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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氣,我想象著過程,我一下撥開門簾,然後衝進去,先大叫一聲,如果那人朝我撲過來,老子就用石頭砸她。
這時候忽然又感覺那石頭不是很稱手,但是也沒時間再去找一塊了。我又深吸了一口,咬牙一下鑽進帳篷裡。果然一下就看到一個渾身是泥的人正蹲在潘子面前。
我大叫一聲,正準備撲過去,就看到那人轉過了頭來,我一下愣住了,我看到滿是泥漿的臉上,有一對熟悉無比的眼睛。
竟然是悶油瓶。
蛇沼鬼城(下) 第十八章 第二夜:再次重逢
本以為是文錦尾隨我們進入了營地,我拿著石塊進去想堵他一下,卻發現進入營地的,竟然是滿身是泥的悶油瓶。
他的樣子讓我咋舌:一身的淤泥,幾乎把他的全身包括頭髮全部都遮住了,他肩膀上的傷口全部都被爛泥糊滿,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不過倒是沒有看到他身上添上新傷,他昨天晚上一定過的比我們舒坦。
我無法來形容當時的感覺,就僵在了那裡,他轉過來,我才反應過來,把石頭放下,解釋道:“我以為你是……那個啥……”
他沒理我,只問我道:“有沒有吃的?”
我一下想起來,他衝進沼澤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帶,看他的樣子,可能一連二十幾個小時都沒有吃東西了。
我帶他出去,給他倒了茶水,他就著乾糧就吃了下去,什麼話也沒說,臉冷的猶如冰霜一樣。
他吃完了,我給他布擦手,就忙問他情況怎麼樣,當時追出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是怎麼追上我們的?
他臉色凝重,邊將臉上的泥擦掉,邊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他說的極其簡略,但是我還是聽懂了。
原來前晚他追著那文錦出去之後,一直連續追了六個小時,無奈在叢林中追蹤實在太困難了,最後不知道那女人是藏起來,還是跑遠了,就追丟了,到他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沒有任何的照明裝置,失去了目標,連四周的環境都看不到,他算了一下來這裡的時間和自己的速度,知道離開我們並不會太遠,但是如果繼續深入雨林,要回來就更加的困難,他就縮在了樹根裡,等待天亮之後回去。
這和我們當時的想法是一樣,胖子推測他也可能會在早上天亮之後回來,但是天亮之後,事情卻出了變化,天亮之後他看到了我們的訊號煙,同時,他也看到了三叔他們點起的煙。
他按照距離判斷出我們的煙的方向,回到我們給他留紙條的地方,卻就發現那裡已經被水淹了,他只好立即返回,來追我們,但是和我們一樣,追著那煙走,路線並不筆直,一直沒和我們碰上,後來在晚上聽到槍聲,才摸了過來,一直跟到了這裡,發現了營地。
我聽完心說真是碰巧,如果昨晚沒有那場大戰,恐怕他不可能找到我們。也虧的他能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保持這麼清醒的判斷。不過他能回來,我心裡已經放下了一塊石頭,這本來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這時候看他抹掉身上的淤泥,我就問他,同樣是跑路,我們雖然也很狼狽,但是也沒搞成你這副德行,你遇到了什麼事情弄成這樣?
“這不是搞的,泥是我自己塗上去的。”他道。
我更加奇怪,心說你學河馬打滾嗎?還是身上長跳蚤了?你這體質,躺在跳蚤堆裡跳蚤也只敢給你做馬殺雞啊。
他看了看手臂上的泥解釋道:“是因為那些蛇…”
“蛇?”
“文錦在這裡待了很久了,這裡這麼多的毒蛇,她一個女人能活這麼長時間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那個樣子實在不平常,我感覺這兩點之間肯定有關係,想了一下,我意識到這些淤泥是關鍵。”悶油瓶道:“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見我。”
我一想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說文錦怎麼是那個鬼樣子,蛇是靠熱量尋找獵物的,用淤泥塗滿全身,不僅可以把熱量遮住,而且可以把氣味掩蓋,確實可能有用。
心中不由狂喜,這實在是一個好訊息。如此一來,我們在雨林中的生存能力就高多了,至少不再是任人宰割了。
悶油瓶把身上的泥大致的擦了一下,就看向四周的營地,問我道:“你們來就這樣了?”
我點頭,就把我們的經歷也和他說了一遍。
我從和他分開說起,說的儘量簡略但清楚,一直說到我們到這裡的時間比他早不了多少時候,這裡已經沒有人了,而且這裡的情況有點奇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