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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悶頭走到天昏地暗,下午四點不到,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看到了十幾只幾乎還完好的軍用帳篷,這種帳篷質量非常好,雖然現在上面積滿了腐爛的落葉,但裡面還是非常的乾燥和乾淨,帳篷裡有不少生活用品,我們隨便翻了翻,有很多零散的裝備,沒有人的屍體,那老頭子應該沒說謊。
我們甚至找到了一隻發電機和幾桶汽油,發動機用油布包著,不過大部分的零件都爛得不成樣子了,胖奎試著發動一下,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汽油還OK。我翻了一下,發現所有的東西上都被撕掉了標籤,連帳篷和他們揹包上的商標都沒有,心說奇怪,看樣子這些人不想讓別人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在這營地裡生了火,簡單吃了一頓晚飯。那老頭子一邊吃還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妖怪突然衝出來,把他也吊死,那壓縮食品的味道實在是不好吃,我幾乎就喝了幾口水。
悶油瓶一邊吃一邊看著地圖,他指了指地圖上一個畫了那狐狸怪臉的地方:“我們現在肯定是在這裡。”
我們全部都湊過去,他接著說:“這裡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應該是祭祀臺,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這下面。”
三叔蹲到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搖搖頭,又走了幾步,又抓了一把,說,“埋的太深了,得下幾鏟看看。”
我們把螺紋鋼管接起來,把鏟頭接上,三叔用腳在地上踩出幾個印子,示意這裡就是下鏟的位置,大奎先把鏟頭固定,然後用短柄錘子開始下鏟,三叔就把一隻手搭在鋼管上,感覺下面的情況,一共敲上十三節的時候,三叔突然說:“有了!”
我們把鏟子一節一節往上拔,最後一把帶出來一撥土,大奎卸下鏟頭,走到火堆邊上給我們看,我和三叔一看,臉同時白了,就連悶油瓶也啊了一聲。原來那土就像是在血裡浸過一樣,正滴著鮮血一樣的液體。
三叔拿到鼻子前一聞,皺了皺眉頭,我和三叔都看過關於血屍的記載,但具體是怎樣一個情況,從我爺爺的筆記裡也無法準確地推斷出來,不過既然泥裡帶血,那下面的墓肯定是非同小可。
我看著三叔,想看他怎麼決定,他想了想,點上一隻煙,說:“不管怎麼樣,先挖開來再說。”
一邊潘子和大奎沒有停下手,大奎又下了幾鏟,然後把鏟頭都拿給三叔,三叔每個鏟頭都聞了一下,用泥刀開始在地上把那些鏟洞連起來,我看他們忙活著定位,一會兒的工夫,地上就畫出了古墓的大概輪廓。
探穴定位是土夫子的基本工,一般來說,上面什麼樣子,下面的墓肯定就是這個樣子的,很少有土夫子會弄錯的,但是我看著這個輪廓,就覺得不對勁,大部分的戰國墓是沒有地宮的,可這個下面明顯有,而且還是磚頂,真太不尋常了。
三叔叔用手指丈量,最後把棺材的位置基本確定了下來,說:“下面是磚頂,我鏟頭打不下去,只能憑經驗標個大概的位置,這地宮太古怪了,我不知道那裡的磚薄,只能按照宋墓的經驗,先從後牆打進去看看。如果不行還要重來,所以手腳要快一點了。”
我三叔他們打了十幾年的盜洞,速度極快,三把旋風鏟子上下翻飛,一下子就下去了七八米,因為是在這荒郊野外,也沒必要做土,我們就直接把泥翻到外面,不一會兒,大奎在下面叫道:“搞定!”
大奎已經把盜洞的下面挖得很大,並清理出一大面磚牆,我們打上礦燈,下到裡面,悶油瓶看到大奎在拿手敲磚牆,忙把他按住了:“什麼都別碰。”那悶油瓶眼神極其銳利,嚇得大奎一跳。
他自己伸出兩根手指,放在那牆上面,沿著這磚縫摸起來,摸了很久才停下來,說:“這裡面有防盜的夾層,搬的時候,所有的磚頭都要往外拿,不能往裡面推,更不能砸!”
潘子摸了摸牆,說:“怎麼可能連條縫都沒有,怎麼可能把這些磚頭夾出來?”
悶油瓶自顧自,他摸到一塊磚,突然一發力,竟然把磚頭從牆壁里拉了出來。這土磚是何等的結實,光靠兩根手指要把一塊磚從牆裡拔出來,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這兩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他把磚頭小心地放到地上,指了指磚的後面,我們看到那後面有一面暗紅色的蠟牆,說:“這牆裡全是煉丹時候用的鄧幔�綣�淮蚱疲�廡┯謝�克嶧崴布浣皆諼頤巧砩希�砩仙盞昧�ざ濟揮小!�
我嚥了口唾沫,突然間想到了爺爺看到的那隻沒皮的怪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