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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狂爬,大概也就上來了五六十米,已經累成這個樣子,上面要真還有這麼高,怎麼爬啊。就算爬到上面,估計也什麼力氣都沒了,搞不好就會像泰叔一樣摔成十八截。
想到這裡,涼師爺和我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老癢並不感覺到前途渺茫,看到我們這樣子,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什麼就算有幾百米,橫過來跑一下,幾秒鐘就完了,現在不過是豎了起來,又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說滾你爺爺的,照你這麼說珠穆朗瑪峰也才八千八百四十八米,你騎輛腳踏車半個小時也就上去了,咱們現在不是對抗摩擦力,而是在對付地心吸引力,知道不?
老癢對我擺了擺手,表示不想和我吵,說著就去解泰叔的揹包,將裡面的東西翻出來,看看有什麼我們能用。一看之下,大喜過望,在涼師爺那個隊伍裡,泰叔和那個叫二麻子的年輕人揹負著主要的裝置,大部分的東西都在,手槍子彈、幾根雷管、訊號槍、繩子,最開心的是找到了一隻手電,我操,一想到剛才在千棺洞裡怕火把熄滅要死要活的情況,我真想把這手電貼過來親幾下,高科技就是好啊。
老癢換了彈匣,將其他東西整理了一下,背到自己背上,對我們說道:“那群猢猻肯定還在下面,這地方不能久待,我們歇一下,馬上就得上去,泰山諸位都爬過吧,一千三百米,還不是一天一個來回?沒事,就當觀光旅遊。”
涼師爺臉色略有好轉,苦笑了一聲,用手指做了一個走路的手勢,說道:“這位癢哥……泰山那是走上去的,用腳就行了,我們現在可是直上直下,這怎麼能說到一塊呢?而且那是五嶽風情,有的是雲海怪石,這裡看什麼啊。”
老癢踢了踢一邊的青銅樹身,說道:“老子他孃的是打個比方,這青銅樹雖然比不上泰山的風景,但至少也壯觀是吧,您兩位就遷就一點,勝利就在眼前了,別洩氣,趕緊收拾收拾,咱們咬咬牙,一鼓作氣上到頂上,絕對是大好風景。”
我敲了敲自己已經開始發脹的小腿,對他說不是不想咬牙,實在已經沒辦法了,再咬牙根就從下巴里戳出來了。我尚且還能擠出點力氣,涼師爺現在是剩下半條命了,與其急著趕這幾分鐘,不如歇個透效果還好一點。
涼師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老癢嘆了口氣,說那行,不過得把這泰叔的屍體弄下去,放這裡看著心裡不舒服。
我看到泰叔那五官扭曲、死不瞑目的樣子,心裡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他那對暴出眼眶的眼睛,還真是有點可怕,這時候也不想婆婆媽媽的講什麼道德不道德,和老癢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想將泰叔的屍體從枝椏上抬起來。
從這裡的高空墜落,一路下來必然會撞到不少突出的青銅枝椏,沒有直接掉到底下摔成爛泥巴算是運氣不錯了,我抬泰叔屍體的時候,發現涼師爺說得不錯,屍體全身都軟得離譜,似乎所有的骨頭都碎了,一動之下,大量的血從他折斷的身體裡湧了出來,順著枝椏流進青銅樹上的紋路里,然後沿著紋路中間的溝壑向下面流去。
我和涼師爺同時看到這個現象,都愣了一下,涼師爺馬上讓我們停住,打起手電往溝壑裡一照,又看了看那些青銅樹椏,說道:“兩位,在下大概知道這青銅樹是幹什麼用的了!”
秦嶺神樹篇 第二十五章 祭祀
我和老癢聽到這麼說,就一齊問他想到了什麼。他撓了撓頭,說道:“在下只是大概推測,這棵銅樹可能並不是關鍵,起作用的可能是樹上面這些溝壑,當時祭祀時候,這東西可能是用來收集一些液體,比如說雨水、血液或者露水之類的東西。”
老癢問他道:“是不是就像以前皇帝收集露水來泡茶葉一樣?那叫什麼,無根水?”
涼師爺用自己的鋼筆在那些溝壑裡刮出一些黑色的積垢,經過幾千年的歲月,也無法分辨這些是不是先人乾涸的血液還是雨水中的沉澱物。他又看了看這些枝椏,說道:“你看,這些枝椏下面也有像刺刀放血槽一樣的東西,一直通到雙身蛇路中,這枝椏在祭壇中必然也有功用。有可能,真是和血祭有關係。”
我不是很明白,就讓涼師爺仔細說說,為什麼說這些溝壑和當年的血祭有關,這種血祭又是怎麼進行的。
涼師爺對我說,西周時代的祭祀雖然不如商代那麼殘暴,但是人牲是難免的,所謂不同的祭祀方式,只不過是把人牲殺死的方法不同而已,比如祭祀土地,就把人活埋;祭祀火神,就把人燒死;祭祀河神,就丟河裡去。
這裡這麼一棵通天一樣的青銅巨樹,祭祀的可能就是扶桑若木之類的神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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