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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有了一種被打回原形的感覺,一次次的事情,雖然都是危險重重,但是我們幾個人都闖了過來,就連在秦嶺我一個人出去,也勉強活著回來了。我一度認為在這些事情之後,我們這樣的人已經非常厲害了,有著相當的經驗,只要我們幾個人在一起,雖然會遇到危險,但是大部分都能應付,就算要死,也應該是死在古墓裡最危險的地方。但是現在,阿寧就這樣輕易的死在了一條蛇上。我突然就意識到,不對,人本來就是脆弱的動物,不管是悶油瓶、潘子,還是我,在這種地方,要死照樣是死,身手再好,經驗再豐富也沒有用。
這就是現實的法則,不是小說或者電影裡的情節,只要碰上這種事情,我們都會死,就算是悶油瓶,如果站在瀑布邊上,剛才肯定也死了!
我抬起頭看前面茂密的叢林,一下子就感覺到無比的恐懼和絕望。那一瞬間我簡直想拔腿而逃,什麼都不管,逃離這個地方。
這個時候天終於亮了,陽光從峽谷的一邊照了下來,四周都亮了起來,前面水氣騰騰,瀑布濺起的水幕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團籠罩在茂密雨林上空的白色薄霧。
美景依舊,美人卻不在了。
潘子是個看破生死的人,此時雖然也是一臉可惜之色,但是比我們從容多了,只是受了重傷,也說不出太多話來,就對我們道,這是意外,雖然很突然,我們也必須接受,這裡不知道還有沒有那種蛇的同類,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走吧,找個乾淨點的地方再想辦法。
我想起悶油瓶剛才殺了那條雞冠蛇,心中也多了些惻然,轉頭去看浮在水面上的蛇屍,卻發現屍體不見了。這種蛇據說會對殺死同類的東西報仇,然而不死不休,詭異異常,待在這裡確實有危險,想起阿寧的慘狀,也待不下去了。
一時之間也不忍心將阿寧的屍體丟在這裡,我就背了起來,胖子扶起潘子,幾個人不敢再往叢林裡去,就沿著峽谷的邊緣,蹚水前進。
誰都不可能聊天了,胖子也沒法唱山歌了,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往前走。腦子裡一片空白。
深一腳,淺一腳,恍惚的往前走了十幾分鍾,卻一直無法找到乾燥的地方讓我們休息。日頭越來越高,昨夜大雨的涼爽一下就沒了,所有人都到達了極限,太累了,一個晚上的奔襲,搏鬥,爬樹,死亡,逃生,就是鐵人也沒力氣了,更要命的是,隨著溫度的升高,這裡的溼度變的很大,胖子最受不了這個,喘的要命,最後都變成潘子在扶他。
正在想著要不要提出來就地休息算了的時候,突然前面的峽谷出現了一個向下的坡度,地上的雨水溪流變得很急,朝著坡下流去,我們小心翼翼的蹚著溪流而下,只下到坡度的最下面,就看到峽谷的出口出現在我們面前。//。daomubiji。/
外面樹木稀疏起來,全是一片黑沼,足有兩百多米,然後又慢慢的開始茂密起來,後面就是一大片泡在沼澤中的水生雨林,都是不高但是長勢極度茂盛的水生樹類,盤根錯節,深不可測。
蛇沼鬼城(中) 第四十三章 蛇沼鬼城(中)
我們都面面相覷,一種宿命的感覺傳來,原來到所謂峽谷的出口,昨天晚上我們只剩下這十幾分鐘的路程了,而我們竟然選擇了停下來,如果當時堅持走下去,可能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再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沼澤的邊緣,從這裡看沼澤,視野有限,並不像我們在外面山谷的頂端看到的那麼遼闊。如果不是沿著山壁在走,也不知道已經出了山谷了,前方還是一片密林,感覺只不過是峽谷的延續。當然區別還是有的,腳下越走就覺得不對,水越來越深,而且地下的汙泥也越來越站不住。
好在沼澤的淺處,有一塊很大的平坦石頭,很突兀的突起在沼澤上,沒有給水淹沒。我們很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塊石頭在這裡,小心翼翼的蹚水過去,爬了上去,才發現這塊巨大的石頭上雕刻著複雜的裝飾紋路,而且在水下有一個非常巨大的影子,似乎是好幾座並排的大型的雕像的一部分。//。daomubiji。/
這裡是西王母城的一個入口,西王母是西域之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西域的絕對精神領袖,那麼西王母之城的入口自然不會太寒酸,也許這是一座當時的石雕,或是是這裡城防建築上的雕像,用來給往來的使節以精神上的威懾,當然這麼多年後,這種雕像在雨水的沖刷下自然不可能儲存。
我乍一看石頭上的古老紋路,就感覺和吳哥窟的那種很像,仔細看才發現並不是高棉佛教的紋路,而是因為這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