木和風乾的肉類,我們如果能找到一個,那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下,然後再作打算。
老癢道:“你可得確定,咱們現在要回頭還有機會,再往裡走——走?你——你看這四周連——連個鬼影都沒,等迷在林子裡面就晚了,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自古長安入蜀,一千年來這連綿幾百裡的大山裡面不知道死過多少人,還不知道晚上鬧不鬧鬼呢。”
我嘲笑他道:“剛來時那股雄心壯志哪裡去了,我說你他孃的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這還沒到山裡頭呢就給我蜀道難了,你要不敢進去,那咱就回去。”
老癢笑道“我是提出困難在先,看你的決心會不會動搖,現在看來咱們的小吳同學果然已經屏棄了書生氣,向我們這樣的流氓靠攏了,你放心,你兄弟我絕對不是紙上談兵的人,不要說蜀道難,狗道難都不怕。”
我們一邊拿樹枝敲著前方的灌木,一邊進入叢林,以遠處一座山峰為方向,悶頭走,沒有道路的“山路”非常難走,地上幾乎都是草藤,頂上又是茂密的樹冠,陽光極難照下來,走了不知道多久,只覺得天昏地暗,哪裡都好象是看到過的,就在我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在原地兜圈子的時候,山勢轉陡向上,前面出現了一面峭壁,一排不知道什麼時候修建的棧道修在上面。
棧道年久失修,已經呈現出一種暗綠的潮溼的顏色,上面纏繞著大量的春花騰和豬草,似乎很久沒人走過,我們正想爬上去,忽然聽到一邊樹林裡有人叫道:“喂!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和老癢嚇了一跳,轉頭過去一看,一隊人馬正從遠處走來,都是當地人摸樣的人,有男有女,似乎也是和我們一樣要到山對面的村落去的。
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害怕,忙打了眼色讓老癢把腰裡的匕首藏起來,然後迎上前去,裝作很誠懇的樣子問他們道:“大兄弟大妹子,我是外地來的遊客,想到山對面的村子去,打聽一下,再往前的村子還有多少山路?”
一個穿紅大褂的婦女打量了一下我,說道:“你是說俺們村嗎?你大老遠跑來到俺們破村裡來幹嘛?”
我一看,這裡的婦女警惕性挺強,瞎掰道:“我來找個人,你們那村我前兩年來過,那時候有個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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