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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們中間去。”阿貴對雲彩說了一句,也搞不清到底是什麼狀況。不過山民剽悍是真的,竟沒有一個害怕的,幾個人都把槍端了起來,此時也顧不得我們,我拿了塊石頭當武器,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道:“這裡草太多了,我們退到山坡古墳那邊去。”
幾個人立即動身,一邊警惕一邊快速往山上走,沒想到我們一動,那幾道波紋立即就圍了過來,在離我三十多?的時候,又一下子消失了。我們幾乎沒有時間緊張就直接慌張了,正道也不走,直接順著坡直線往上。
山泥全是溼的,幾個男的上去了,一下雲彩就崴了腳,滑下去好幾米。我拉了一把結果自己也腳下一滑,腳下的泥全垮了。
悶油瓶和阿貴停下來拉我,一下隊伍的距離就拉開了幾米。山坡上雜草密集得好比幔帳,我此時就聽到四周的草叢裡全是草稈被踩斷的聲音,十分密集,頓時心中燃起了強烈的不安。
被拉起來後我去找雲彩,雲彩崴了腳已經疼得哭了起來,我冷汗冒得腿都不聽使喚,咬牙撥開草好不容易把雲彩扶到山坡上,那邊的爛泥已經又垮出了一個坑。我在她的小屁股上推了一把,上面的悶油瓶單手就把她拉了上去。
我爬了幾下,發現我體重太大,沒人在屁股後面推我的話,那泥吃不消我的重量還得垮,於是企圖往邊上繞上去。沒想到人背喝涼水也塞牙,沒走幾步,腳下的爛泥又垮了,我一下摔在山坡上滑落了好幾米。掙扎著爬起來,我聽上頭阿貴大叫:“跑開!快跑開!”
聽聲音我本能地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麼,立即往左一動,又聽到阿貴大叫:“錯了!不是那邊!”一下我看到面前的草叢一陣騷動,接著我看到一隻小牛犢般大小,吊睛白額,似豹非豹的動物從草裡探出上半身來,兩隻碧綠的眼睛放著寒光,一張臉猙眉獰目,好似京劇臉譜裡的兇妖一般。
我一和它對視就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東西了,心中無比的詫異——這竟然是一隻猞猁。
猞猁是一種大貓,比豹子小,比貓大得多,這種貓科動物的臉好比妖怪,邪毒兇都在上面。猞猁和豹子最明顯的區別是猞猁的耳朵上有兩道很長的粗毛,像京劇裡的花翎。
這種東西智商極高,雖然喜歡獨居,但在食物匱乏的時候也會協同捕獵,是除了獅子外能唯一能成群合作捕獵的貓科動物。在西藏,大型猞猁被稱為“林魔”,據說會叼年輕女性回巢交尾,但因為皮毛的關係,近代幾乎被捕殺乾淨了。怎麼它會出現在偷獵這麼嚴重的廣西?
如果是猞猁,倒可以解釋盤馬老爹為什麼被襲擊而沒有死,猞猁像貓,喜歡將獵物玩得精疲力竭再殺死。而且性格極其謹慎,不會輕易貼身肉搏。
心念電轉之間,在我的另一邊,又是一隻猞猁探出頭來。這一隻更大,同時頭上掉落爛泥,悶油瓶已經從上面下來,滑到了我邊上。阿貴的獵刀在他手裡。悶油瓶下來後立即拉住我,“踩著我的背上去。”他斬釘截鐵道。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來!”上面的阿貴大叫,滿頭冷汗。
貓科動物最喜攻擊獵物的咽喉,一擊必殺,我縮起自己的脖子,心說我就不客氣了,扒拉了幾下爛泥,踩到悶油瓶的肩膀上,悶油瓶猛地一抬身子把我送了上去。上面的阿貴拉住我的手,我亂踢亂蹬好不容易在山坡上穩住,忽然聽到雲彩一聲驚叫,從下面的草叢裡猛地躥出一隻龐然大物,縱身跳在山坡上借力。我就那麼看著一隻“巨貓”踩著飛濺的泥花,幾乎是飛簷走壁般飛到我的面前。
阿貴條件反射下放了手,我一下就摔了下去,凌空被咬住了。
幸好猞猁的體形還是太小,沒法把我直接壓到地上,我摔進草叢裡滾下去好幾米,隨即狠狠踢了它一腳,將它踢了出去,起來一看我的肩膀幾乎被咬穿了。
四周所有的草都幾乎在動,被我踢飛的那一隻剛落地就已經恢復了攻擊的姿勢,再次朝我猛撲過來。
我完全沒有任何時間去害怕和恐懼,這幾年的探險生涯讓我具備了極強的求生本能,我護住咽喉一下就被撞倒,索性一個翻身順著山坡翻了下去,疾滾而下。
這一滾真是天昏地暗,爬起來後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跌跌撞撞就跑。後面的阿貴他們已經放槍了,我也分辨不清方向,一直往山谷裡的深處衝去。跑出沒幾米就聽到背後一陣疾風,我知道它來了,絕對不能把自己的後腦讓出來,腦殼會被直接咬穿的,於是我立即轉身。
幾乎是剛